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天看到的悠仁君缺乏咒術常識的樣子,玉音就感覺頭疼,“我知道你作為特級咒術師,每天祓除任務多到忙不過來,但好歹儘一下老師的本分,多教導下悠仁君吧,他和惠君、野薔薇又不同,是忽然進入咒術界的,什麼都不懂,昨天若不是我,他大概就要被……”
提到這件事,玉音忽然住口不言了。
五條悟問:“被什麼?”
“你隻要知道我不能說,但是心裡有數就行了。”
五條悟頓時了然,能讓咒術師不能說出口的情況,那必定是立下了束縛,而考慮到昨天的情景,能讓玉音頭疼的顯然不是那隻新生的特級,而是……
“我明白了,今後我會注意的,正好趁著悠仁這次詐死的機會,給他好好補補課~”
掛掉學長的電話,玉音快速洗了個臉,又在換衣間換了套衣服,才步出房間。
早有女仆等待在外,見她出來,立刻行禮道:“西園寺小姐,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請跟我來。”
上次來參觀的時候,玉音就已經到過餐廳,其實認得路,此刻跟在女仆身後,步行了兩分鐘才到達餐廳。
跡部家的餐桌是英式風格,從桌頭到桌尾有十幾米長,此刻首座隻坐了一個人,正是此間的主人,跡部景吾。
跡部一見她到了,就立即站起拉開了他側首的椅子,而桌麵上也隻有那個位置擺放了第二套餐具,顯然就是讓她入座那裡。
玉音原本認為禮貌起見,應該隔一兩個位置的,見此也隻能在跡部側首坐下。
“昨晚你休息得怎樣?”
跡部景吾搶先問道,不待她回答,又道,“不知道你住不住得慣,我就沒讓人去叫你,隻是讓她們等在房外,等你出來了,再領你來餐廳。”
“托福,睡得很香。”玉音隨口誇讚了一句,這倒不是妄語,跡部家的床上用品顯然是真金白銀堆起來的,效果自然也對得起它的價格,而她以前經常因為任務和委托四處跑,自然不會有認床那種習慣。
“那就好,”雖然聽到玉音如此說,跡部景吾還是告訴她,“不習慣的話你隨時可以去找山置,讓他按照你的喜好更改布置。”
這時,正好山置管家和女仆推著西園寺玉音那份早餐到了,殷勤地為她布菜。
跡部又道:“昨天忘了問你,早餐想吃什麼,就按照上次在鬆平家宴會上你的喜好布置的,以後如果你還想吃什麼,儘管對山置吩咐,讓他調整三餐的菜單內容便是。”
看著熱氣騰騰地美食,玉音原本食指大動,聽到跡部此言,忽然有幾分無奈。
“景吾,”玉音放下刀叉,正色道,“我知道你向來如此,隻要是認可的朋友,就竭儘全力地對他們好,”像跡部對網球部的正選們就是這樣,“但我住到你家是來工作的,你不必招待得如此殷勤客氣,隻要比照平時你家雇用的保鏢或者傭人來就是了。”
本來嘛,跡部家花了大量傭金雇用的是四家的安保力量,全變成她一個人,就已經是跡部吃了大虧了,現在還將她個人的待遇提得如此之高,實在讓她感覺受之有愧。
可我對你不止是朋友啊!
跡部景吾就差點將這句話脫口而出了,如果不是時候不對,他怎麼可能比照普通保鏢的待遇來對待玉音?
“嗯,不管玉音你是因為什麼原因住到我家中來的,你是我朋友的事實是不會改變的吧?”
跡部景吾以問代答,直接道,“你也說了我對待朋友向來如此,不僅是你,樺地、忍足他們任何一人在我家留宿的時候,待遇都是如此,你總不能要求我對你和他們,區彆對待吧?”
雖然事實上,他就是十分想區彆對待就是了。
“這……”
玉音還沒想好如何反駁,一旁的山置管家終於忍不住道:“西園寺小姐,跡部家待客之道曆來如此,你若是推辭,景吾少爺心裡反而會不好受。再說這些工作算不得什麼,你也無須覺得為我們增添了麻煩。”
山置管家也算是看著跡部景吾長大的跡部家老人了,早在上次輕井澤彆墅事件裡,就察覺到了自家少爺對西園寺玉音態度不同。
老管家雖不至於認為少爺好不容易戀愛了一回,他就必須舉著雙手讚同並在後麵為少爺出謀劃策,可總不能給少爺拖後腿不是?
雖然在剛剛得知他與老爺夫人花重金請來的四家保鏢,竟然都是西園寺小姐之時,山置管家很是有幾分震驚,但作為職業管家的素養讓他迅速恢複了正常,並暗暗約束了家中仆人,對於西園寺小姐入住後可能發生的靈異場景,需得守口如瓶,不能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