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1 / 2)

“按照我朝律令,若父母仍在世,女子若想獨戶,除滿足有自己的房產田契,還必須得成年,她現在才十六,都還未成年。”有著兩撇胡子的戶籍長連忙擺手拒絕為顧氏她們開那移籍聲明。

“不對啊,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還要成年才可以,不是戶主同意,然後又有著掛靠的房產或者田契就行了嗎?就幾個月前,我村裡還有一個才十五歲的人來你這開了移籍聲明。”

“那那個人是男還是女?”

“男。”

“那不就對了嗎?我剛剛不是有強調是女子嗎?這世道,有幾個女子想要單獨做戶主的,你不知道這條規定很正常。”

戶籍長對不饒不依的顧氏翻了個白眼,一副他懶得和顧氏她們再說廢話的功夫。

顧氏她也手腳夠快的,昨晚李竹剛還了她二十兩銀子,第二天一早她就去找了李家村的村長李文利開證

明。

當然在這裡顧氏她並沒有告訴李文利為什麼她要開這份證明的真正原因,就隻是隨便找了個借口,也正巧這時候李文利他因為他所看中的女婿李墨跟江杏的事情一頭亂,因此沒有管那麼多,麻利地便開了證明,顧氏拿到證明後,直接就讓李竹她趕緊跟她去鄉裡那找戶籍長開移籍聲明。

看見顧氏的動作如此迅速,李竹心底裡是十分開心的,想著她就要自由了,誰知最後卻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按照當朝律令,若父母在世,未成年女子不能獨立為戶主。

對此結果,不要說李竹不滿意,就連顧氏都不滿意,眼看她彌補了損失,隻要今天將這件事辦好就能讓李竹她滾了,誰知道卻有個嘮啥子的律令,讓她們今天白跑一趟。

這竹丫的戶籍仍在她戶籍名下,那她就算將對方趕出去,可是他們彼此之間的關係因著同處一個戶籍,怎麼也沒辦法斷的了。

顧氏是那個氣呀!

最明顯的表現就是她黑著臉一路走回去,路上遇見人也懶得打招呼。

也幸好是這時候村裡很少人會沒事乾地在村裡閒逛,因此並未正麵遇上什麼人,否則見著的人肯定會誤以為是跟在後麵的李竹惹怒了顧氏,所以氣得顧氏都懶得管李竹,直接就將她拋在後麵。

沒看那在後麵跟著的李竹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被顧氏囑咐在家帶孩子的李長風,這時候正化作好奇寶寶研究著院子裡立著的那個叫‘礱’的東西。

其實他在回家的第一天就注意到了立在院子中的這個奇怪的東西,不過因為大家夥對它似乎習以為常,其他人家也有不少戶人家的家裡也有,李長風他便認為是因為他長年離家在外,這是他們這村裡新製造出來的農具。

彆看他李長風是鄉下娃,但是他在農活方麵的認知並沒多深,誰叫他是靠她娘接針繡活養大的,家裡雖有田地,但卻都是出租給彆人,從小到大農活還真的

乾得不多。

所以對他李長風來說,有不認識的農具物器是十分正常的一件事。

因此從他回家到現在,因著家裡一直沒有人用這‘礱’,所以他也就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問問它究竟是什麼。

今天因為他娘跟那黑丫頭去那鄉裡了,估計可能要很晚才能把事辦完回來,看著家裡那三個等著投喂的主,李長風是決定今天展露一手的,誰知道準備蒸發的時候卻發現沒有多少米了,糧房裡全都是那曬好的稻穀。

對此李長風他十分的疑惑,怎麼今年他娘沒有拿稻穀去用那大碓舂米呢?

不過這時候他擔稻穀去舂也不合適,想要用那大碓,他一個人可搞不定,想著今天他先自己用舂一點先吃著先,等明天一早再叫村裡的人幫忙去用村頭那大碓把家裡的稻穀都舂了。

就在他好不容易找到家裡那已經落了很厚一層灰的小碓,洗乾淨,正要舂米的時候,昨晚哭著鬨著說不

要認他當爹,今天一上午還都躲著他放佛是怕他趁他阿奶不在家揍他的二兒子,這時候看到他的行為,就像是看見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然後還因此忘記了要躲著他的行為,就傻傻地站在他麵前,眼睛一眨一眨的。

“你在乾什麼呀?”

聽到這話的李長風驚了,抬頭看著自家的這個傻兒子,不是一副躲他不及的模樣嗎?

想他這個當老子也當得挺憋屈的,想要教訓兒子都不行,他那老母親在出門的時候甚至還特意囑咐他,說他這個當爹的可不能趁她這個做阿奶的不在,欺負她的乖孫,否則就彆怪她這個當娘的不客氣。

因此這一上午,對於他這個兒子對他唯恐不及的模樣,他雖然生氣,但是最後還是選擇了忽視,就像是娘對他說的,他這個當爹的本來就沒有儘好做一個爹的責任,又哪來的臉麵對孩子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李長風的心裡麵還是希望著能和孩子們好好相處,培養感情的。

因此這時候他耐心道,“舂米呀,家裡沒有米了,

所以要舂點出來才行。”

李長風原以為是因為他這個兒子從來就沒有見過人用小碓舂米,所以才會好奇地問他的,誰知道這時候他這個兒子在聽了他的話後,居然轉身就跑了,往正屋跑了進去。

“兄長,我告訴你哦!這裡有一個大蠢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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