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1 / 2)

玉音最後還是端著餐盤去了網球部正選專用區那邊。

而向日嶽人所指的為她專門留的座位, 就是跡部旁邊。

看著西園寺玉音與跡部坐在一塊,向日嶽人高興的情緒完全寫在臉上了。

忍足侑士看著搭檔這番操作,搖了搖頭,心想嶽人這次是弄巧成拙了。

在場隻有他能明白嶽人這番舉動的目的, 嶽人極度怕鬼, 偏偏上次輕井澤事件表明, 這世上原來真的有妖魔鬼怪, 當時就嚇得嶽人三天沒睡好覺。現在知道了西園寺能降妖除魔,嶽人肯定恨不得抱緊她的大腿, 才有安全感,而恰巧嶽人與他又是唯二知曉西園寺與跡部真實關係的人,那在嶽人的腦子裡給西園寺和跡部創造相處的機會,無疑就是討好了。

而他這樣積極唯一的原因, 忍足無語地想到,隻是希望下次遭遇妖魔鬼怪的時候,人家會先搭把手。

但是嶽人遺漏了一點,忍足表示,跡部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對外公布兩個人交往的事實,一定是因為西園寺不同意, 啊總之這波是嶽人馬屁拍在馬腿上了, 彆說刷好感度了, 不掉好感度就是人西園寺大度了。

忍足侑士和向日嶽人這番複雜的心理活動, 玉音和跡部完全不清楚。

跡部景吾倒是很高興,原本在他的計劃中一起吃飯這種事要等過幾天, 玉音與網球部眾人逐漸熟悉了, 自然水到渠成了, 沒想到向日這般給力, 第一天就把玉音拉了過來。

但他表麵上還是非常正經地表示:“咳,你現在已經是網球部的一員了,在這裡吃飯理所當然,以後都一起吧。”

“對啊對啊,”嶽人在一旁瘋狂點頭,“經理你還是與我們在一起吧,這樣比較有安全感。”

在去網球部之前,玉音惡補過一份正選眾人的資料,當然,這份資料是跡部提供的,其中就有提到向日嶽人特彆怕鬼。

“我隻是有幾分不習慣,以前還沒來過這邊呢。”

好吧,為了照護小朋友的安全感,她還是配合一下好了,畢竟跡部找保鏢的初衷,確實是為了保護自己和身邊的朋友,一起進軍全國大賽的。

嶽人大大咧咧道:“以後就習慣啦,本來國一食堂也不長這樣,都是跡部後來讓人改造的,再單獨給我們網球部劃了個區域。”

忽然想起什麼,嶽人忽然道:“對了玉音,你國一就在冰帝了吧,那你一定也看到跡部那次在典禮上大放厥詞了吧?我跟你說,之後跡部就跑去網球部踢館了,把所有高年級學長都打了一遍,哦,我是說網球上的打敗,後來我和宍戶都不服氣,還去挑戰他了呢,結果當然是都慘敗在他手上,直到侑士這家夥忽然冒出來,與跡部打了個不相上下,哦,那次他們沒分出勝負。”

抱著拉近關係的目的,他連自己的糗事都拉出來講了,對麵的宍戶亮聞言羞紅了臉,不由在桌下踢了他一腳,凶惡地瞪他:“這種事,你記那麼清楚乾嘛!”

向日嶽人感覺莫名地摸了摸頭:“宍戶你踢我做什麼,我又沒說謊。”

忍足表示,好吧,搭檔原本是彆人的竹馬這件事他都快忘了,再想想,明明隻是兩年前的事情,回憶起來,卻感覺那麼久遠了。

而玉音也隨著向日的講述,回憶起兩年前。

她會來到東京冰帝學園讀書,一方麵是因為父母工作定居在東京的原因,另一方麵卻是為了追尋真相。

當時的她已經經曆過王權者與橫濱異能者的兩個世界,心情不是很好。

雖說當時她的情緒還沒惡化到後來在咒靈世界待過的那般程度,但與正常人相比,已經算情緒很低落了。

更糟糕的是,這一切她都不能與外人說,即使是她至親的父母與祖父,因為玉音早已經明白,即使將這些事情對親人道出,除了讓他們更加擔心以外,也不能得到任何幫助。她早已習慣一個人踽踽獨行,無論是與那些東西戰鬥,還是追尋真相。

