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064 聖約所16(1 / 2)

離開警署後,易文君就在鎮上打聽起了一年前來拜訪溫斯特小鎮的喬安娜的事。

因著名“牆中之鼠案”的“凶手”落網,這會兒的小鎮居民正處於一種集體的興奮狀態下,所以對易文君的打聽幾乎是有問必答,更何況易文君的問題也並不算難,所以她很快順著居民們的指引,來到了一家喬安娜曾消費過的高級餐廳,找到了當年見過喬安娜的服務生。

“你問那位女士?當然,我們當然記得,我們怎麼會忘記這樣以為高貴美麗的女士?雖然她說話時的確顯得稍稍有一點不夠體貼,但是看著她那張美麗的臉我們還能說什麼呢?當然,最重要的是她出手大方,當年服務過她的侍者都發了一筆小財。

“哦,這麼說起來,卡洛琳女士你跟一年前那位喬安娜女士倒真是挺像的,不過不是那種外貌上的相似,而是你們的那種氣質,你懂的,那種好像都是為了找什麼東西而來的氣質。啊!對了,還有你們拿資料的樣子也很像,當年的那位女士也是像你一樣,手裡的資料都不舍得離手呢!”

麵前的服務生笑容毫無陰霾,顯然隻是將這件事當做閒談。

但易文君卻微微挑眉,若有所思地看了自己手上從“洛哈娜”房車上拿到的三本書。

“原來我竟然跟當年的喬安娜很像嗎?這樣看來,我們姐妹哪怕分彆許久,默契也還是一如既往。”易文君文雅一笑,“那麼先生,你還記得她手中拿著的東西是什麼嗎?”

服務生非常樂意為長得好看還有禮貌的易文君回答這個問題,欣然道:“當然記得,女士,那是一本厚厚的資料夾。”

“資料夾?”易文君有些驚訝。

竟然又是資料夾?

當初喬安娜給南希警官看的,好像也是一本資料夾?

難道喬安娜就是照著這本資料一路找過來的?

果然,隻見服務生點頭笑道:“沒錯,就是資料夾,這個我絕沒有記錯,因為當初那位女士就是拿著這本資料夾向林德,哦,就是我同事,問起了照片上的神殿在什麼方向。

“那時候林德事後還跟我們吐槽說,這位女士真不知道是哪位聖靈的使徒,一點常識都沒有。明明她都找到了我們溫斯特小鎮、拿出了聖殿的照片,結果竟還在問我們什麼地方會進行祈雨的儀式——都問到這個地步了,她怎麼能不知道我們王國內最著名的祈雨儀式,正是由我們溫斯特小鎮北方帕瓦阿徹羅斯聖殿舉行的一年一度的祈雨祭?

“哈哈,真是個小傻子,竟然會問出這樣的傻的問題。這種事,明明一看就知道是那位女士在逗林德玩、想要找借口約他出去而已,結果他一點兒這方麵的意識都沒有,平白少了一次爛漫邂逅,如果我是他,我怕是腸子都悔青了,畢竟那位女士真的出手非常大方。”

服務生這兩次回答的短短的幾段話裡,包含了極大的信息量,也給了易文君諸多猜測的線索。

易文君不由得露出笑容:“原來如此……請問林德現在還在嗎?有些關於我姐妹喬安娜的事我想要向他詢問一下,不知道他現在是否方便?”

“哦,他當然方便,不過他現在不在店裡。”服務生大手一揮,“女士你知道當年‘牆中之鼠案’真凶就在兩小時前落網被捕的消息嗎?對,你一定知道了。林德他啊,不知道為什麼,對這些奇怪的東西總有些奇奇怪怪的興趣,所以兩個多小時前,他一聽說真凶落網的消息後,嘴裡就叨念著什麼‘不可能’、‘怎麼會這樣’之類的奇怪話,跟領班請了假衝出門了……我想,他現在應該正在警署那邊看熱鬨吧!”

“是這樣嗎?”易文君有些驚訝,顯然沒有想到事情拐了個彎後,竟然又繞回了凶宅殺人案這條支線任務上。

帕瓦阿徹羅斯聖殿,祈雨祭。

凶宅殺人案,牆中之鼠。

曾經與喬安娜有過交集的服務生林德,殺人案的第一嫌疑人珍妮·吉拉德,失蹤至今的克蘭普頓家的小兒子。

這幾件事、這幾個人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

易文君向這個服務生問清了林德的長相後,就再度向著警署進發。

據服務生所說,林德非常年輕,二十歲出頭,並且依稀能夠看出他原本的臉應該十分英俊——之所以說“依稀能夠看出”英俊,是因為林德不知道怎麼的,長了滿臉的小雀斑。

雖然說雀斑這種東西代表著青春活力,臉頰上有一小片的時候還挺可愛的,但一旦多了,那就真的有點影響觀瞻了。

就好比林德臉上的雀斑,一長一大片,看的令人心頭發麻,簡直都快要生出密集恐懼。如果不是領班好心,看在當年林德還未成年並且還是個無依無靠的外鄉人的份上,以“宣傳慈善”為借口說服了餐廳老板,恐怕老板還真不會將這樣的林德收來當服務生。

總之,林德臉上的雀斑十分有個人特色,不管是誰都能一眼認出、絕不會錯過,於是易文君便重新向著警署的方向出發,尋找起了林德的蹤跡。

路上,易文君路過了許多有著超現代感或神秘美感的櫥窗,裡頭擺放著各種現實世界的商店裡絕不會看到的東西。

比如說一些宗教化的祈禱和儀式用具,如今被堂而皇之地擺在街邊的門店,附近的人們習以為常地走來走去,並且時不時能聽到有人用“今晚吃什麼”的口吻討論這周自己準備攢錢買的祈禱用具。

又比如說一些擬真度高得可怕的義體義肢被明碼標價,放在櫥窗內展覽,當人冷不丁看去時,就好像櫥窗內擺著的是一具被肢解的人類屍體一般。可偏偏就連路過的孩子都不會對此多瞧一眼,甚至還有人在討論義體到底該不該覆蓋仿真皮膚、是不是純機械的手臂更酷之類。

還比如說在小鎮中心巨大的全係投影屏上,正播放這一個西奧雷王國出名的訪談節目。這個訪談節目的主持人正和被邀嘉賓討論著未來西奧雷王國的發展方向,討論著如果放任義體科技和人工智能科技繼續發展下去的話,未來的西奧雷王國到底會不會像科幻中的那樣,迎來智械危機、智能革命之類。

節目裡的某某專家侃侃而談。

“……說實話,我能夠理解大家對科技飛速發展的恐懼,因為一項科技被探索出來後,它能給我們人類社會帶來什麼影響、它究竟會令我們的社會變得更好還是更壞,這件事其實誰都無法完全預料——這種‘無法預料’的對‘未知’的恐懼,存在於我們每個人的心中,我覺得這沒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

“不過,有人因為未知而恐懼、而抗拒,但我們這些專業領域的人卻不能這麼做,我們要更努力地去探索這樣的未知,這才是我們被稱為科學家、被稱為人類的未來的理由……”

小鎮廣場上一片噓聲,就連路過的孩子都要向這位專家比個鄙視的手勢再走。

“馬屁精……”

“你這種人竟然也稱自己是人類的未來?可真夠不要臉的!”

“你以為你也算科學家嗎?”

“滾回你的戈頓集團吃S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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