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雨軒眼眸一亮,誇讚道:“雲萱,你手藝真好,這魚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魚。”
楚天闊也點了點頭:“英雄所見略同。”
江雲萱彎起眉眼笑了:“你們喜歡就好。”
她也撕下一塊魚肉放入嘴裡。
魚皮焦褐,很酥脆,帶著魚肉和蒜香的香氣,充盈了整個口腔。
魚肉鮮嫩,卻不失口感。
野生的魚兒肉質就是比喂養出來的要好許多。
正在幾人吃得開懷的時候,突然出現了兩個男子。
打頭的男子一身灰色長袍,身子虛弱,麵色微白卻很俊秀,帶著書生氣息,想來是要進京趕考的書生。
而他的身後,跟著一個書童,背著一大摞的書。
“小生衛義,秦安人,準備進京趕考,卻同書童小五迷了路,誤入這山中。”
“前些日子正好將糧食吃了個乾淨,正在四處尋覓也什麼吃食,卻不想碰到了你們幾位。”
“不知諸位可否分小生一口吃食,日後小生高中狀元,必定報答。”
衛義話語懇切,看起來又柔柔弱弱的。
幾人見此,也不好推諉,隻得應下。
錦瑟第一個點頭:
“可以的,我們還有很多魚,分你一口也不無不可,你過來吧。”
衛義立馬作揖:“多謝姑娘。”
他在書童的攙扶下走了過來,靠著安雨軒和江雲萱坐下。
“我向來身子孱弱,還望各位不要嫌棄。”
錦瑟笑:“不嫌棄,不嫌棄,來,我這裡還有一條烤好的魚,給你吃吧。”
書童立馬接過烤魚:“多謝姑娘。”
安
雨軒和楚天闊皆是一笑,很是和氣。
衛義撕下一小塊的魚肉,放入嘴中,隨即笑了:
“這魚烤得倒是不錯,不知是誰烤的?”
錦瑟立馬指向江雲萱:“是我師姐烤的,我師姐可厲害了。”
衛義看向江雲萱,笑容溫和:
“姑娘烤的魚,甚是好吃,不知姑娘名諱?”
火光照在臉上,呈一片暖暖的紅黃色。
所以眾人絲毫沒有看出來,江雲萱此時臉色是慘白的。
是的,她在害怕。
從衛義說出自己名諱的那一刻,她的臉色就變了。
衛義,是衛暮蕭在外頭用的假名字。
也就是說,這個看起來虛弱無害的書生,就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衛暮蕭。
果然,為了錦瑟,他還是跟了上來。
江雲萱咽了咽口水,儘量的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些:
“我的名字不好聽,還是不要汙了你的耳朵……”
主要是不想讓這魔頭到時候找上門的時候,還能指名道姓的。
殊不知她此話一落,錦瑟便說道:
“師姐說什麼呢,師姐的名字可是最最好聽的。”
“我師姐姓江名雲萱,是宗門的內門弟子,怎麼樣,厲害吧?”
江雲萱:“……”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衛義麵上浮起驚訝:
“宗門嗎?竟是那個江湖傳聞的名門正派的宗門嗎?”
錦瑟傲氣的揚起腦袋:
“自然是的。”
衛義眼中滿是敬佩:
“小生愚鈍,竟不知諸位竟是宗門弟子,失敬失敬。”
錦瑟搖了搖頭,乖巧至極的笑了笑。
衛義轉頭看向江雲萱:
“姑娘的名諱,甚是好聽。”
江雲萱尷尬一笑:“謬讚了,謬讚了……”
他掐死她的感覺還曆曆在目,每說一句話,她都覺得心頭一跳,身子止不住的戰栗。
她拚命忍住,但實在是不能太平和的看著他。
衛義不動聲色的朝江雲萱靠了靠,卻見江雲萱也不動聲色的往旁邊移了移。
衛義眯起眼睛,為何感覺江雲萱對他有所察覺?
甚至於她看他的時候,連身子都有些顫抖?
他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從未被人看穿過身份。
他身上的內力早就被他隱藏得一絲不剩,更何況他帶上了麵具。
她怎麼可能僅憑一眼就察覺出來了?
可事實上,江雲萱確實是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便露出了不被人察覺的恐懼。
她在怕他。
衛義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如此,倒也好玩。
江雲萱拚命的忍住抖動的手,往快要烤熟的魚肉上灑上蔥花。
結果就在她收回手的一瞬間,衛義似乎身子不適,恰好向她倒來。
她一個不察,被他撲到在地。
她抬頭,正好對上他戲謔的眸子。
恐懼讓她戰栗了起來。
“怎麼回事?”安雨軒立馬起身扶起了衛義。
下一秒,衛義眸光一轉,變得羞怯不已,臉色通紅。
他低垂下腦袋,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
“剛剛……剛剛不小心輕薄了姑娘……”
“姑娘若是不嫌棄,日後……日後小生必定上門提親。”
“絕對不會讓姑娘平白受這份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