她到達東京的時間,比國一入學還要早一些,是在三月的假期期間,她趁此期間跑遍了東京與橫濱,去尋找任何一絲與王權者世界或者異能者世界特殊之處有所相似的地方。

但是沒有,什麼都沒有,好像她暑假昏迷的那段時間真的隻是做了一場幻夢似的,除了她自己清晰記憶與留存在自己身上的力量,再沒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那兩個世界的真實了。

就在她對此感到迷茫不已的時候,冰帝學園開學了,而她作為新入學的一年級生參加開學典禮。

開學典禮這種沉悶無聊的場合,她原本是打算發呆神遊過去的。

直到一個人上台,發出了“我就是冰帝的王”的宣言。

西園寺玉音當初抬頭時,是抱著看笑話的打算,瞧瞧誰發言這麼中二囂張的,這要換到王權者世界,完全可以去挑戰德累斯頓石板的認可了。

然後她就對上了一雙熠熠生輝、滿溢著自信的大貓眼。

那是一雙有光的眼睛,對未來充滿著信心與希望。

發言的自然是那時候身形尚沒有長得如今這般高大的跡部景吾,玉音那時候坐在台下,托腮聽著他囂張的發言,不由露出了笑容。

很可愛的孩子呢。

那便是她第一次見到跡部景吾其人。

在旁邊多數人議論紛紛,聲稱跡部景吾太囂張一定會被現實打臉的時候,她反而有點期待看到那人完成自己的承諾呢。

不知道為什麼,每每看到那人自信滿滿、鬥誌昂揚的樣子,她心情就會很好,就算未來前路上再有什麼未知的困難,她也不會再有那般害怕了。

西園寺玉音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或許是一個普通人與世界的鬥爭鼓舞了她,好歹她都待過兩個世界了,她總不能不如一個真孩子吧?

不過之後的兩年,她從來沒主動去了解過跡部景吾這個人,也從未去看過他的比賽,雖然有關他的消息,總是能通過周圍議論紛紛的女生進入自己的耳朵,想不知道都不行,比如說跡部大人一年級就當了網球部長和學生會長啦,跡部大人把學校食堂和體育館都翻新了啊,跡部大人bbb,不一而足。

一直到了三年級開學重新分班,她意外地發現自己竟然與跡部景吾分到了同一個班級,看學號,他們二人應該還是鄰桌。

不過當時還是避世主義的她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避免與對方接觸。

至於真正開學後,乍然聽到跡部景吾的聲音與師兄的場靜司非常相似,嚇了她一跳這件事,就是後事了。

走廊裡,正領著玉音往學生會長室走去的跡部景吾終於經不住玉音不停地打量,發問道:“怎麼了,我臉上沾到東西了?”

不可能啊,他剛才明明照鏡子確認過,自己的形象完美無缺的。

“沒有沒有,”玉音擺了擺手,又由上到下打量了他一邊,比劃了一個高度,忍不住笑道,“剛才嶽人不是說起國一那次開學典禮的事情嗎?我才想起來,當初某個人才這麼高,眼睛大大的,看起來可愛極了,結果一轉眼,跟吃了生長激素似的,一蹦長這麼高了。”

跡部景吾對當年的事情也不是沒印象,不過他不是喜歡追憶過去的人,隻是聽到玉音誇讚國一的他可愛,感覺有幾分彆扭,隨後想起什麼,他忽然問道:“你居然記得我國一長什麼樣,有多高?”

玉音笑容一頓,咳嗽一聲:“這個嘛,長得可愛的孩子,我當然印象深刻啦,而且就景吾你當年在典禮上的發言,我敢打包票,我們冰帝這屆就不可能有人沒印象。”

但你不一樣啊,跡部景吾心想,看你萬事不縈於心的模樣,我還以為你過去兩年根本沒注意過我。

換到幾個月前,跡部景吾完全不會相信,他居然也會有不自信自己影響力的一天。

“那個,”玉音心想,就算當初隻是抱著欣賞可愛正太的心情,被正主本人知道也太羞恥了吧,於是連忙推搡著跡部景吾說道,“走啦走啦,學生會的人都在等你了,你約的不是下午一點嗎?”

跡部心知她這是為了轉移話題,但看看時間,確實也到了他召集學生會部分乾事開小會的時間,於是也沒再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