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科舉文的渣秀才(4)(2 / 2)

蘇母一發火,蘇父立馬安靜,他都習

慣了。就是心裡直嘀咕:慣得最厲害的不就是你自己嗎?

眼見自己就要連累無辜的父親,蘇澤適將母親的注意力拉過來,“不是林家的錯,是我去青樓被林家知道了。”

“你去青樓,那是好人該去的地方嗎?你是不是沒有好好念書?”蘇母的眼神告訴蘇澤適要是他說不清楚她現在就要衝過來打人。

這一波仇恨拉得瓷實,“孩兒知錯了,以後不會再去。”

蘇母原地轉了一圈,見到櫃子上的棍子就想拿過來,誰都知道她想乾什麼。

蘇澤適倒是沒事,蘇父被嚇得夠嗆,兒子長這麼大他們什麼時候舍得動他一根手指頭,那麼粗的棍子,打壞了心疼的不還是他們。

被丈夫攔住,蘇母閉眼運了運氣,覺得好點了才坐下。她也下不去手,這兒子她看得比誰都貴重,哪裡舍得。

一時間沒人敢說話,良久,蘇母陰沉的聲音響起,“你說清楚些,我聽著。”

這就是沒什麼大事的意思了,蘇澤適在心裡狠鬆了一口氣,他就擔心他一說兩位老人就被他給氣暈過去了。

看來父母身體不錯,蘇澤適苦中作樂地想。一天經曆兩遭,他又如何能好受。

“前段時間好奇便想去青樓看看,年少不懂事,不知天高地厚,想給人贖身被趕出來了,結果卻被小舅子看到了”,偷瞄了一眼蘇母的臉色,蘇澤適硬著頭皮繼續說,“先生念我年少,沒退親,隻是要求婚事推遲到秀秀年滿十七。”

躲是躲不開的,蘇澤適擔心的是蘇母因此遷怒林秀秀,那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

雖說這事兒一看就是他的錯,但身為母親,總是會不自覺地找些借口不怪罪兒子,這是誰都沒有辦法控製的事情。

好在蘇母講道理,她也知道這次兒子有多過分,要擱她身上,立馬退親都不用商量的。更為重要的是,兒子娶林家姑娘本就是高攀,就這樣林家還隻是推遲婚事,的確仁義。

心裡有了愧疚感,蘇母看兒子那是多少個不順眼,“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和你爹也沒什麼好說的,抽個時間厚著臉皮去為你這孽子道歉。”

說起這個蘇澤適也很不好意思,可他也很清楚,這是免不了的,“兒子知錯,勞

累父母是為不孝,今日一錯,孩兒幡然醒悟,日後定不會再犯。”

蘇父蘇母隻以為這是兒子犯錯以後為了減輕負罪感說的,並不是特彆在意。

但蘇澤適卻是認真的,這是他給出的承諾。代替原主是他的任務,承擔他的責任是他給自己的要求,時間是最好的證據,現在說什麼都是空的。

看著兒子滿臉臊紅,眼裡的悔恨都快溢出來了,蘇母在心裡悄悄鬆了口氣,還好,兒子還有救。

她活了大半輩子,這點看人的眼力還是有的,她就擔心兒子毫不知錯,那他就算是廢了。

為著這突發事件,一貫利落的蘇母也覺得頭疼。揮揮手示意她不想說話了,扯著老頭子回了屋。

就剩下他一個人了,蘇澤適動動身子才察覺後背的衣衫都被汗水打濕了。

苦笑一聲,也是,事情是原主做下的,但現在他就是他,自然做不到毫無負罪感。

這邊回了房的蘇父蘇母也不好受,從前他們覺得兒子也就是懶些,隻要能讀書也沒什麼關係。可今天的事情讓他們意識到自己可能將兒子想得太好了,回想起以前的點滴,蘇母眼裡的淚水簡直含不住。

多年夫妻,蘇父也能猜到妻子的想法,“你彆想那麼多,兒子都知道要改了。”

“我知道,誰還不是盼著兒子好啊,就是怕他出去了吃虧”,蘇母是真這麼覺得的,她慣著兒子她願意,可彆人呢?

用被子蒙住頭,蘇父的甕聲甕氣地說:“想通了就睡吧。”

過了一會兒,還真傳來震天響的呼嚕聲,蘇母隻覺得自己被一口氣哽住了,不甘心地踹了老伴一腳,結果人家翻個身繼續睡。

想著想著自己也隨著這呼嚕聲睡著了。

蘇父蘇母睡著了,蘇澤適還是眼睛睜得登亮,習慣性地計劃未來的生活走向。

雖說計劃趕不上變化,但大致方向還是要有的。

想來想去他也就能讀書了,原主最大的優點就是讀書還行,他不能玩崩了。況且他還沒試過科舉考試呢,任務者就是要有勇於嘗試的優良品質。

根據原主的記憶,讀書人也是有賺錢的途徑的,可以抄書,可以寫話本,還能選擇開個私塾。

他現在太小了,也沒錢,開不了私塾。寫話本也不現實,讀書人需愛惜羽毛,以後說不定就會成為他身上的黑點。

那就……抄書?可想也知道這個掙的錢非常有限啊。

蘇澤適有些頭疼,翻來覆去半夜也沒有彆的點子,那就看看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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