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少軒看著她的笑臉,失神了許久。
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溫柔的女子?
“叮~呂少軒好感度上升百分之10,當前好感度百分之38,請宿主繼續努力……”
蘇子瑤給他倒了杯熱茶,才又坐到了秋千上,輕輕的搖晃著。
呂少軒喝下一口熱茶,眼神死死的盯著蘇子瑤的裙擺,許久之後才說道:“聽說……是公主你同二王爺說我能擔得起軍師的大任?”
“小的何德何能,能得公主如此器重?”
蘇子瑤咬下一口糕點:
“因為這世上,隻有你擔得起軍師這個位置。”
“從前我便知道,你十分聰慧,且熟讀兵法,心中一直希望能為國效忠,卻始終懷才不遇。”
“如今,你也算是可以大顯身手一回了。”
呂少軒漲紅了臉:“公主……”
以前他對蘇子瑤隻有一個想法,任性,蠻橫還不講道理,十分小孩子秉性。
可不想蘇子瑤居然對他了如指掌,什麼都知道。
還在這國難之時,願意給他一個機會,想來這世上,沒有比蘇子瑤對他更好的人了。
呂少軒起身,揮了揮狐裘,然後跪到了蘇子瑤的麵前:
“多謝公主大恩。”
蘇子瑤虛扶了他一把:“不必謝我。”
“若當真要謝,就謝你自己,我也要謝謝你,謝你胸懷大誌,願意為國為民奉獻自己。。”
謝謝……他麼?
呂少軒鼻子一酸,隻覺得心底散發出一股暖氣。
似乎這世上所有的寒氣都消失殆儘了一般,暖得他有些暈厥。
又下起了雪。
落到臉上,隻覺得冰涼一片。
蘇子瑤將狐裘上的帽子戴上,露出個小小的
臉,笑著瞧著呂少軒:“你今日來,就是為了答謝我嗎?”
“現在我已經領會了你這番謝意,你也快些回去吧,過會兒雪下大了,路就難走了。”
呂少軒眉眼失神了一下,隨即有些失落的低下頭:
“小的……小的從來不怕夜路難走……”
自小他走過的路,要比現在這雪路,要艱難困苦得多。
且那個時候,他孤身一人,彆無他想。
而現在,他心中有了一份小歡喜。
便是蘇子瑤。
蘇子瑤:“嗯?”
呂少軒:“在這世上,小的隻怕一件事情……”
蘇子瑤:“什麼事情?莫非你害怕上陣殺敵?”
“沒事的,有廖將軍,他會護著你的,你不會有事的。”
呂少軒拚命的搖頭:“不……我怕的……是再也見不到你。”
不久之後,蘇子瑤才知道,同失去她比起來,其實呂少軒更怕另外一件事情。
便是失去權力。
幾乎沒有人,能在權力的誘惑下,安然脫身。
次日一早,蘇子瑤早早的便起身去了廚房。
彼時廚娘師傅們已經開始烙餅和烙饃饃了,粥也大多快要熬好了。
見到蘇子瑤來,眾人先是行了禮,才繼續做著手頭上的工作。
蘇子瑤見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便四處看了看。
昨日他們果然提煉了許多細鹽,現在連平時用的,也都是細鹽了。
“這……這是白麵?”
蘇子瑤看著躺在門背後的一麻袋白麵,有些震驚的說道。
不是說已經吃不起白麵了麼?
齊媽媽笑:“咱們幾個怕公主吃不慣這糠麵,所以昨日專程去街上抗了一袋子白麵回來。”
“從今往後,公主就有白麵吃了。”
蘇子瑤無奈一笑:“其實也沒什麼吃不慣的。”
“委實不必為我專程去買些白麵的。”
在現代的時候,雖然吃過不少苦,但其實也沒有吃過糠麵。
因為袁隆平爺爺,所以處處都是有白米白麵吃的。
現在能有白麵吃,自然是最好的。
也是來大理寺之後,她才知道原來自己以往活得有多好。
隻是那個時候,不懂得珍惜罷了。
旁邊一個廚娘搖了搖頭:
“公主對我們大理寺做了這麼多的貢獻,怎麼都不該同我們一起吃糠麵饃饃的。”
“而且公主教我們煉製了細鹽,省了一大筆買細鹽的錢,那些錢夠買許多白麵了。”
蘇子瑤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不是說這裡就買了這一小罐的細鹽麼?怎麼會花那麼多錢麼?”
便是再貴,也不可能貴成那樣吧。
正掀開熬粥的鍋的師傅抬頭看了蘇子瑤一眼,沉思了一下才說道:
“公主不知,其實每個月我們都會買許多細鹽回來的。”
蘇子瑤上上下下環視了一周:
“嗯?許多細鹽?我沒有看到哪裡還有其他的細鹽呀。”
那師傅尷尬的摸了摸頭:
“那些細鹽都藏在大理寺卿大人的房間裡麵,隻有他的小廚房可以吃,其餘人,都隻能吃粗鹽。”
“彆說咱們了,就說大理寺少卿大人,也都隻能跟我們一起吃粗鹽。”
正是因為如此,大理寺少卿才極少在大理寺用膳。
大多時候,都會回家開小灶。
若不是蘇子瑤的到來,他也不會日日都那麼早來大理寺等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