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到連味道也不讓我聞聞了嗎?你可真殘忍。”他柔聲抱怨著,將臉埋入男人的肩窩處深吸一口氣,眼尾漸漸泛起嫵媚的嫣紅,湊到夏油傑耳邊低笑道,“你聞起來真的好好吃——我們能回去了嗎?我學了好多新知識,想讓你檢驗下呢。”
頓了頓,他用無比黏膩而曖-昧的語氣意味深長地補充道:“夏——油——老——師?”
“哈?夏油老師是什麼鬼?不是吧傑,你們玩這麼花?”五條悟興致勃勃地湊過來,戳著夏油傑的手臂問道,“看不出來啊,優等生~”
在五條悟咋咋呼呼的追問下氣壓越來越低的夏油傑活像個快炸開的炸藥包。
無視夏油傑瞬間漲紅的臉色和越發僵硬的身軀,直接把壞笑著調侃自己好兄弟的五條悟當成了空氣。意識到再逗下去就過火了的維爾德識趣地輕笑著放開了在外麵一向嚴謹持重的男人,轉身走向倒地的灰原太太,在灰原雄忐忑的目光下蹲下身,拉起灰原太太那雙傷痕累累的枯瘦的手。
“彆擔心,她很快就會好的。”大主教溫和地說。
已經從五條前輩那裡了解到詛咒侵蝕的嚴重程度的灰原雄愣了愣,不知道這種情況要怎麼會“好”。
“聖言術·愈。”伴隨隨著大主教那不屬於此世的異界語言,一團瑩瑩白光出現在他和灰原太太交握的手上,逐漸蔓延至她全身,那光芒所及之處,有黑灰色的不祥之物灰燼般飄起,在空中漸漸散去。隨著施術結束,灰原太太原本灰敗的臉色恢複了正常,安詳地在而已懷中沉沉睡去。
她體內的詛咒,已被徹底驅散。
“她隻是太累了,要知道即便是壯年男子,連續四天不眠不休也會心悸昏厥,帶她回去好好休息,再去醫院看下吧。”他站起身,在灰原雄震驚且崇拜的目光下拍了拍少年的頭,安慰道,“彆擔心,我的孩子。聖靈保佑,你媽媽會平安無事的。”
五條悟單手插兜定定地注視著這奇幻的一幕,沉吟片刻,突然出聲道:“小矮子,你這能力可以教給彆人?”
“隻有對聖光有親和力的孩子才能學習神術,我已經讓信徒在各地搜集相關訊息。”大主教柔和道,“若我能夠擴大魔網,便能直接感應到魔網範圍內的天賦者。”
“還有,再叫我小矮子,我一定會讓你倒黴,五條先生。”
“我說到做到。”維爾德笑眯眯地威脅道。
五條悟煩躁地嘖了一聲,揉了揉自己那一頭雪白的亂發,湊近維爾德,仗著自己傲視群雄的身高低頭俯視著他,語氣輕浮卻意味深長道:“可能是老子想多了,不過你最好注意點,小矮子。”
“你的能力會讓很多人徹夜難眠。老子可不想有一天接到高層要弄死你的命令,傑肯定會揍得我滿頭包。”
“那麼,你會接下刺殺任務嗎?五條先生?”維爾德抬起他璀璨如星河流轉的藍眸,定定地注視著這個與自己有同樣特彆眼睛的“神子”,麵上笑意不變,仍舊那副柔和溫煦的模樣,“你會殺掉你最好朋友唯一的愛人嗎?”
回答他的,是五條悟不屑的冷笑聲。
“啊嘞,老子什麼時候聽過那群爛橘子的話啦?他們也配?”
“老子隻聽過傑的話好吧。”
送走灰原一家,陪著夏油傑回高專交報告的維爾德拉著他的手走在寂靜空曠的校園內,煥然一新的建築因為缺少人氣而顯得有些寂寞冷清。
“會好的,親愛的,我保證。”注意到半身的情緒莫名低落的維爾德握緊了那隻溫熱的大手,上麵細密的傷疤和粗繭磨得他掌心發紅。他輕聲承諾著,笑容清麗而溫柔,如同月色下的盈盈晚風,“早晚有一天,年輕的咒術師們會充滿這座校園,他們不必為自己生死難料的未來而退步,也不會因為曆經磨難而墮落,他們會像世界上每一個朝氣蓬勃的年輕人一樣,快樂而自由地活下去,長命百歲地活下去。”
他停下腳步,給了黑發男人一個溫暖的擁抱,像安撫受傷的孩子那樣輕輕拍打著那堅韌不屈的脊梁,柔聲道:“這是神明的承諾哦,一定會實現。”
夏油傑垂眸注視著溫順地靠在自己懷裡的美貌青年,原本冷肅的眸光變得柔和而深沉,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維爾德白淨無瑕的側臉,在他濕漉漉的可愛眼神中於他的額頭印下虔誠一吻,沉聲道:“好啊,那就謝謝你啦,我的神明大人。”
他拉著懷中人的手慢慢走進遠處的黑暗,輕聲說道:“不管彆人怎麼說,維爾。”
“你已經比這世上很多人都更有為人的資格。你會為信徒複仇,你拯救他人於墮落深淵,你會幫助絕望迷途之人,會撒嬌會嫉妒,會像小朋友一樣和悟吵架。”
“你獨一無二,你不是怪物。”
一個小時前,將收服特級咒靈“匣中少女”的報告交給夜蛾後,老校長把夏油傑叫到了辦公室,那裡有一個身著筆挺西裝,衣著考究的中年男人正在等候。
一陣無意義的寒暄後,對方終於表明了自己的意圖。
“聽聞您與光輝聖教大主教路德維希先生走得很近,夏油君。”那男人的眼神充滿探究和難以掩飾的高高在上,“我代表禦三家長老前來,希望能與夏油君達成合作。”
“我們可以為您提供大量咒靈,以提高您咒靈操術的實力,並且現在就可以授予您特級咒術師的身份。”
那位高層矜持地笑了笑,帶著點指點的味道說道:“對於你這樣普通出身的年輕人來說,這可是一步登天的大好機會。”
“我們隻有一個要求。”他掏出了一張寫著《密令》的紙,推給麵無表情的夏油傑,“找到路德維希的秘密和弱點,尤其是青春之泉的秘方,最後找到機會,將其徹底擊殺。”
他欣賞地看了一眼眼前這個天賦卓絕的年輕人,曖昧地笑了笑,低聲說:“那位先生與你的關係非常親密,不是嗎?這個任務對於你來說輕而易舉。”
“這是送上門的功績啊,夏油君。簽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