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即使是先生,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抹除一個人的痕跡。如果是那個人保密程度提高的話,也還是會在資料裡留下姓名或者代號,而他看到的那些資料裡,有些資料明顯是被人二次篡改過的,這簡直是史無前例。
他不確定白蘭地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但是他更傾向於不知道。因為這個白蘭地是前兩年才剛來的,而看那些資料被篡改的痕跡,似乎有些年歲了。至於前任白蘭地,因為常年不見天日的看守,已經精神失常,為了避免他泄露組織情報,早就被處理掉了。
線索可以說是斷了......隻能由他自己來秘密的調查了。他需要不斷的比對資料裡的缺失,以及芬蘭蒂亞那一批成員的名單,以此來推測那個被刪除的人。
他會儘力的掩飾自己的行蹤,但是組織是神秘而強大的,組織無所不能,如果自己這番動作真的被發現了......那他就甘願認罰吧,琴酒想。
作為組織的TK,忠誠的狼犬,這般忤逆已經可以重罰了,他心甘情願。
隻是......在這之前,他還是想順應一下自己那莫名其妙的直覺。
希安原本是想儘快去看宮野明美的,但是琴酒好像又抽風了,瘋狂給自己發任務,各種方麵的都有。以前或許還能找他算算賬,結果這會兒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琴酒直接玩起了失蹤,電話不接,短信隻會個充滿冷漠的“滾”,這讓他非常的無力。
無力的希安無力的去超市裡,想要買一些食材給自己做一頓正經中餐,天天三班倒的做任務讓他吃了好久的飯團壽司,種花家的兔子表示受不了。
挑好了東西,希安推著車打算去結賬,忽然餘光掃惱的說,“都怪琴酒。”
宮野明美頓了頓,隨後看了看希安的購物車,提議道:“希安哥一會兒還有事嗎?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要不然去我家,我給你改善一下夥食?”
“誒,明美要下廚嗎?”希安眼睛一亮,“我倒是沒什麼事,那就打擾了?”
“沒關係的,希安哥不用那麼客氣,可以常來的。”宮野明美捂嘴偷笑。
於是希安成功的跟著宮野早就把希安去呢基地。
“......所以,到底是什麼時候收集情報的事情也歸我管了?”希安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看琴酒遞給自己的名單。
“哼,要不是波本去了美國,這事還輪不到你。”琴酒冷哼,“如果不是貝爾摩德要人,波本現在應該剛從審訊室裡出來。”
“誒?波本去了美國嗎?”
“當然。”琴酒回應,“他也應該去美國將功贖罪一下。”
“將功贖罪......啊,你是指作為三人小組卻沒有發現另外兩個人是臥底?”希安眨眨眼睛,忽然覺得有些好笑,一連串三個人,居然都是臥底,這也太離譜了,也就73敢這麼寫了。
琴酒沒有回話,隻是一臉的理所當然。
“好吧好吧,那我就接替一下波本好了。”希安彈了彈手中的名單,“貝爾摩德竟然親自要人,看來波本的確很合她心意啊。”
琴酒冷嗤一聲:“少廢話,今天中午之前,我要看到每個人都具體情報,以及近期的活動軌跡。”
“知道了,知道了。看完銷毀對吧?老規矩了。”希安揚了揚文件,懶洋洋的走了。
目光沉沉的看著希安離開後,琴酒也離開了基地,開車向自己的安全屋駛去。他今天給伏特加放了假,任務也都不留痕跡的安排了出去,當然不是為了給自己休息的時間,而是為了獨自完成一道大工序。
上次抓著芬蘭蒂亞去資料室呆了半天,借著找老鼠的引子查看了芬蘭蒂亞那一批組織成員的檔案。由於不能把檔案帶出去,也嚴格禁止拍照等行為,所以琴酒隻能用腦子把一切他認為不合理的地方記下來,回去後又熬夜把記下的東西全部默到電腦裡存好。
還好當時他的速記課程是滿分,這麼多年也沒有疏於練習,才勉強記住了那龐大的資料。
琴酒打開安全屋的門,進屋,然後反鎖。這個安全屋經過他的改造,到處都是機關。琴酒按了按鈕,床板就抬升了,又在床頭出搗鼓了幾下,原本床底的位置竟然自動升起,露出一個幽深的地下室。
琴酒走了進去,在牆邊按了幾下,地板下降,原本安全屋中的一切也都慢慢變回原狀。
琴酒順著樓梯下去,到達了最裡麵。地下室很小,擺了一張桌子和椅子後,差不多就隻能容下一個人了。琴酒坐到椅子上,手伸到桌子下麵不知做了什麼,旁邊的牆忽然打開,琴酒伸手將裡麵的東西拿出來——一台筆記本。
這台筆記本裡記錄了他那天晚上的記憶成果。他特意找了一台空白的電腦,關掉一切定位,刪除所有的東西,隻留下空白的文檔,這樣可以極大程度上的保證這份文件的機密性。
其實......他明確的知道這樣做是錯誤的。在知道有一個組織成員在組?”
“......誒?”宮野明美聞言一愣,對上希安澄澈的黑眸,頓時有些沉默,她垂下眼瞼,小聲回答,“沒什麼的,隻是突然感興趣。”
“這樣啊......好吧。”希安沒有多問,反而轉移話題,“最近組織的事情有些多,沒來及找你......你還好嗎?”還是彆委婉了,直接直球吧。
“......”宮野明美似乎也沒想到希安會這樣直接問出來嗎?”
宮野明美溫柔的看著眼前這個大哥哥,食指輕輕抵在唇邊。
“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