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的渣知青(13)(1 / 2)

冬日的風裹挾著冰涼,拂過之時留下絲絲冷意,卻又馬上消散,風過無痕。

蘇澤適的短暫離開沒有造成多少不適,他在這座城市最清晰的痕跡就是賀小枝午時常祝福的囈語。

這段時間,她考完了期末,帶著兩個孩子過年。

這個新年,隻有母子三人,卻不冷清。

而國外的蘇澤適感受到的熱鬨比國內的新年更為熱烈的氣氛,而其中夾雜的緊張更是激烈。

一如蘇澤適所料,他們隻能作為長見識的,但他依舊給自己找了很多事情做,與家人的聯係不多,感情卻並沒有受到距離的影響而變淺。

回到海城的時候,恍若隔世,直到回家,蘇澤適終於有了一種腳踏實地的感覺。

賀小枝還未開學,聽到院子裡的響動出來查看,見到丈夫忍不住驚喜,“你回來了?我還以為要再等兩天呢。”

進屋放下東西,抱了抱許久未見的妻子,“給你們帶了一些東西,不多,你看看?”

冬日還未過去,賀小枝卻已經感覺到了溫度,熱烘烘的,看來她們家的煤燃得很旺。

與妻子相擁一會兒,蘇澤適探手拍了拍她的背,“先等會兒,我想洗個澡。”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他習慣於令身上的塵土都與周圍的一切更好相容。

洗完澡擦頭發的空隙,蘇澤適跟著妻子的腳步進了孩子們的房間。

正值中午,他們睡得正香,便沒有吵醒他們。

碰碰這個,摸摸那個,蘇澤適就像怎麼都看不夠一般,“我也沒離開多久,怎麼感覺他們長大了那麼多?”

他是一個父親,在孩子身上傾注了很多愛和關注,剛請越來越好,見證孩子們的成長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他不忍錯過。

“他們兩個還能光吃飯不長大啊,等下見你回來了肯定高興”,一段時間沒見,陌生感卻似乎在他進門的一瞬間就退卻了,一家人在一起,賀小枝很開心。

跟他們在屋裡坐了一會兒,她起身,“給你煮了一碗麵,你看看是在哪裡吃?”

孩子還沒醒,不至於那麼黏糊,蘇澤適順勢跟著妻子去了飯廳。

僅僅是一碗簡單的湯麵,他卻覺得吃到了什麼山珍海味一般。很多時候,他眷戀的不是安逸,而是點滴的溫暖。

夫妻倆不講究食不言寢不語,看他吃飯的時候賀小枝才來得及問,“你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我老感覺你瘦了。”

將她的額邊的散發理到耳後,蘇澤適一下子笑開,“你怎麼看我跟看晨晨一樣,什麼就瘦了?”

賀小枝有些慍怒,“吃你的飯,好意思跟晨晨比。”她可不想有個這麼大的兒子。

屋裡有些昏暗,間或有竊竊私語傳到窗外,晃動的影子交纏在一起。

一碗麵吃完,孩子也醒了。賀小枝洗碗,蘇澤適則去抱了他們出來。

晨晨還記著蘇澤適騙他們是去學校的仇,除了剛開始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興奮地尖叫,後來就不願意理爸爸了。

小小的一個孩子,沒想到還能記那麼久。親親這個又親親那個,蘇澤適一本滿足。

玲玲害羞一些,一開始不適應父親的親近,熟悉了就拉著他想去外麵玩。

海城的冬季是濕冷的,賀小枝不放心小孩子出門,給他們憋壞了。

“晨晨,想不想出去?你們要是都想爸爸就帶你們去街上逛逛,要是不想我可就帶姐姐去了啊”,注意到了兒子的意動,蘇澤適故意逗他。臭小子,跟他記仇,看他不讓他快點說話。

蘇曉晨特彆不滿,明明跟姐姐說好的都不理爸爸,結果就他一個人擰著,他生氣了!

“我才不去呢,蘇曉玲,你騙人!”小小的男孩鼓起了白嫩的腮幫子,瞪著姐姐的眼神全是不滿。他們夏天不顧太陽,曬得有些黑,不過小孩子恢複起來快,冬天呆在家裡恢複了白嫩,裹著厚厚的棉襖,就像一隻團子。

將他們放下來,蘇澤適拉著妻子悄悄退在了一邊。姐弟倆隻相差一歲,偶爾的爭吵他們不插手更好。

果然,玲玲很快出聲,“我沒想騙人,可媽媽說了,爸爸很辛苦,我們不能這樣對他。”興許是從小帶著弟弟,玲玲的性格更細膩一些。

姐弟倆一陣嘰嘰咕咕,過了一會兒好像達成了什麼協議,一人衝過來抱一條大腿,“爸爸\\媽媽,我們想出去玩,好不好嘛。”

夫妻倆哪受得了他們這樣撒嬌,原本也打算帶他們出去的,自是一連聲的“好好好”。

天氣就算冷些也沒凍住市場,街上的小店已經有許多開張,小攤販也出攤了。

一家人走走停停,逛了一個下午。天色漸晚,蘇澤適帶著家人去小飯館吃了晚飯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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