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還真被她給說中了。
可蘇子瑤卻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
“當真?那……那還真是幸運……”
“不過也全靠廖將軍的一番善心,才拯救了魏刹國這幾十萬的兵馬。”
聽到這話,二王爺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眸閃過一絲精光:
“善心?是啊……善心!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說罷,他便匆匆離開。
第二日,魏刹國舉國上下便都流傳著廖將軍在打仗的時候,心存善心,硬是放過了敵方幾萬‘無辜’的兵馬。
如此光明磊落,叫一眾將士佩服至極。
此流言一出,廖將軍的威望瞬間提升了上百倍。
直逼當年的廖家軍。
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廖百威就是廖家軍的後人。
他的威望便愈發的高了。
連晉木國和齊守國都或多或少聽到了這個傳聞。
一直按不動的齊守國原本是看不起魏刹國的,可此事一出,他卻覺得,魏刹國似乎值得他用心一戰。
“放肆!這話是從哪裡傳出來的?!”崇化身邊的一個將軍怒罵道。
將軍名叫馮彌,是晉木國有名的大將軍。
崇化臉色也不是很好,卻依舊維持著淡淡的笑意,叫旁人看不懂他的意思。
低下跪著的將士險些立刻匍匐在地上:
“似乎……似乎是從魏刹國傳出來的……”
“聽說現在魏刹國將廖將軍封為大英雄,其名望直逼當年的廖家軍。”
崇化和馮彌臉色皆是一變。
“你剛剛說什麼?廖家軍?那個將軍
……姓廖?”
廖家軍,當年那個傳說中如同神一般的軍馬。
隻要他們所在之地,鳥儘聲絕。
不論多危險的境地,隻要他們在,必定能化險為夷。
對於齊守國和晉木國來說,這個名字如同惡魔一般。
單單是聽到,都會令人覺得寒顫不已。
若不是畏懼廖家軍,他們也不會這麼多年一直放任魏刹國發展起來。
而這個將軍,也姓廖。
莫非……他同廖家軍有什麼關係?
將士微微顫抖:“是,那個將軍是姓廖……”
“聽說……還是廖家軍的嫡係傳下來的子孫。”
崇化眼中終於出現了一絲龜裂。
馮彌:“……”
不是很想繼續打這場仗怎麼辦?
他其實……還想活著娶媳婦。
就在晉木國不知該攻還是該退的時候。
齊守國的國君終於領著十幾萬的兵馬姍姍來遲。
駐紮在西南方向。
晉木國瞬間恢複了底氣,同齊守國國君商議了一番之後,打算養精蓄銳,三日後攻打魏刹國。
許多年後,崇化最後悔的事情,便是將這場仗拖延了三日。
因為就是這三日,叫他一輩子都不再有一統天下的機會了。
彼時蘇子瑤正窩在搖椅上吃糕點。
旁邊是一個火爐,叫整個屋子都散發著火光,暖洋洋的。
天氣一冷,人便不想動彈,但越是不動彈,身子就越冷。
所以慢慢的,蘇子瑤便已經蜷縮成了一團,卻還是覺得冷。
“子瑤,齊守國已經到了,就紮營在離都城百米開外的地方。”
二王爺還未推開門,蘇子瑤便已經聽到了這句話。
齊守國已經到了麼?
怎麼快?
看來這次廖百威的勝仗,已經叫他無法再像往常一樣高高坐起,旁觀魏刹國安然無事的發展了。
二王爺推門而入,帶進一股子的冷風。
蘇子瑤打了個寒顫,將腳死死的壓在被子下麵,不讓一絲風透進來。
可還是冷。
“子瑤,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二王爺坐到蘇子瑤的身旁,眼睛死死的盯著蘇子瑤說道。
從他的眸子中,蘇子瑤罕見的看到了慌亂。
蘇子瑤揉了揉臉,讓自己感覺暖和一些,說話不要打顫:
“呂少軒對此事怎麼說?”
她聲音十分柔和,十分平靜,叫二王爺原本有些慌亂的情緒瞬間也平靜了下來。
思緒也靈活了起來。
二王爺:“呂少軒說,得派一名縱橫家前去說服齊守國國君,讓他們退兵。”
蘇子瑤笑:“不錯,我也是這樣想的。”
二王爺:“可讓齊守國退兵,並非易事。”
“且此去危險重重,呂少軒身為軍師,肯定不可以貿然抽身離開廖將軍的。”
“可朝中其他大臣,要麼權威太重,無法抽身,要麼個個同個草包一般,又慫又蠢,我實在是不知該派誰去。”
不知該派誰?
這不齊守國剛到,危機剛剛逼進,他便已經來找她了麼?
從一開始,這危險重重毫無生還的事情,他不是已經決定讓她去了麼?
這昭然若揭的心思,實在是叫她無法忽視。
他若喜歡裝,那便叫他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