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萱:“???”
看來她暗示得不夠明顯。
以至於安雨軒誤會得更加深了。
“師兄,你聽我說,這世上,沒有幾個人能打得過他。”
“論心計,也沒有幾個人比得上他。”
此話,應當很明顯了。
但是此時這些話,在安雨軒耳朵裡麵,明顯成了秀恩愛。
他不敢置信的看了看江雲萱,隨即邁開步子便準備離開。
在走到門口之時,他突然轉頭有些恨恨的說道:
“師妹,你還未嫁給他,便如此不知檢點,想來師傅若是知道了,必定會很傷心。”
“你……你好自為之!”
江雲萱:“……”
她細細的琢磨了一下自己所說的話。
罷了,不怪安雨軒沒有理解。
怪她暗示得過於隱晦了。
以至於完完全全的被誤會了。
江雲萱想了想,隨即才說道:“師兄,日後……小心些衛義。”
安雨軒眯起眼睛:“小心些他?”
“雲萱,你倒是在意他得很呐。”
說罷,便摔門離開了。
小心些,有兩個意思。
一是小心衛義使出什麼計謀危害宗門,另外一個便是處處小心著衛義,以防他受到什麼傷害。
江雲萱說的是前一個,但安雨軒理解的是後一個。
中華文化,博大精深。
江雲萱大病初愈,加上剛剛毒氣侵體,所以身上酸疼得厲害。
她無暇顧及許多,倒頭便睡了過去。
睡夢中,她模模糊糊的看到了許多東西。
那些不真切的,卻又讓她心中極致思戀的東西。
“雲萱……雲萱……”
誰……誰在喚她?
江雲萱想回答,卻發現自己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她急切的揮動了一下手,想要抓住什麼,卻什麼都抓不住。
“雲萱……不要忘了我……”
這個聲音,很耳熟……
似乎……以往聽過許多遍。
“雲萱,我愛你……”
氣血衝上心頭,江雲萱身子一顫,隨即睜開了眼睛,眼中滿是怔然。
那個聲音……那個聲音……
到底是誰?
分明很耳熟,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江雲萱捂住頭,沉思了半響,但那個聲音卻越來越遙遠,以至於她完全想不起來了。
她放下手,吐出一口濁氣,決定將此事拋之腦後。
天色黑了下來。
整個房間漆黑一片,窗子並未關上,月光從外頭泄了下來,灑在床頭上,顯得極其柔和。
江雲萱朝窗外望去,彎月掛在天上,一棵樹立於月亮之下,如畫一般。
“砰砰砰……”
敲門聲打斷了江雲萱的思緒。
“師姐,師姐,你醒了嗎?”
是錦瑟的聲音。
江雲萱揉了揉眉心:“嗯,你進來吧。”
錦瑟推開門,見屋裡漆黑一片,先是一頓,隨即走到桌前,點起了煤油燈。
這才朝江雲萱看去。
“師姐睡了一下午,我叫大夫過來看過了,說師姐身上的毒氣太濃厚,而且才醒過來,就四處走動,身子太過虛弱才會昏過去的。”
在燭火下,錦瑟的神情看起來有些奇怪。
昏過去?
她不是睡過去的麼?
江雲萱勉強一笑:“勞你費心了。”
錦瑟將藥碗遞到江雲萱的手中:
“不勞煩的,師姐先將藥喝了吧。”
江雲萱接過藥碗。
就在她喝藥的中途,錦瑟突然說道:
“師姐,今日,我見到你同衛義了……”
似乎覺得直說不妥,所以她立馬擺了擺手,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
“師姐你千萬彆誤會,我不是有意要偷聽你們說話的。”
“我隻是恰巧路過,所以才看到了那一幕。”
江雲萱手一頓,卻還是將藥給喝完了才說道:
“你可聽到了什麼?”
錦瑟眼中閃著不明的光:“師姐你是喜歡衛義的吧?”
江雲萱將藥碗放到床頭的椅子上,淡淡的笑了:
“你覺得我喜歡他?”
若當真聽到他們說話的內容的話,又怎麼會問出這樣的話來?
難道,她隻是遠遠的看到了,卻什麼都沒有聽到?
還是在故作試探?
錦瑟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其實我來,是有事情要問師姐的!”
從早上看到江雲萱和衛義之後,錦瑟的心就一直很混亂。
到最後,她還是決定過來找江雲萱問清楚。
到了院子才發現,江雲萱的房門根本沒有關上,她便直接進去了。
一進門,便看到麵色虛弱躺在床上的江雲萱。
她一驚,立馬跑出去找了大夫來給江雲萱看了看。
得知江雲萱沒事,她才鬆了口氣。
之後,她便一直守著。
想了許多要問江雲萱的話。
可見江雲萱一臉溫和絲毫不慌亂的模樣,她竟什麼都問不出口了。
應當……不會是她想象中的那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