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上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現,帶著明顯的失望,“不著痕跡”地對掌櫃的搖了搖頭。餘光瞥見陳強身旁的老頭看過來,倏地縮回了目光。
他現在誰都不會信任,需要更加小心仔細地探查蛛絲馬跡,絕不能讓他們將罪名扣在冉家頭上。
“不知各位能否給我們一些時間?小生這裡已經能夠證明此事與冉記無關”,說話的同時,蘇澤適沒有放過周圍人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自然沒有忽略陳強與那老者的目光一觸即離。
接著,站出來的是那位老者,“蘇少爺這就說笑了,人證物證具在,如何能給您留下逃跑的時間?”
此話可謂誅心,簡直直接就定下了冉家的罪名。
蘇澤適好似沒感受到他的惡意,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莫說我能證明此事與我們無關,就算我站在這裡,你們也無權捉拿我吧?”
他沒看見官府的人,那就表示知府大人暫時不知此事,或者說願意給冉府一些時間。
在劇情中,柳城的知府大人是為公正嚴明的官員,甚至談得上迂腐。
這樣的人,或許不能讓柳城成為什麼曆史名城,對治下百姓來說卻是一件好事。至少他不會因為一點賄賂便想治一個家族於死地。
當然,書中塑造的紙片人到了現實中肯定會有一些差距,卻不會差到離譜,在一定程度上給了蘇澤適更多的信心。
果然,無論是陳強還是老者都無話可說,隻是看向蘇澤適的眼神透著顯而易見的惡意。
最終,陳強惡狠狠地放下一句,“那就給你們兩天時間,這一天之內,咱們雲門鏢局的人會盯著這裡,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給我等著!”
就這一句話,蘇澤適便知道,他們完全可以爭取更多的時間。
想來也是,冉家盤踞柳城多年,沒有一點靠山是不可能的。不單單是逍遙王,他們肯定還另外準備了後路。
不過這並不代表他們什麼都不必顧慮,就這件事情,一個不好就會上升到冉家圖謀不軌的地步,不死也要脫層皮,說不定還得傷筋動骨一番。
他不知道原文中冉家是不是就是因為此次時間才敗落得更快的,不然還能更快找齊證據。
丟開不著邊際的想法,蘇澤適對陳強的威脅毫不在意,笑得溫然無害,“既然如此,還得勞煩雲門鏢局的弟兄們在染坊外住上兩宿了。”
仿若沒看到陳強難看的臉色,繼續說明,“不用擔心,咱們冉府也會派人守在此地的。相信陳兄不會介懷這點小事吧?”說著還比了一個一咪咪的手勢,看得陳強想打人。
沒等他答應下來,跟在一旁的老者又來了,“蘇少爺這就有意思了,既然你需要時間,這些證據便合該由我們送回衙門,出了問題咱們可不負責。”
蘇澤適笑得一臉奸詐,“送回府衙自是可以的,那便勞煩雲門鏢局的弟兄們了。至於放在這裡,要是你們放心,可以全權交給我冉記的人。”
老者被氣得胡子一抖一抖的,幾次想抬手指著蘇澤適的鼻子罵。這個冉家上門女婿簡直不要臉,擺明了耍賤。
由他們送回去,那到時候他是不是就會將屎盆子扣在雲門鏢局頭上?交給他們,要是被換了他找誰說理去?
此時認證物證具在,冉家已經板上釘釘地栽了,多給他們兩天時間也就是安排一下後路罷了。他們本就沒指望一竿子將冉家打死,到這個程度已經差不多了,不必冒險。
從喉嚨裡勉強擠出一聲“哼”,老者率先站在了馬車邊,打定主意親自守著。
蘇澤適眯了眯眼,這個人,似乎比陳強更像主事的人啊。陳強是雲門鏢局早就定好的繼承人,作為主事人完全沒有問題,那他是誰?
這個問題放下不談,蘇澤適讓掌櫃的安排了冉記的人守在這裡,還從另一條街的成衣鋪子調了兩個人過來。
其實他很清楚,這兩天中,擺在外麵的布料不會出什麼問題,重要的就是一個姿態。
安排好此地事宜,他甚至還很好心地讓人給他們準備了茶水,至於喝不喝就是他們的事了。
忽略掉周圍人懷疑的眼神,蘇澤適施施然進了染坊,掌櫃的自是跟上。
他是不相信這麼個小娃能調查清楚的,還不是要回家求助夫人。可憐冉家後繼無人,他這個多年老仆實在憂心。
牽涉太廣,他一個下人不敢自作主張,臨時叫來的姑爺也是一副擔不起事的樣子,隻盼老爺早些趕回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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