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適一點都沒留請,想著剛剛自己挨的那頓打,他又衝上去一人補了幾腳。
變化來得太快,幾人剛剛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快被打暈了躺在地上過了一會兒薑守中最先認出他來,“唔多士(蘇澤適),你段(乾)什麼呢?”牙齒掉了一顆,說話不太清晰。他捂了捂嘴,還想站起來
還手,得,看他沒什麼事,蘇澤適又重點招待了他一回。
邊上的薑大樹和薑力都嚇傻了,這蘇澤適怎麼像瘋了一樣,他該不會知道什麼了吧,不該啊,就他那個腦子,隨便捧他兩句就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薑力是幾人中最會看形式的,他躺在地上,臉上笑得討好,“怎麼了兄弟,我們不是約好了後天嗎?今兒個我們幾個就是來看看給你買點什麼好東西,畢竟這次付出最多的就是你了,我們以後都還要仰仗你呢。”
嗤笑一聲,蘇澤適臉上儘是冷然,原主蠢是一回事,他們算計他的家財,要為蘇家的悲慘負一半的責任。原主雖然混,可也蠢,要不是這幾人故意帶他去乾那些沒人性的事,原主根本不會想到什麼去京城,隻要錢財還在,他就算是玩也隻是在鎮上混混,不會影響到其他人的生活。
要是他沒記錯的話,當初原主染上賭癮也是這幾個人專門設計的吧,他們聯合賭莊,每次都將原主帶出去的銀錢坑得乾乾淨淨。
對於這樣的人,蘇澤適可沒什麼講道理的耐心,“要是我每猜錯,你們是約了林員外賣地吧,沒什麼好說的了,地契拿出來吧。”
其他三人對視一眼,吃進他們嘴裡的肉,可沒那麼容易吐出來。
薑大樹的手悄悄伸到後麵,卻沒能將刀拿出來,要是這點警惕心都沒有,蘇澤適早就在執行任務時死得連渣渣都不剩了。二話不說,壓著人直接卸了手臂和下巴的關節,伸手一掏,東西果然在薑力懷裡。
沒等他將東西揣進去,薑春蓮帶著人到了,彆的沒管,先朝他伸手,“拿來。”多一個字都不想跟他說。
將地契放好了,薑春蓮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這才有功夫看地上的人。這一看她又差點一口氣沒提起來,地上的幾人全是她薑家的人,薑家村大部分人家都姓薑,都是一個祖宗的,即使薑力三人隻能算是旁支,那也是一族的人啊。
在這個講究宗族的時候,一人犯罪全族人臉上都沒光,從前她不願意管這個丈夫,所以從來都不知道他是跟這幾個人混在一起的。薑氏的人算計她丈夫,饒是厲害如薑春蓮也覺得傷心。
蘇澤適擔心她還要去揍幾人一頓,可
不能再打了,再打出人命了,直接拿出殺手鐧,“春蓮,那五百兩銀子他們沒帶在身上,應該是在他們家裡。”
一句話果然奏效,薑春蓮殺人的目光又朝著他來了,擔心她再動手,蘇澤適躲開了些。他是來當好男人的,不是來送死的,有什麼話都等把東西追回來再說。
瞪了一會兒,薑春蓮帶著人朝著縣衙的方向去,蘇澤適一猜就知道她要乾什麼,趕緊拉住她,“現在去報官沒用,他們今天是來將地賣給林員外的,想必已經打點好了,我們去了也不會有結果的。”
甩開他的手,薑春蓮的眼睛都氣紅了,聲音又大了起來,“那你說,能怎麼辦?當初要是不拿出來比什麼不好?”
蘇澤適摸了摸鼻子,行吧,雖然事情不是他乾的,但錯卻必須由他來彌補。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後背,聲音放輕,就怕又刺激到她了,“咱們先去薑家村看看,能和和氣氣地追回來最好,不能的話咱們就請族長幫忙。”
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這蠢貨難得聰明一回。
剛出巷子蘇澤適一眼就看到了趕來的林員外,他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哎喲,這不是林員外嗎,貴人事忙,怎麼今天有空來這小地方閒逛了?”
這林員外是白手起家的,沒點本事怎麼可能,成了精的老狐狸,不管心裡怎麼想,麵上一派慈愛,“蘇賢侄啊,怎麼帶這麼多人?是要人捧場?那我這裡也有些人可一起去。”
“不了,帶著人是為了收拾幾個偷東西的宵小,就不打擾林員外雅興了”,沒心情跟他在這裡互諷,瞎耽誤功夫。
薑春蓮把蘇家能動得了的長工下人都帶來了,起碼有二十來個,浩浩蕩蕩的一群,連蘇家都沒回,直接帶著人又去了薑家村。蘇澤適派了個家丁回去跟二老說東西已經找回來了,現在是去算賬的,讓他們不要擔心。
今天帶來的這些人都被蘇澤適震驚了,要知道,從前少爺可真的是什麼都不管啊,當初小少爺出生的時候,讓他抱一下都嫌累得慌。今天居然還能將地契拿回來?不過他們還是認定少爺應該是請了人幫忙的,為了麵子讓人家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