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事才剛剛起了個頭，能不能定下還難說。
他父親為了促成這次合作，這段日子花費了不少心思，整個人吃不好，睡不好，短短幾天就瘦了一大圈。
現在，整個傅家都將全部的心神都放在這次合作上麵了。
要是合作告吹，對傅家絕對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傅妄心裡劃過一抹疑慮。
聞曜在這個時間，這個場合，提這件事做什麼？
是有什麼特殊的用意？
聞曜一臉似笑非笑，“說起來，汪明達一開始就找過我，隻不過我回絕了。”
汪明達就是現在汪家的掌舵人。
傅妄臉上的笑容有些難以維持，“啊，這樣嗎。”
聞曜隨意地拋下一枚重磅炸/彈，“就在三分鐘之前，我對這個項目，依舊不感興趣。不過，我現在轉變想法了。”
傅妄表情管理失敗，麵目扭曲，“你什麼意思？”
聞曜語氣不鹹不淡，“就是字麵意思。”
傅妄目眥欲裂，一臉不可置信，既然聞曜一開始對這個項目沒興趣，為什麼突然就對這個項目感興趣了？
聞曜一直都是汪明達的最優選擇。
這一點，傅家人一開始就清楚。
如果聞曜一開始就中意這個項目，根本就不會有傅家什麼事。
是什麼讓聞曜在短短時間內轉變了想法？
按照聞曜的做法，他像是在刻意針對傅家。
或者應該說，刻意針對他。
傅妄眼神一點點暗沉下來，“聞董，我覺得我們之間可能有點誤會。如果我有哪裡得罪的地方，還請聞董指明。”
顏梨聽到這句話，在一旁小聲吐槽，“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沒想到傅妄剛剛才這麼說，她這麼快就能借著聞曜這陣東風將同樣一句話回懟給他了。打臉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
這麼一想，顏梨覺得心情都美妙了幾分。
果然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啊。
她決定在此時此刻，投聞董一票！
傅妄聽到這句小聲吐槽，瞬間想起自己剛才說過什麼了。
他的表情越發不好看了。
聞曜一臉似笑非笑，“看來傅總是真的不太關注娛樂圈。”
娛樂圈？
傅妄眉頭一皺，覺得自己可能做錯了什麼。
但等傅妄告彆聞曜等人，離開大廳，他依舊不明白自己哪裡做錯了。
娛樂圈最近有發生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麼？
這時候，他的助理在一旁小聲提醒，“傅總，聞董……他好像是鄭嘉芙小姐的裙下之臣。”
裙下之臣……聞曜竟然是鄭嘉芙的裙下之臣？
傅妄神色瞬變，語氣嚴厲，“你不早說？！”
助理苦不堪言。
剛才聞曜出現之後，助理就想出聲提醒了，苦於一直沒有機會。
傅妄眸色暗沉。
所以，他得罪了聞曜，是因為他對鄭嘉芙不客氣？
要是聞曜鐵了心要罩著鄭嘉芙，那他很難壓著鄭嘉芙去給佳寶道歉了。
最要緊的是，他父親為了和汪家合作，付出的心血可能付之一炬。
到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麼都得不到。
合作失敗的這筆賬，到頭來，可能還會算在他頭上！
這麼一想，傅妄的眼尾都因為怒意而泛紅。
“鄭嘉芙那裡……那就先避開聞曜，等聞曜離開成都……”
意識到上司還沒打消讓鄭嘉芙給鄭佳寶道歉的念頭，助理不得不硬著頭皮說，“傅總，鄭嘉芙的裙下之臣，可不止聞董一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