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去探索擂缽街存在時,遇到了碰見太宰治這個小插曲,西園寺玉音還是維持住了平穩的心態,轉頭參觀了位於神奈川縣的另一遺址——迦具都隕坑的存在,並終於搞清楚世界融合後橫濱多出來的那些土地是怎麼來的。
在當地人的記憶裡,由於莫名爆炸造成的嚴重意外事故,當年事故後官方開啟了填海造陸的移民工程,而新橫濱島嶼居住的許多人就是從迦具都隕坑原址附近移局過去的。
回到東京時,夜色已深,玉音還抽空去了趟的場家位於東京的宅邸。的場本家老宅在京都,但自近現代以來,島國的經濟人口重心一直在往關東地區遷移,部分妖怪也隨之遷移,當時的場家的當主就下令了遷移。當初她和師兄在東京讀書時,住宿來往的就是這所宅子。
當然,她沒有距離太近。縱然隻是彆邸,的場家在東京的宅院也不是一般大小,占地廣闊,還是古老的和式建築,周邊鄰居少,過路人自然不會多。玉音遠遠在附近看了一眼,確定了確實是的場家府邸,正打算離開,剛好看到一輛黑色的高級轎車駛來,停在大宅門口。
玉音都不用特地去看轎車車牌,從大門趕緊出來迎接的七瀨,已經充分說明了此人的身份,看到背影後更是確定,果然是她師兄的場靜司。他穿著一身黑色和服,邁步從後座下車,停在門口與七瀨女士交談了什麼。
玉音頓感心緒複雜,她還沒想到會這麼快見到熟悉的親近之人,作為一名除妖人,她去世得太過意外,不知道師兄聽到消息時是什麼感覺……
此刻,她還沒做好重逢相認的心理準備,猶豫再三,玉音還是沒有上前,反而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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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先生,您與那位五條先生會麵之後,談了什麼呢?”
在得到當家的順利與咒術師中有話語權的某人會談的答案之後,七瀨適時詢問下文,卻見的場靜司忽然語氣一頓,轉頭看向幾百米外的遠方。
“先生?”七瀨疑惑不解,“那邊有什麼不對嗎?”
“沒什麼,”的場靜司轉回來,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淡笑,“隻是感覺到好像有人在看我們。”
七瀨擔憂道:“難道是妖怪?”
的場靜司靜靜搖頭:“沒有妖氣。”隨後淡然卻霸氣地說,“若是妖怪,也算是有膽量了,我倒有興趣想會會這種家夥。”
七瀨對他這般自信的發言習以為常,的場靜司徹底確認府邸周圍無異樣後,帶頭往大屋內走去。
“至於你問起的那位五條先生,他可不一般。”
“哦?他像當家的您一樣,是咒術師的領導人?”
“不,”的場靜司否決道,“據的場家情報所探查到的,咒術師那邊真正能做主的,是以咒術協會為代表的老一派舊勢力,並不是他。”
“但您看起來不像是很失望……”
豈止是不失望,隻要看到的場靜司的眼神,以七瀨多年當他秘書助手的經驗,很容易看出他現在很有興味。上次當家的露出這種眼神,還是剛認識那位夏目少年和待在他周圍的那隻大妖怪的時候。
“因為,”的場靜司勾起嘴角,“他很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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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
拋開所有憂慮睡了飽飽的一覺後,西園寺玉音感覺心情好多了。
甚至在清晨的冰帝校門口,跡部大少爺擁堵大門撒玫瑰花的場景,都顯得那麼親切自然,學校裡的學生是多麼活潑可愛,如果可以,她簡直想將時間暫停在這一刻,就讓她過普通的校園生活吧,拜托了!
但這當然是不可能的_(:з」∠)_
昨天思考了一晚之後,西園寺玉音決定還是先不與師兄相認。
因為縱使師兄不會主動故意暴露她,但作為的場當家師妹的著名除妖人西園寺玉音,終究要比平平無奇的普通國中生西園寺玉音要引人矚目得多,在這樣一個勢力錯綜複雜的融合型社會裡,引人矚目就代表著曝光率高,這樣一來,她的樣貌遲早會曝光在其他組織裡。
縱使知道這是逃避,可能逃一時就是一時,西園寺玉音決定隻要馬甲沒有翻,她就打死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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