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話啊,一旦說出口,那就是重大的災難。
比如此時當著衛義說他壞話的米香堂堂主。
江雲萱想了想才說道:“那啥,初遇他……”
“嗯……他打了我幾掌,我險些當場斃命。”
米香堂堂主嘴砸吧了幾下,一副‘我就知道是這麼回事’的模樣:
“看吧,我就說他十分殘忍且陰險狡詐吧。”
“教主就是個那樣子的人,彆說你了,就是我以前都被他打過半死的。”
“照我說啊,日後你若是跟著他,必定沒什麼好日子過。”
“這樣吧,我給你想個法子,早日離開他算了,要不你假裝你已經斃命了,然後我幫你逃過教主的追殺。”
“之後你這輩子,就安安心心在我米香堂做個小廚子如何?”
江雲萱笑容愈發尷尬且僵硬,但米香堂堂主硬是一點沒有看出來。
彆說衛義已經聽到了,就是衛義聽不見,假死這種事情還能瞞過他不成?
一旦被發現,他們倆都得被衛義擰下脖子。
如此榆木腦袋也能當上堂主,是不是有什麼後台?
衛義臉黑得已經不能再黑了,他周身真氣湧動了起來。
當著他的麵挖他的牆角,真當他死的麼?
他毫不猶豫的朝米香堂堂主身上輸入了一絲真氣,米香堂堂主的臉色瞬間就便了。
“嘶……好疼……”
他無暇再顧及江雲萱,而是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疼得皺起了眉頭。
衛義這才滿意的挑了挑眉。
江雲萱湊近衛義的耳旁,輕輕的說道:
“你對他做了什麼?不會下了什麼毒藥吧?”
衛義搖了搖頭:“沒有,不會讓他死的,就讓他難受一陣罷了。”
江雲萱這才若有所思的回過了頭。
而這說悄悄話的一幕剛好被還在啃鴿子肉的錦瑟看到。
她本就帶著笑的嘴角,此時笑得愈發開懷。
隨即,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笑容一滯。
這個場景,她莫名的覺得很眼熟。
哦……對了,就是那日,在客房中,衛義同江雲萱也是這般親熱。
等一下,那日……她似乎聽到了其他什麼話來著。
她的心口不自覺的抖動了幾下,一絲恐懼從心底而生。
但不論她怎麼想,都想不起來那日到底聽到了什麼。
她壓下心底的不安,繼續吃著鴿子肉。
真香……
“三長老,三長老,聽說你醫術了得,來,你快給我看看,我手臂到底怎麼了,突然就疼得厲害……”
“是不是這些日子在這小村莊裡染上了什麼惡疾?”
米香堂堂主跑到三長老的身旁,一臉無措的說道。
三長老淡淡的彆了他一眼,見他跟之前自己腿疼的症狀一模一樣,便下定決心查探一番。
可不管怎麼把脈,怎麼查探,都查探不出是什麼東西在作祟。
最後他隻得下出結論:
“是水土不服造成的,疼個幾日就沒事了,之前我也疼,現在就不疼了。”
米香堂堂主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原來如此。”
之後幾日,眾人便不讓江雲萱去下遊幫忙一起移山了,而是就讓她待在村子裡麵,準備夥食。
江雲萱倒也沒有說什麼,隻每日同衛義一同上山打獵。
說是一起,其實是她專心打獵,而衛義就一臉悠閒自在的跟在她身邊保護她而已。
他話不多,時常隻有她說一句他才會搭上一句。
其餘時候,都是沉默著的。
“衛義,你武功為什麼會這麼高?”江雲萱一邊尋找獵物一邊問道。
衛義身子停在半空中,眼眸微深的朝江雲萱看了看:
“問這個做什麼?”
江雲萱倒是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隻是比劃著自己的弓箭說道:
“看模樣,你就比我大個幾歲,但這武功內力,卻高了不止一層。”
“所以想請教一下,你是用什麼法子修煉的?為何修煉得如此厲害?”
衛義撫了撫發絲:“你若是能從死人堆裡麵活下來,武功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話語中滿是哀切之意。
江雲萱這才回頭看了他一眼,麵帶關切之意。
衛義見到江雲萱一臉疑惑無知的模樣,嘴角一抽:
“罷了,以你的資質,就是從死人堆裡麵爬出來,武功也好不到哪裡去。”
“不對,以你的資質,應該是爬不出來的,至多做個死人。”
江雲萱:“……”
短短兩個月,那山石竟真的被移開了。
下遊因為有了水的灌溉,瞬間充盈了起來,大水順著河床往下帶著嘶吼的流淌著。
衝起波濤,帶給人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