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變獅子?
青年的要求讓凱瑟斯吃了一驚。
曾經在軍隊裡,他是聽過那些大兵們炫耀自己的伴侶有多麼的熱情火辣,每到戰爭結束就要滾在一起放縱好幾天,甚至動用獸形……
他也知道林榆有多喜歡白獅。
但青年身體嬌小又沒有經驗,獸形未免太危險了……
“你會受傷的……”
凱瑟斯無比煎熬地忍耐著,憐惜地一下又一下地親吻著林榆,漸漸才發現青年不大對勁。
林榆的臉頰泛著紅暈,墨色的瞳孔泛著一層濛濛的水霧,但笑容單純又可愛,沒有任何危機意識。
甚至有點沒心沒肺……
“快點!變大西嘰!”
好家夥,這會兒口齒都不清楚了。
凱瑟斯覺得有點離譜,但還是不確定地問道,“榆榆,你是不是醉了?”
沒記錯的話,用餐時青年給他父母敬了兩杯果酒。
果酒度數很低,一般人都不會喝醉。
凱瑟斯也就沒有像在蟲族時那樣將酒換成奶,
結果哪知道,林榆的酒量不怎麼樣卻格外有酒膽,一下子把兩滿杯全乾了,剛才還好好的,這會兒估計是回房間放鬆下來,酒勁就開始上頭。
凱瑟斯無奈地親了親青年的臉頰,“還能認出我嗎?”
林榆眨巴眨巴眼睛,伸手摸摸對方的臉:“凱瑟斯……”
還好,還能認得人。
元帥大人剛要放下心,就見青年秀氣的眉毛一擰。
林榆不開心地嘟起嘴巴:“你怎麼還不變大西嘰?”
凱瑟斯:“……”
果然還是喝多了!
雖說強忍著很難受,但凱瑟斯並不想在青年不清醒的時候繼續,趁人之危不地道,最關鍵是,他怕自己沒輕沒重地弄傷了青年。
凱瑟斯咬咬牙:“算了,醉了就先睡吧。”
他準備起身去衝冷水澡,被青年一把抱住了脖子。
“不許走。”
林榆嘟嘟囔囔的,“我沒有醉,你不要走,要大西嘰……”
如果不是見過青年的本體小玉蘭,凱瑟斯會以為對方是一條藤,將他緊緊纏住,老實說,他也舍不得推開青年軟綿綿的身體,但又不能再做更多的動作。
總之就是很折磨。
青年還跟他要大獅子。
破獅子有什麼好的?
元帥大人噸噸噸喝著自己獸形的醋,越想越酸,難道他對青年的吸引力,還不如一隻毛啦啦的獅子嗎?
凱瑟斯眯起眼睛,趁著青年醉酒問道:“榆榆,我好還是大獅子好?”
不是說酒後吐真言麼。
平時小玉蘭有可能哄著騙他,現在不得把真話說出來!
“當然是你好。”
青年彎起眼睛,滿臉的誠懇。
凱瑟斯哼了一聲:“還算有良心。”
話音剛落,就見林榆咧起嘴角,歡快道:“你可以變大西嘰呀!”
“……”
元帥大人心塞塞了。
“我就知道你更喜歡獅子!”凱瑟斯憤恨道。
“我沒有!”
林榆堅決否認,把腦袋搖得像個小撥浪鼓。
“哦,是嗎?”
凱瑟斯“嘭”地一下原地變成白獅。
渾身雪白的雄獅前肢撐著床墊,將青年籠罩在自己身體造成的陰影中,豐沛的純白鬃毛飄逸地抖了抖,冰藍色的眼瞳像是在詢問:現在呢?
林榆抓住對方的毛毛:“嘿嘿嘿……”
凱瑟斯:“……”
他就知道!!!
眼看著一下子就撲進自己獸形懷裡猛蹭的青年,元帥大人彆提多鬱悶了。
如果情敵是彆人,他可以在小玉蘭麵前努力表現博得好感,殘暴一點說,他甚至可以直接去乾掉那個情敵,但小玉蘭更喜歡他的獸形要怎麼辦?
總不能自己和自己打架吧?他又不是精神分裂!
凱瑟斯心裡酸得不行。
“唔,大獅子香香……”
很好,青年還在誇這該死的獸形!
“大獅子毛絨絨很可愛……”
林榆這麼說著,抬頭在白獅下巴上親了一口,笑眯眯道,“親親不會害羞。”
“?”凱瑟斯一愣。
等下,這意思是說——
“元帥就不行啦……和凱瑟斯親親好害羞……”
林榆小臉紅撲撲地呐呐道。
說完,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回憶,一頭紮進白獅厚厚的鬃毛裡猛蹭:“啊,好害羞好害羞……”
“!!!”
凱瑟斯算是回過味來了。
所以小玉蘭隻是把他的獸形當成大號毛絨絨,再喜歡也是沒有任何雜念的。
對他的人形就不一樣了。
小玉蘭會害羞,會不好意思……
凱瑟斯深吸一口氣,緊緊擁住心愛的青年。
以白獅的巨大體型,青年在他懷裡顯得更加嬌小,他想要伸手去碰一碰對方,都擔心青年會像一片小白玉蘭花瓣似的被揉碎。
冰藍色的獸瞳專注地盯著林榆。
白獅低下尊貴的頭顱,無比珍視地吻了吻青年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