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小心劃傷的,現在已經不礙事了。”
牢獄裡麵很暗,二王爺看不清蘇子瑤的麵容,自然也看不清她無一絲血色的臉和慘白的嘴角。
他微微歎了口氣:“子瑤,你躲著我,是不是怪我沒有向皇上替你求情?”
蘇子瑤抿了抿唇,掩下眼皮:
“我犯了這麼大的過錯,二皇兄不為我求情是對的。”
“免得皇兄連著你一同問罪。”
二王爺摸了摸蘇子瑤的頭:“子瑤,你這話說的,讓我很是傷心。”
“我是想替你求情的,但這件事情我若替你求情,皇上必定會更加生氣,所以我不說話,對你來說,是好事情。”
蘇子瑤不可見的躲過了二王爺的手:
“我都明白。”
二王爺手僵在空中:“子瑤,你似乎很怕我?”
蘇子瑤搖頭,朝二王爺身後的人看去。
二王爺會意,朝他身後的人使了個眼神,那些人立馬就都退下了。
“子瑤,你是不是有話要同我說?”
蘇子瑤這才抬頭:“我想請二皇兄幫我一個忙。”
二王爺挑眉:“什麼忙?”
待蘇子瑤將廖百威的事情細細說了之後,二王爺若有所思的朝旁邊的牢房看了看。
他不是不想為此人洗脫冤枉。
但是現在是特殊時期,邊疆四處來犯,他疲於奔命,根本沒有精力來管這些事
情。
再加上因為詩雅的事情,皇上對他有了諸多怨言,群臣也處處想抓他的把柄。
此事若是處理不好,他勢必會被有心之人推上風口浪尖。
他所以他沉思了許久,卻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回答。
蘇子瑤見此,微微起身,靠近了二王爺:
“二皇兄?”
“若二皇兄覺得為難也沒關係,但你可否替我保住那女子的命,若當真有冤情,我們也不能白白讓人枉死啊。”
二王爺回頭看了一眼蘇子瑤,見她眼眸中透著光亮,他實在是不忍心拒絕,隻得歎了口氣:
“不為難,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你彆擔心了。”
蘇子瑤虛弱的笑著點了點頭:“多謝二皇兄。”
二王爺同她說了些寬慰的話了之後,將身上的狐裘披在她身上,便轉身離開了。
就在他踏出牢房門口的時候,蘇子瑤突然說道:
“二皇兄,莫要再對詩雅下手了,以免再犧牲無辜的人。”
“詩雅她……不會如你所想死去的。”
也不會如她所想可以輕易離開魏刹國。
她算是徹底明白了,不到兩國攻城的那個契機,不論旁人做什麼,詩雅都根本無法離開魏刹國。
對她下手,隻會傷及無辜人的性命。
二王爺腳下一頓。
不要對詩雅下手?
她不會……輕易的死去?
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
二王爺背脊微顫,許久之後,他才轉過身:
“你剛剛說什麼?”
原主生得矮,坐在床邊腳都挨不到地,隻能甩在空中。
蘇子瑤低垂著腦袋,將脖子縮緊狐裘,盯著一晃一晃的腳尖:
“嗯?什麼?”
他既然聽到了,她也就不需要再多說一遍。
二王爺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他死死的盯著蘇子瑤:
“你到底知道了什麼?”
“還是,什麼都知道了?”
他做事如此之謹慎,沒有露出任何馬腳,她怎麼會知道呢?
不可能的……一定是他想錯了。
可她話中的意思,分明是什麼都知道了。
蘇子瑤依舊低垂著腦袋:
“二皇兄在說什麼?我聽不大明白?”
“你覺得我知道了什麼?還是……我應該知道什麼?”
分明是什麼都知道了。
二王爺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許久之後才睜開:
“子瑤,這些事情,你可同旁人說過?或者說,也沒有其他人知道?”
蘇子瑤依舊低垂著腦袋:“二皇兄,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也知道,我向來愚鈍得很,很多時候都聽不明白話。”
“若你有什麼事情要問我,拿就說明白些,我……我現在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麼……”
二王爺咬了咬牙,卻還是溫和的說道:
“子瑤,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蘇子瑤:“什麼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
“其實二皇兄不必說這些的,我知道,你做的事情,都有你自己的道理。”
他不過是同原主一樣,想除去詩雅保住魏刹國罷了。
隻是他的手段,要淩厲得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