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 95 章(2 / 2)

玉音拾起所有散落的物件,放回箱子裡,隨意地瞥了他一眼,就若人弘這表情,自然清楚他不是認真,委婉道:“不好意思,我沒有時間。”

說是推辭,卻也並非謊話,就她這白天保護跡部,晚上還得出去做任務,安排滿滿的日程表,哪裡還有空餘去與同齡男生約會逛街。

“為什麼?”

若人弘本是隨口邀請,真被拒絕了他反而來勁了,這豈不是說明他人氣比不上跡部景吾?

“難道你是為了那個跡部追到選拔賽這裡來的?那個跡部景吾有什麼好,就約會這件事,我比那個大少爺拿手多了。”

“景吾哪哪兒都好,”玉音瞥了他一眼,隨即把整理好的幾個箱子重新疊放在一起,抱起道,“失禮了,我要去乾活了,請不要擋路。”

*

且不說因為完全被玉音無視而有幾分氣悶的若人弘,玉音抱著箱子走出了一段距離,忽然停步轉頭道:“你還要跟到什麼時候?”

不久,從路邊樹後走出一人來,摸著後腦勺不好意思地說:“原來早就被你發現了……”

玉音望了眼這位同樣是橘色短發的俊俏少年,不假思索地念出他的名字:“山吹中學的千石清純。”

剛才與若人弘走在一起的人正是千石清純,隻是當時兩人在搭話,千石除了順手幫忙撿了幾樣東西,就一直以若有所思的神情打量著她。

“哇,你居然連我的名字都知道,你不會把所有選手的資料都背下來了吧?”由於身邊就有一位愛好搜集資料的一年級學弟,千石清純沒有像若人弘那樣自戀到對方是對自己有意,而是先想到了情報搜集方麵。

“這位可愛的同學,你不做個自我介紹嗎?你知道我們的名字,我卻不知道你的,豈不是很不公平?”

“西園寺玉音。”

玉音扔下名字後,轉身就走。

“欸,等等!西園寺同學!”

不想千石疾步追了過來,走在她旁邊說:“你這些東西太重了,又擋視線,要不我幫你分擔一下好了。”

“不用……”

玉音話還沒說完,由於她抱住的隻是底下幾個,最上麵兩疊箱子就已經被身量更高的千石清純提走了。

見她側頭看來,千石清純眨了眨眼,甩了個wink:“不用客氣,為女生服務是我的榮幸。”

玉音不好再搶奪回來,隻好讓千石清純分擔她的工作,一起同行,反正這件事她又不吃虧。

千石清純抱著箱子,不時用餘光打量了西園寺玉音,越看越覺得,像那天救了他的那個人,忽然聽到玉音問:“你就把自己的朋友扔在那裡不管,會不會不太好?”

“啊,你說若人弘嗎?其實我和他不熟來著,路上偶遇到的……”

千石清純摸了摸鼻子,他這話也不是故意撇清關係,若人弘是城成湘南的,他是山吹中學的,若人弘是華村組,他是龍崎組,兩人可以說是八竿子打不著,隻是山吹此次隻入選了他一個人,而組裡其他人多是一個學校的,前兩天切原和神尾又爆發了衝突,他隻能與同樣落單的城成湘南的梶本貴久走得近些,路上偶遇了同樣在休息時出來買飲料的若人弘,這才走到一塊的。

“這樣啊。”玉音也就隨口問問,如果千石清純承認了他們關係好,正好可以借此趕他走。

“那、那個……”

眼見快走到目的地來了,千石清純終於猶疑地開口了:“西園寺同學,請問你之前去過地下拳場嗎?”

玉音奇怪地反問:“地下拳場?”

千石清純張了張嘴,忽然給剛認識的女生解釋這個,他也感覺有些為難,若是真錯人了,還真不知該怎麼洗清自己的清白,“就是那種非正式的地下無規則拳擊賽,會有觀眾像賭馬一樣給看中的選手下注,賭輸贏。”

當然,事實上的地下拳擊場比千石清純說明的更黑暗、冷血和殘酷,這一類地下拳場多是由有黑/道背景的幫會或者組織控製的,以此來獲取暴力,參與比賽的選手落敗的一方往往身受重傷,嚴重者喪命的也有不少,就算是勝利的一方身上掛彩也不會少到哪裡去。

玉音腦海飛速一閃念,想起上個月做任務後回家的某天晚上,察覺到咒靈的氣息,好像去過一間類似的場地,不過她解決完肆虐的咒靈之後就馬上離開了。

“沒有,你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作為冰帝平凡學生的西園寺玉音當然是不會踏足地下拳場這種地方的,對外玉音自然要掩飾一下。

千石清純聽到答案,露出了有幾分落寞的神情,喃喃道:“難道是我認錯人了?”

認錯?難不成千石那時候在現場……?

玉音聽到他這般說,心下一跳,試探道:“千石同學,地下拳場應該不是什麼好地方,你怎麼會去那種地方?若是被選拔賽的老師知曉你去過那種不三不四的地方,對你會產生不好的影響的。”

“謝謝西園寺同學的關心了,其實不是我自己願意去的,”千石清純苦笑一聲,向玉音解釋道,“上次在比賽中輸掉之後,我有些心灰意冷,對自己之前的網球方式產生了迷茫,一段時間之後,我選擇了用練拳擊重新站起來……”

玉音側首看了眼他手臂和小腿上的肌肉,道:“難怪你肌肉的分布與一般練網球的選手不一樣,肌肉發達的部位更近似拳擊運動員。”

千石清純輕笑:“看來西園寺同學眼界不凡啊,這都能看出來。”

“好說,隻是觀察的基本功而已。所以你為了練拳擊去了地下拳擊場?”說到後來,玉音忍不住皺了皺眉。

“怎麼可能?!”千石清純神色慌張地連連擺手,因為抱著東西,隻能單手擺動,勉強得很,“是我練習拳擊的運動館裡,教導我的教練,他以前打過這種地下比賽,本來已經從良不再去了,可是那地下拳場有次找不齊選手,就打主意到他的頭上,威逼利誘一定要他去,教練為了他女兒的安全,不得不妥協。那天正好被我聽到了,我放心不下,就偷偷跟著去了……”

千石清純是稍微偽裝了一下,以觀戰下注的客人身份溜進去的,那種殘酷冷血的場所,第一次讓身處光明的少年感覺到了人性的惡意,但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這還不是他遭遇的最大的厄運。

想到這裡,千石語氣微微一頓,問:“西園寺同學,你相信這世上有科學不能解釋的鬼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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