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又乾又冷的……”
“叮~呂少軒好感度上升百分之10,當前好感度百分之68,請宿主繼續努力……”
蘇子瑤哈了一口熱氣,將盯著爐子的眼睛抬了起來,看向了窗外。
“呂少軒,看,下雪了……”
說罷,她便起身走出了門,站在廊簷外盯著一片一片的雪花,眼中透著無數的光亮。
呂少軒:“???”
她剛剛不是說怕冷麼?
但看著她如同孩童般歡喜的臉,不由得也笑了。
若能一直這樣陪著她,該有多好……
晚上的時候,二王爺終於處理好一對爛攤子,拖著疲憊的身子來到了菡萏院。
菡萏院外頭的燈籠都被吹滅了,守著的宮女和侍衛也都讓蘇子瑤遣回去歇著了,整個菡萏院就隻有她的屋子裡麵亮堂著。
正是因為如此,那房裡的燈才顯得越發的明亮溫暖。
叫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終於,他走到了門前的廊簷下,抖了抖鞋上的厚雪,換上一雙較為舒適的棉鞋,才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屋子裡麵極其溫暖,剛走進便感覺到一股撲麵而來的熱氣。
他立馬褪下狐裘,丟給了身旁的太監,便信步走了進去。
彼時呂少軒正同蘇子瑤在說些什麼,他離得太遠,聽不清楚,卻能看到蘇子瑤臉上淡淡的笑意。
兩個人身上似乎都散發出一股子莫名的光芒,那種光將兩人環繞了起來。
與旁人格格不入。
怎麼說呢,在他們身上,他看不到太多彆的東西,隻能看到兩人相處的和睦,溫暖的和睦。
這種和睦,與身份無關,與奉承無關,與什麼都沒有關係,隻是彼時你在我眼前,那我眼中,便隻有你。
尊敬你,並且用心聆聽你說的話
。
那一刻,經曆了各種各樣陰謀的二王爺心頭,似乎被什麼東西撞擊了一下似的。
豔羨,無奈,痛苦等等令他窒息的痛楚如潮湧般的襲來,叫他無措至極。
“二皇兄?你來了?”
蘇子瑤正準備反手拿一杯茶的抬頭之際,正巧看到了木楞在門前的二王爺,於是笑道:
“那裡冷,這裡暖和,二皇兄快進來吧,我們等你很久了。”
二王爺這才回過神來,溫潤一笑,大踏步的走了過去。
很多年後,有人問他,那個時候當真要將蘇子瑤置於死地?
難道就沒有想過放過她麼?
他無法言對。
其實他確實是想過要放過她。
就在那天晚上,她蹲坐在火爐旁,在火光中對他笑,叫他二皇兄的時候。
有那麼一刹那。
他……其實也心軟過。
二王爺信步走到了蘇子瑤身旁的椅子上,有些疲乏的坐了上去,整個人像是癱軟在了椅子上。
累……很累……
他早就知道皇上將後宮和朝堂都搞得一塌糊塗,卻不知,竟爛到了這種程度。
簡直是觸目驚心。
“你這寢宮中為何沒人守著?”
“當值的侍衛呢?都哪兒去了?”
二王爺喝下一口熱茶之後問道。
怪不得他總覺得有些奇怪,原來是太安靜了。
要知道,便是再不受寵的他,自小也算是前呼後擁的。
不論什麼,都是無需自己親自動手的。
可到了蘇子瑤這裡,卻什麼人都沒有。
像是一座空城一般,死寂卻令人十分安心。
蘇子瑤往爐子旁靠了靠,哈了一口熱氣說道:
“如今皇宮一片太平,太多人守著也無益。”
“且天氣這麼冷,若是凍壞了豈不是又是一大筆開銷?”
“所以我讓他們都回去歇著了。”
二王爺還是覺得有些不妥,但見蘇子瑤如此平和的模樣,卻也沒有再說什麼。
隻是給他身旁的侍衛給了一個眼神,讓他去喚幾個侍衛過來暗中守著。
“子兮,你的心就是太過於良善了。”
“你這寢宮沒有人守著,若是來了刺客可如何是好?”二王爺溫潤的說道。
蘇子瑤看著火爐中跳動的火發呆:
“不會的,不是有許多巡邏的侍衛麼?”
“他們走動著,或許還能暖和著些。”
二王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又喝了一口茶:
“據今日回來的探子來報,晉木國的大軍已經到了百米開外的地方紮營。”
“詩雅逃走,應該是回到了晉木國,那他們現在應該已經知道皇上出走了。”
“說不好……皇上可能已經被他們給抓住了……”
蘇子瑤搖了搖頭:“不,沒有那麼快。”
詩雅其實並不知道晉木國已經到了。
她逃走的位置,也並非是衝著晉木國去的。
原文中為了讓他們相遇更加坎坷,所以並未讓他們此時相遇。
而是兜兜轉轉許久,才讓他們再次重逢。
那個時候,魏刹國已經被晉木國收入囊中了。
所以晉木國現在,根本不可能知道皇上已經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