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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鬨過了,又得了甜頭,但心中仍舊不太滿足,還想借著她此刻心軟之際給自己謀取些額外的福利。
他近來在人心詭譎的王宮將茶藝事業進修得愈發精進,一張口那清新的綠茶氣息便令人心智潰渙、回味留長。
“白起,你如今好歹也是巫族擁立的王,這成婚隻娶一人未免太過寒酸了,不如再添一個位置,正所謂好事成雙,不知你意下如何?”
問得倒是客套謙遜,就是眼神太過煙視媚行,不太正派。
陳白起她覺得……這提議甚是喪心病狂。
但他的意思她領悟了,腦子一抽,竟問出:“你想要添個什麼位置?”
姒薑聞言眼眸霎地一亮,如一聲浸水剔透的琉璃煥發異彩,見她如此好說話,也不兜圈子了:“自古這正妻都是擺設,我也不與他爭這個名份了,我就做那個最受寵的小,你隻管一起娶了便是。”
好家夥,一見有苗頭,就開始侍寵而嬌了。
陳白起暗吸口氣,壓住滿口粗暴的語氣,想著他剛受了刺激,儘量彆放太大驚著他,她乾笑一聲:“嗬嗬,若不是我沒有失憶,都差點認為自己才是男兒身,你是未婚少姑,咱們倆正背著正妻,一起商商量量地討論著滅妻寵妾大小之事。”
姒薑完全沒有體諒到陳白起此刻咆哮的內心,他聽她這話話糙理不糙,還挺樂意這麼乾的,就是怕她真拿他貶低了,故作嗔怒道:“這與是男是女有何乾係,你要嫁人,那我便當陪嫁,你若娶夫,我便是你夫,總歸你在哪兒,我在哪兒,你身邊不能沒有我。”
這是強行捆綁了?
她定了定神,找出他話中的漏洞:“我從未要趕過你走。”
這又如何,她難道不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嗎?他要的不隻是“不走”,而是“好留”。
他咄咄道:“可若以後有了夫君,他不讓你親近我,他拿著世俗的規矩、拿倫理的說法、拿自己的權利來隔絕你我,那時你該如何處理?”
“……”她想都沒有想過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在她身上,一時之間的確不知該如何處理。
像是看出她完全沒有處理這些問題的經驗,姒薑一臉被我說中了的樣子,得意稍按,妖麵哀怨道:“所以你瞧,沒有正當身份,我們怎麼能夠光明正大在一起。”
陳白起有些懵,但也並沒有被他完全洗腦,她稍用了些智慧將被他扭曲掰彎的事情恢複到正軌上,真誠道:“你想法很美,可是巫族卻是一妻一夫製,不允許搞三妻四妾的。”
騙子!
姒薑心中冷笑一聲。
他眨了下瑰色勾人的眸,低低垂下,拿手指勾她的衣角輕拽慢撚:“你不一樣,你是巫妖王,左右占個妖字,行事離經叛道些也正常,你多娶幾個不礙事的。”
陳白起:“……”
聽聽這話,這哪裡是她離經叛道,根本是他在惡意唆使。
雖然她沒有嫁過人,但她也知道如果真依他的想法去做,那她與天命族就不是結親,而是在結仇了。
他心黑,總是想方設法想氣死謝郢衣。
她也不與他理論這些歪理,見他不再“何事悲傷畫秋扇”,便推搪道:“姒三啊,這場婚禮不容有失,乾係甚大,你提議之事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見她踅身欲走,他眼急手快地拉住了她。
“等等,你又在計劃什麼?”他眯了眯眼,狐疑地盯著她。
早知她不是昏聵無能的君王,光靠美色跟妖言禍主是行不通,是以他也是報著能行就賺了,不行就拉倒的心思。
可她這話聽著含義頗多啊。
“佛曰……”
這題他懂,姒薑立馬接口:“不可說?”
“知道的越多,越……“
“越危險?”
陳白起一噎,然後回想起兩人之間那一堆糟糕又不著邊際的對話,不由得失聲笑了起來:“以前怎麼沒發現,你腦子裝的東西竟如此奇思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