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已經感覺刀割破了她的脖子,所以半點都不敢動彈。
“真的,我真的是來幫你的。”
詩雅挑眉,手上的刀子越發用力:“可我不信你。”
“與其相信你,我還不如相信我自己,我自己有法子離開魏刹國。”
才怪。
若是詩雅當真有法子離開,原文中也不會等到魏刹國亡國她才離開。
蘇子瑤抿了抿唇:“皇兄他很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加上他這個人性子倔強,所以他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你看外頭那麼多侍衛把守,你想離開,並非什麼易事,憑你一人之力,應該很困難吧。”
“還有,你身為晉木國的皇後,離開晉木國這麼久,就不怕晉木國的臣民非議麼?”
詩雅一頓:“非議又如何?”
“他們非議與我何乾?我隻要他相信我就好。”
蘇子瑤:“他要如何相信你?”
詩雅臉上露出傲然:“我同你們這些人都不一樣。”
“隻要我跟他說了,他就肯定會相信我。”
蘇子瑤:“那你怎麼跟他說?”
“說你被擄來這麼久,一直同我皇兄住在一起,皇兄卻沒有碰過你麼?”
詩雅:“我跟你皇兄本來就沒什麼事,換個說法來說,即便是碰了又怎麼樣?你這思想太腐舊了。”
“我都跟你說了,人人平等,既然他們男人可以三妻四妾,那我為什麼不能同其他男人有關係?”
蘇子瑤:“……”
為什麼覺得男主頭上一片綠油油的。
冷風不知從哪裡灌了進來,蘇子瑤冷得微微發顫。
“可我聽說,晉木國國君為了你遣散了後宮,遭到了諸多非議,卻一意孤行。”
“他為了你做到這個程度,你卻如此做,是不是……不大好……”
詩雅眨了眨眼睛,眼底泛起一抹憂傷:
“可那本就是他該做的。”
“我這一生,隻願一世一雙人,若再插一個人進來,我便不會同他在一起了。”
說罷,她用看白癡的眼神看向蘇子瑤:
“我知道,我說的這些你都不懂。”
“哎,可憐的古代女人啊……
”
蘇子瑤:“……”
兄弟,你搞清楚,現在的重點是你在被迫出軌的邊緣。
說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
屋子因為炭火燒得旺了起來,所以溫暖了不少。
蘇子瑤身子終於不再打顫:
“所以你到底想不想離開魏刹國?”
“你若是想,便將刀子放下,若是不想,便一刀朝我脖子割下去。”
“我皇兄雖然喜歡你,但我不管怎麼說也是他嫡親的妹妹,你若殺了我,應該也討不到什麼好。”
“更何況,晉木國為了你,四處招兵買馬準備攻打我魏刹國,你覺得這個局勢,皇兄會看在你是晉木國的皇後而寬待於你?”
詩雅微微眯起眼睛:“你說什麼?晉木國準備向魏刹國開戰?”
她想了想,便收回了刀子,坐到蘇子瑤的一旁:
“你同我細細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若有一句謊話,我這刀子,便會立馬割破你脖子的大動脈!”
蘇子瑤蜷縮起身子,伸出手朝脖子上摸去。
摸到滿手的鮮血。
果然割破了。
詩雅挑眉:“你對我下毒,我割破你一點皮,也算是扯平了。”
“快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蘇子瑤歎了口氣,同她細細說了晉木國同齊守國準備合謀攻打魏刹國的事情。
“外頭人人都說你是妖妃,要亡我魏刹國,逼我皇兄把你交出去。”
“我皇兄不願,死活要將你留在魏刹國,所以現在群臣非議,我皇兄處境很危險。”
她的處境也是相當的危險。
“妖妃?”詩雅冷笑,“每當君王犯錯,罪名便會落到女子身上,當真是可笑。”
“小公主,你也覺得我是妖妃麼?”
蘇子瑤隻覺得脖子疼得慌:“不是。”
“所以我來幫你離開魏刹國。”
詩雅眸子微閃,有些悵然的用刀子在桌子上刻了幾下:
“其實在晉木國的時候,也是人人都說我是妖妃。”
“罷了罷了,隨他們去吧,你說你要幫我?你能怎麼幫我?”
蘇子瑤:“魏刹國有一個祭奠,在每年十二月二十一日,皇兄會同群臣去驪山拜祭先祖。”
“那一日,宮中守備會鬆懈許多,到時候我會差人送你離開。”
詩雅:“十二月二十一日?那不就是在五日後?”
她扭頭看向蘇子瑤,眉眼中透著懷疑:
“你當真願意幫我?或者說,你會不會趁著那個時候,殺了我?”
“我身為妖妃,即便是離開,你皇兄也不會放過我,倒不如殺了我來個一了百了是不是?”
蘇子瑤:“我是想過要殺了你,可我這個人吧,就是心腸太軟,下不了手。”
“否則你早去見閻王了。”
詩雅挑眉,笑了:“你這個小公主,倒是有些意思。”
“你脖子上的血流得越來越多,我去給你找些藥粉止血吧。”
“你們做公主的,身子養得太嬌弱,若是一個不小心嗝屁了,我可不知道找誰說理去。”
說罷,她便起身去櫃子旁找藥粉。
“朕說了,不許公主進入此處,你們都是怎麼辦事的?”
“若是詩雅出了什麼事,我要你們都給她陪葬!”
隨著這句話落下,門被突然推開。
冷氣透了進來,蘇子瑤條件反射的蜷縮住身子。
她脖子上的血早就流得四處都是,手因為碰過脖子,也沾染了鮮血。
所以皇上一進來,看到的便是滿身鮮血的蘇子瑤,和桌子上那把沾滿鮮血的刀。
“啪!”皇上怒不可遏的給了蘇子瑤一巴掌。
“啊!”蘇子瑤受痛摔倒在地,牽扯到脖子上的傷口,發出痛呼。
“你這個畜生!”
她是他親妹妹,她是畜生,那他是什麼?
這罵人罵得委實太沒有水準了些。
之後,她便暈了過去,再無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