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怪(1 / 2)

,不過,不是印象裡的公堂,照例是一間封閉式房間。

房間裡的燈光白的刺眼,天花板上散開的光芒讓人一時半會難以適應。楚瑜虛著眼睛看了會,才從昏暗的環境下切換過來,完全睜開眼打量整個房間的布局。

白花花的房間和之前那個房間沒什麼兩樣,牆上同樣一塊大鏡子,室內一張桌子,麵對麵擺著椅子,桌子那頭坐著個寸板男人。

寸板男人是個麥色皮膚的健壯男子,眉骨低而五官端正,正氣凜然的讓人難以忘記。不是其他人,正是先前執行任務的005:田徑。

楚瑜打量著對方的同時,田徑也在打量他,壓著他的那個年輕人指著審訊椅道:“要我幫忙嗎?”

硬邦邦的聲音蹦進楚瑜耳朵,不再是嘰嘰歪歪的古怪話語,每個字眼都清清楚楚,清楚到並不像是從年輕人嘴裡說出來的,而是……楚瑜目光落到衣領上,隨著衣領看到鎖骨下麵的衣服上被誰貼了個黑色東西。

冷哼一聲,楚瑜餘光掃過椅子前麵帶鎖的木板,自己就坐了下去拷著。田徑給那年輕人使了個眼色,年輕人立刻會意的轉身離開,順便帶上門。

“小夥子,今天為什麼找你,你心裡應該清楚。好了,話不多說,進入主題。隻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就是,不耽誤你很多的時間,喝杯茶的功夫而已。”說完,掏出證件擺在桌上,“我是公安局刑偵大隊的刑警田徑。”

楚瑜仔細看了看證件,連蒙帶猜認識幾個字而已 ,他蹙起眉,故意回避重點,“田官差是吧?你說喝杯茶的功夫,茶呢?”

“你麵前。”田徑指了指桌上的茶杯,凝起目光,近距離的觀察這個古怪的人。

對方臉上的血跡已經有保潔人員趁他昏迷時擦洗掉了,看得出,這是一個及其俊美的年輕人,儘管他此時有著古代乞丐般的造型。

他臉龐消瘦有型,鼻梁尖俏高挺,俊美非凡的同時學著小混混把兩鬢挑染的微霜,透露出濃濃的一股看多了武俠之類的中二風。

田徑注意到他似乎很不屑與自己說話,因為他已經舒展開了眉頭,正微微仰著下巴去夠桌子上的茶杯,大眼睛裡麵的眼珠斜在一邊。

這種狂妄的態度著實讓人不爽,深吸一口氣,田徑問,“你叫什麼名字,什麼地方的人?”

楚瑜夠不著桌上的茶杯,心情不好道:“我叫你妹,是天上的人,你要去嗎?!”頓了頓,不怕事的指著茶杯展顏一笑,“回答完了,麻煩把茶杯遞給我,謝謝!”

“請你配合調查,這裡是警察局不是茶館!” 田徑抓過茶杯塞他手裡,又問,“昨晚你為什麼會在宿舍裡,因為什麼事?或者說,你找什麼人?麻煩從頭到尾、清清楚楚說一遍!”

“昨天晚上……”楚瑜正打算掐頭去尾回答問題,耳邊突然傳來低沉磁性的聲音:想活命最好彆亂說話。

手裡一抖,貼著耳朵說出的話差點震得他把茶杯摔出去,勉強定下心神,楚瑜左右環視,並沒有看到第三個人。田徑注意到他這奇怪的舉動,立刻強調道:“這是命案,如果你不說清楚,恐怕走不了。”

耳邊還在繼續說話,“你可以選擇不相信我,前提條件是你不要命,自己看看手銬吧。”

楚瑜立刻反應過來,低頭去看手銬,這才注意到手銬上一閃而過的符咒,握緊茶杯試了下,烈火灼心,沒撬開手銬。

他哈了聲,臉上展開一個燦爛的笑容,被人算計了呢。

田徑不滿道:“你笑什麼?!”

“沒什麼。”楚瑜喝了一口茶,是口感很差的冷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那裡,反正一醒來就在那裡了,命案什麼的,我毫不知情,沒什麼好說的。不讓我走算了,我也不想走了,我賴這裡了。”

田徑還沒見過這樣的人,他冷笑道:“彆裝瘋賣傻了,已經到這個地方了,你還沒有點自知之明嗎?”

“什麼地方?”

“……公安局 。”

“哦,好吧。”楚瑜露出一個迷惑的表情,“公安局是什麼地方?”

“公安局就是除暴安良的地方。”田徑儘量使自己保持平靜,“所以,你應該知道隱瞞事實會有什麼下場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隻見對方又啜了口茶,好奇的追問,“下場是什麼?”

“你!”田徑重重一拍桌子,勉強壓下突然湧上心頭的怒火,本來案件就棘手,嫌疑犯還及其不配合,狂妄上天,換誰誰都咽不下這口惡氣。他瞪視楚瑜,嘴角揚起一個諷刺的幅度。

“我看你也不是凶手,是不是窮的沒地方睡覺了,所以在樓梯口睡覺 ,半夜摸進宿舍進行偷盜?搞笑!所以你不肯說出真相也是在掩飾自己的落魄是吧?”

他打算刺激刺激對方,對方是個驕傲狂妄的人,應該不會接受這樣的話。

楚瑜認認真真的想了很久,就在田徑因為自己成功激怒他時,他眉毛一挑,吹了個歡快的口哨,“我是窮,窮的隻剩金銀珠寶,你要嗎?要的話,能淹死你。”

“艸!”田徑終於忍不住了,他氣得一下子站起,雙手猛的撐在桌子上,“你小子中二病晚期?!一身古裝,留頭不倫不類的長發,你嘚瑟個屁!”

楚瑜輕佻的表情一收,認真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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