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被人維護的感覺會令人上癮,讓蘇澤適放棄了求生欲,問出了“你知道你們李學姐為什麼這麼討厭我麼?”這樣作死的話。
問完之後他就感受到了一股幾乎凝為實質的殺氣,在心中扇了那個毫無理智的自己無數個巴掌。
看著沈安醉難看的臉色,蘇澤適叫苦不迭。果然,喪失理智是這個世界上最為找死的行為,不過一瞬間的得意忘形就給自己帶來了危機。
討好地笑笑,試圖安撫即將暴走的女朋友,“酒酒,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擔心你誤會,還怕你莫名其妙地被人針對了”,感覺到殺氣稍微弱了些,接著說,“還有,我真的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那天我還當中下了人家的麵子,這才累得你跟我一起被死亡凝視,怕你生氣。”
是啊,反正他是沒有對不起沈安醉的,喪儘天良的都是原主。蘇澤適不無得意地想著,表麵看不出絲毫賤樣。
沈安醉直覺有些不對,卻不想在這兒糾纏,隻是狐疑了一下,“真的?”看到對方點頭的動作後補了一句,“相信我,隻要你敢,我就敢讓你知道死字怎麼寫。”
嬌嬌小小,白白嫩嫩的女孩子一臉麵無表情地放著狠話,蘇澤適很想拍拍他的頭。就像一隻被搶了小魚乾的貓一樣萌得他一臉血。
但他這會兒理智尚存,惹毛對方的行為堅決不敢付諸行動。
指尖摩梭著,勉強忍下抱抱女朋友的**,一本正經地保證,“那是當然,都不用你動手,我自己去死。”
“行了,說什麼大白話呢,男人的話要是能信母豬都能上樹了”,沈安醉翻了個白眼,她可沒那麼好騙。同時忽略掉對方說到去死的時候自己想要捂他的嘴的想法。
說完,她率先靠攏了社團的同學們。
李甜甜正好在安排任務,“等下歇好後大家就可以去玩了,劃船的時候大家一定要記得注意安全,不要劃得太遠了,下遊有一個瀑布,要是船到了那裡就危險了。”
該叮囑的叮囑好後她便坐在了一旁,身邊的小姐妹看向蘇澤適的目光帶著不友好,卻沒有出言諷刺。說到底,原主也在廣播台那麼長時間,大家都是夥伴,因為一場曖昧頭破血流的事情不會成為現實。
當作不知道這些不友好,蘇澤適拉著沈安醉走到了另一邊。
這段時間他看出來一點沈安醉的問題,她顯然不喜歡人太多的場合,話不多的她在與人交際這方麵存在短板,這一點倒是與她喜歡化學與實驗相符合。
要是沈安醉立誌做學問,這樣的性格沒有什麼問題。可據蘇澤適了解,她答應了沈母要回去繼承家產,也就是要經商,那與人交際就是不可避免的。一名成功的商人,其人脈圈子肯定不會小,除非他一開始就站在頂端,這樣的人是少之又少的。
珍顏集團在w城的確很有名,放到全國也排得上號,卻不能說站在頂端了,它的發展空間還很大,這是沈安醉未來要努力的方向。
看看遠處,蘇澤適轉頭問喝水的沈安醉,“酒酒,你要不要去跟你的同學玩?”
雖然都是學生,但不同年級的學生之間也存在一定的區彆,玩到一起的比較少。蘇澤適倒是擅長與人交際,已經不止一撥人邀請他過去了。
顧忌著沈安醉坐車過來的疲憊,陪著她歇了一會兒,眼看時間差不多了才問她。
果不其然,沈安醉拒絕了,“太吵了,我不想去,你去玩吧,我在這裡看會兒書”,說著還真有拿出手機的打算。
事實上,要不是因為蘇澤適提了,她今天根本就沒有打算來,就算決定來了,她也有帶上一本書的打算,隻是被蘇澤適製止了。
忍住扶額的衝動,蘇澤適勸道,“酒酒,你得多跟人交朋友啊,你看看阿姨,每天那麼多應酬,從不可能都不說話吧。”
他倒不是對沈安醉的性格有意見,隻是因為她說了要繼承珍顏才會有這番話。身為男朋友,他尊重自己的另一半對未來的規劃,也願意給她提供幫助。
其實蘇澤適看得出來沈安醉真正想做的是當一名學者或者科學家,但他無權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為她做什麼決定,也不能理直氣壯地指責對方做的決定不對。未來是她的,他能做的隻有支持。
聽完他的話,沈安醉愣怔了一瞬,茫然的表情令人心疼。
這一下,蘇澤適突然想知道喜愛研究的沈安醉為什麼會做出與喜好完全相悖的決定。他想讓她過得輕鬆自在一些,或許他能為她做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