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這些日子,我連飯都吃不下了。”
二王爺一邊吃著飯菜一邊說道。
蘇子瑤擦了擦手上的油,將帕子遞給了小荷,隨即緊了緊狐裘,蜷縮在秋千上,望著天:
“今日的月亮很圓。”
二王爺笑:
“明日就是十五了,月亮自然是圓的。”
蘇子瑤眉眼一顫,十五了麼?
農曆十二月十五。
就是皇上棄城的日子。
二王爺吃飯很斯文,卻吃得極快,一碗麵條很快便下了肚子。
“子瑤,你之前說明日會出事,到底會出什麼事情?”
蘇子瑤淡淡一笑:
“明日,是二皇兄解除禁閉的日子。”
二王爺:“就這麼簡單?你怎麼知道皇上一定會解除我的禁令?”
“莫非你準備回宮為我求情?”
蘇子瑤:“嗯,就這麼簡單,一定會解除禁令的。”
“無需我去求皇兄,也無需其他人去求皇兄,因為到了明日,這禁令便再無意義。”
“到那個時候,二皇兄可千萬不要忘記來接我哦。”
二王爺摸不清頭腦,卻還是應聲:“嗯,那明日我讓呂少軒來接你。”
前些日子,呂少軒一直鬨著要來見蘇子瑤。
都被他給阻攔了。
成大事者,怎麼可以被兒女情長給束縛住。
而最近幾日,呂少軒倒是乖了不少,懂得分清事情輕重了。
那他也沒有必要再攔著了。
蘇子瑤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天上的月亮,不再說話。
……
次日,群臣跪在殿上,求皇上廢除
立蕪雅為後的命令:
“皇上,大局為重啊……”
可皇上絲毫沒有悔過之心,竟還當場用劍傷了宰相的脖子,險些讓宰相當場斃命。
宰相可是先皇留下輔助皇上的人,有著同先皇一樣的威望。
皇上此舉,可是大不敬的!
還好太醫來得及時,才堪堪保住了一條性命。
皇上和群臣都驚慌至極,朝堂上一片混亂。
趁著這個空隙,蕪雅趁亂逃出了宮。
皇上知道以後,隨同二十幾個暗衛一起出了宮。
那二十個暗衛,是先皇留下來護蘇子瑤性命的。
若非逼不得已,是不能隨意出宮的。
當初蘇子瑤被關進牢獄中的時候,他們便一直在暗處跟著。
直到蘇子瑤被貶那日,他們依舊跟在她的身邊。
可皇上卻不許他們出宮。
反而要他們留在宮中保護蕪雅。
實則是為了監視蕪雅。
他們自然是不肯的,硬是被皇上折損了一半的兄弟,才不得不聽命於皇上。
蕪雅離開的時候,他們是知道的。
但他們並沒有攔著。
蕪雅離開,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攔著?
可殊不知,皇上卻因此要親自出宮尋她。
他們也就不得不跟著去了。
走之前,皇上還揚言道,隻要蕪雅一日不回魏刹國,他便一日不回。
以此來威脅群臣,讓他們服軟。
他不是不知道此事魏刹國到底有多危險,他卻依舊自顧自的離開了。
這同棄城到底有什麼區彆?
皇上出走,整個魏刹國變得一團亂,群臣無首,如一群無頭蒼蠅一般不知所措。
就在這個時候,二王爺以一種力挽狂瀾的姿態出現,這才穩定了大亂的局麵。
二王爺這才明白,原來蘇子瑤所指的大事,便是皇上出走。
皇上離開,他的禁閉自然沒有了任何意義。
他隻覺得心頭一陣惡寒。
她果然是知道的。
什麼都知道,居然連皇上要出走這件事情,都能算得一清二楚。
難道……她正如大理寺少卿所言,是整個魏刹國的福星?
還是……天上為了懲戒魏刹國而下的災星?
彼時蘇子瑤正窩在秋千上,眼神無焦距的盯著搖搖晃晃的腳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公主,呂少軒來了。”小荷進來通報。
臉上滿是奇怪疑惑的神情。
外頭那個身著華貴的人,當真是窮苦至極的呂少軒麼?
若不是臉生得相像,她必定以為是哪裡來的貴公子。
果然,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
蘇子瑤的眸子這才有了焦距:“讓他進來吧。”
呂少軒一身黑衣,披著灰色的狐裘,麵容看上去之前還要堅毅,卻多了幾分滄桑。
蘇子瑤跳下秋千:“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原以為你晚上才會來。”
麵前的女子生得白皙至極,十分瘦弱,那腰間,似乎一手便能握住,一身白色狐裘,襯得她越發的瘦小精致。
她笑著看著他,眼中帶著點點星辰,叫人沉迷。
呂少軒目光中的堅毅轟然倒塌,二王爺之前的教誨也瞬間煙消雲散了。
什麼英雄難過美人關,他不在乎了。
若那個人是蘇子瑤,若是過不去,那便過不去吧。
“叮~呂少軒好感度上升百分之20,當前好感度百分之58,請宿主繼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