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羅網(1 / 2)

五條悟,一個母胎solo二十年的寡王。自從認識了他的怪劉海好兄弟夏油傑之後就越發堅定了自己一輩子單身的決心。愛情?那是什麼東西,有和摯友一起吹牛打架肝遊戲好玩嗎?

然而他唯一的摯友背叛了他們這感人至深的革命情誼,被一個可惡的,茶裡茶氣的,一肚子壞水的小白臉勾搭走了!

“砰!”一把推開眠月宮頂層那個娘兮兮的雕花大門,五條悟叼著個棒棒糖,戴著小墨鏡,吊兒郎當,無比自然地走進了維爾德的臥室。

啊,當然,大主教當然有布置結界,可是在被摧毀太多次後他乾脆利落地躺平擺爛,那個討厭鬼搗亂的恒心簡直令人敬服。

他想看就讓他隨便看,不想死的話儘管來搶搶看。

撿起地上被扯得皺皺巴巴的腰帶,抬手擋住淩空而起,帶著無儘殺意撲向他的數條光鎖。五條悟滿不在乎地嘻嘻一笑,向後順勢一倒坐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勾著那條材質良好的金紅色腰帶轉啊轉,兩條長腿肆意交疊,眨巴著眼睛一副純良的樣子注視著房間中央那張暗紅色的華麗大床。

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響起,伴隨著細微慵懶的撒嬌般的哼唧聲,男人沙啞低沉的聲音響起:“……乖,再睡會兒。”

層層疊疊的薄紗床幔被掀起,夏油傑揉著眉心一臉疲憊,光著腳踩到了柔軟的地毯上,一邊撿起被扔到地上的襯衣隨意披上,一邊用眼神示意某個白毛有話快說沒話快滾。

然而五條悟並沒有接收到他催促的眼神,正饒有興致地盯向他身旁的大床。

飄逸曼妙的薄紗被無形的力量輕輕卷起,維爾德撐著身子坐起來,斜倚在亂糟糟的床鋪上對著某個一大早擾人清夢的混蛋笑得甜蜜而陰狠。

暗紅色的布料將他雪白的皮膚映襯得越發誘人,繡滿華麗花紋的女士和服鬆鬆垮垮地搭在臂彎間,露出白皙細嫩的肩膀,營造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旖旎氛圍。金屬細鏈與璀璨寶石裝飾在那珍珠般絲滑無瑕的肌-膚上,大片大片緋紅豔麗的花朵從引人遐思的纖長脖頸上蔓延而下,那是夏油傑的傑作,是盛放在愛人軀-體上的欲望之花。

五條悟自認不是gay,但人類對美麗的追求和癡迷是相通的,他讚歎地看著眼前的美景,不由得為摯友的審美和癖好歎為觀止。

這真是……太美妙了。

眼神飄忽了一下,不知為何有些臉紅的五條神子不敢再多看一眼那個明明是聖職人員卻生得一副引人墮落的豔麗模樣的銀發青年。咒術師沒一個正常人,多少有些自戀的五條悟每當看到與自己相同配色,但風格完全不一樣的維爾德被狠狠-疼愛後饜足迷離的模樣時總有一種古怪的興奮感自心底油然而生。

而他也知道夏油傑有時候就是故意給他看的,畢竟找刺激的話還是得讓善解人意的悟醬來幫忙,要是讓其他路人甲占了便宜,那這不是在逼正直高尚的咒靈操使違法犯罪嗎?

這是最強二人心照不宣的小遊戲。

“需要幫你預定墓地嗎,五條先生?您喜歡什麼風格的葬禮?”一道軟綿綿輕飄飄的溫柔聲音響起,維爾德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和他氣場不合的沒眼色的討厭鬼,麵上笑得和善可親,語氣卻陰冷無比,“還有什麼遺言嗎,我的孩子?”

如蛇一般靈活遊動的光鎖從四麵八方將五條悟徹底圍攏,它們輕輕顫動著,散發著令人畏懼的炙熱光芒。

“哈哈哈。”五條悟尬笑兩聲,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將離得最近的那根光鎖輕輕撥開,站起身將手裡攥著的腰帶遞給維爾德,相當自來熟地往床邊一坐,語氣輕佻地輕聲道,“剛起床火氣就這麼大?我就是來看看我的好兄弟有沒有被妖怪吃掉。”

“雖然他看起來四肢健全,非常健康,但誰知道有沒有損失什麼重要的東西。”

他神情嚴肅,一本正經,仿佛真心實意地為夏油傑擔憂一般,麵對大主教惡狠狠的眼刀也毫不畏懼,理直氣壯地指責道:“還有,你們倆昨天背著我出去玩兒了對吧。”

“很過分哦,為什麼不帶人家。”他隨手撿起床腳的狐狸麵具扣在頭上又摘下來,對著維爾德孩子氣地做了個鬼臉,鼓起臉怪聲怪氣地不滿道,“我也想和傑一起看煙花啦!”

維爾德抽了抽嘴角,顯然非常不適應對方的厚臉皮,他無可奈何地揮了揮手,示意夏油傑解決這個問題,隨即鑽回被子裡繼續享受清晨的陽光和愛人的氣息。

他好累,腰和腿都酸痛得要命,完全不想理會閒雜人等的幼稚挑釁。

“悟,走了。”拎住五條貓貓的後衣領將人強行拖到隔壁的側臥,夏油傑懶洋洋地打開衣櫃的門隨手抽出來幾件換洗衣物準備洗漱。

五條悟靠著盥洗室的門聽著裡麵的水聲,叼著棒棒糖含糊不清道:“其實是真的有事找你啦,雖然現在咱倆和高層那邊鬨得很僵硬,但理論上還算是高專的人,昨天夜蛾和我家的老爺子都有找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