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皇親貴胄渣世子(12)(2 / 2)

在這個講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時候,安國侯的思想無疑是反叛的,要是公諸於眾,會為世人所不容。

但不可否認的是,蘇澤適覺得很好。要是父親對皇帝掏心掏肺他反而要擔心自家的安慰,飛鳥儘良弓藏得事情曆朝曆代都不算什麼稀罕事。

身為手掌三軍的實權人物,太過中心隻會讓父親陷入被動的局麵。

當然,這並不是說蘇澤適就有取而代之。他其實能夠理解皇帝們防備功臣的心態,臥榻之處豈容他人酣睡,隻有大權在握才能維持高高在上。

杯酒釋兵權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名合格帝王的必修課。

蘇澤適並不希望親密無間的家庭關係因為權力變得互相防備,那樣的生活容易讓他覺得陌生。

現在這樣倒好,因為長公主的存在,新帝成為傀儡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安國侯和長公主手握實權,不論新帝親政後是何想法,他們都有足夠的自保能力。加上他的金銀帝國,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日子近在眼前。

“建議您適當收斂一下臉上的輕鬆,皇外祖父畢竟是娘的父親,娘要是見到您這個樣子,想必您的日子不會好過”,本著人道主義精神,蘇澤適提醒了一下安國侯。

伸手就是一個爆栗,安國侯坐直了些,“想什麼呢,你爹我就是想到捷報才那麼高興的。”

見兒子笑得諱莫如深,安國侯最終還是沒憋住,“你就是想得太簡單了,這幾年要不是咱們武將抱成團,早就被你皇外祖父坑得連渣渣都不剩了。”

這個蘇澤適知道一些,他能夠成為一種武將子弟的頭頭就有這個原因。皇帝秉承著“重文輕武”的祖訓,打壓武將不是一天兩天了,安國侯正是首當其衝。

實際上他也不太明白,皇外祖父究竟是怎樣做到一邊賞賜如流水一邊極儘打壓的,跟人格分裂也差不多。

當然,他爹安國侯也是演戲的一把好手。一麵憤恨無

比,一麵又是扮演著忠君的樣子。這樣想來,他倒是說不明白誰更陰險一些了。

按下亂七八糟的想法,蘇澤適抬眼看著安國侯,“那接下來您有什麼打算嗎?”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蘇澤適手指無意識地捏緊,他還是有些擔心安國侯野心勃勃。

要是安國侯堅持,他是不會反對的。對於生活狀態,蘇澤適的要求並不是很高,他唯一的要求就是父母安康,夫妻和諧。雖說現在他的妻子還未過門。

但這不代表他就願意背上叛亂者的名聲,這可能會讓長公主有負罪感。

好在安國侯接下來的話讓他放鬆下來,“臭小子,年紀不大,想得倒多,我是那麼不清醒的人嗎?”安國侯笑罵。

又補充道,“我是個莽夫,練兵大仗才是我該操心的事情,至於其他的,你娘怎麼想就怎麼做吧。”

看得出來他是真心的,蘇澤適學著他的樣子倒在了椅背上,“既然如此,您能不能透露一下接下來咱們要進攻哪裡?”

到了這個地步,說什麼扯安國侯的職便不可能了。

他說這話半真半假,他是安國侯的兒子,卻也是下屬,問這話有些逾矩了。

要是安國侯願意說,他也能早些想想能做些什麼,要是不願意說,便是他在開玩笑。

按說他近段時間的功勞早就能讓他升官了,隻是詔書未下,他便一直呆在校尉的位置上沒動。

不過也是有區彆的,至少現在他能夠獨立帶兵去執行任務了。前幾日攔截闕族的糧食就是他帶人去的,令他興奮。

他問得狡猾,安國侯的反應卻很直接。

站起身來拉他,一腳踹在蘇澤適屁股上,“這是你該問的事情嗎?”

趕人出去了,安國侯一個人站在營帳中,甩了甩頭,癱在榻上。

他也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輕鬆,妻子一個人在京中,讓他如何不擔心?隻是兒子再成熟在他看來也是孩子,能不讓他操心還是不要讓他操心了。

至於接下來的打算,不是他不願意相信兒子,而是他們幾位將帥還存在些爭執,他不能一個人下決定。

回到營帳,其餘兩人已經睡了。輕手輕腳地鑽進被子,蘇澤適卻是半夜未眠。

遭遇大事,他的心還沒大到這個程度,隻恨他不能親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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