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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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瀨和岑蔚這一個月吃過幾頓飯,也在遛狗的時候閒聊,楚瀨沒出過國,也沒怎麼去旅遊過,很容易紮進岑蔚的敘說裡。

歐洲1854年的雨傘作坊,七十道工序。

某國皇室愛用的國寶級品牌傘具,傘形是什麼形狀的。

也有新銳的傘具設計師做的不對稱傘製。

這是楚瀨沒接觸過的世界。

他們從不正兒八經地談從前,岑蔚也不是楚瀨打工見過的那些喜歡賣弄的前輩。

他說得漫不經心,聽得喜歡一成不變的楚瀨難得有些向往。

站在路燈下的男人撐著傘,雨水被燈影描摹。

岑蔚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在這樣的天氣裡宛如畫報,惹得路過的人都多看了幾眼。

沒人不喜歡看好看的人事物,楚瀨停在原地,在細雨裡欣賞了幾秒。

岑蔚也看見他了,闊步向楚瀨走來。

一步、兩步、三步。

不用第四步和第五步,楚瀨朝對方走去。

被岑蔚擁入傘下的時候,男人說:“沒打招呼,有問題嗎?”

楚瀨的劉海都被雨水沾染,仿佛雨絲都變得毛茸茸的。

岑蔚本來就貴氣,這把傘看著也很貴氣,傘柄造型奇特,木頭看著就是上品烏木,再看一眼,楚瀨發現傘頭是一隻黑色的貓貓。

男人的手攬著楚瀨的肩,楚瀨問:“你指的是哪個招呼?”

岑蔚:“沒經過你同意擅自來接你。”

“或者,”男人頓了頓,“沒經過你同意把你拉入傘下?”

楚瀨笑了一聲,“我喜歡你今天的擅自決定。”

他問:“你應該不是走路來的吧?”

岑蔚:“你要搬家,我總要來幫忙吧?”

他笑了笑:“這邊不能停車,車停對麵了,走吧。”

這場雨下得突然,路上楚瀨說:“我看天氣預報說沒有雨,昨天就把雨傘帶回家了。”

比起岑爺爺的加長林肯,岑蔚的大奔都算低調了,至少楚瀨上車的時候沒有任何羞恥感。

此刻天地雨聲綿綿,窗外的景色倒退,岑蔚的車載音樂放著小語種的歌,他說:“那我來得很巧不是嗎?”

楚瀨點頭:“我都做好起跑姿勢了。”

岑蔚:“那怎麼又不跑了?”

楚瀨解鎖手機,預約了搬家公司,自然地接道:“因為你來了。”

前方綠燈倒計時最後五秒,岑蔚差點開了過去,還好車及時停下。

他察覺到自己微妙的變化,微微蹙起了眉,不太能接受這樣的改變。

坐在副駕駛座的人無知無覺,還在計算找搬家公司的錢。

楚瀨是一個很會生活的人。

這段時間岑蔚和他出去吃過飯,也在對

() 方家裡吃過飯,也一起在陽台吃過家常版烤青椒配燒酒。

燒酒是從超市隨便拿的牛欄山,岑蔚分到的是大拇指高度的酒杯,楚瀨直接喝岑蔚倒剩下的。

然後兩個人聽青椒被烤得扁扁的聲音,聽外麵秋葉簌簌的聲音,其他住戶在樓下的聊天聲,有一搭沒一搭說話。

楚瀨的作息不算規律,但習慣規律,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一開始楚瀨也不會和岑蔚說工作的事,但有些東西日積月累,就像打不開的門被風刮了一個月,也有了縫隙。

他會提起一起入職的嘴碎同事,說摸魚的時候碰到直屬上司,男廁所的八卦應該比女廁所還要多。

做了上門女婿的同事團建早上六點半一個電話被丈母娘叫去吃飯,誰家的狗脾氣很大會在床頭拉屎。

楚瀨並沒有表麵看著這麼冷淡,他很會觀察,也不算話少。

更不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還被岑蔚撞見他坐在副駕駛座淚眼汪汪地給轉發到首頁的病人捐款。

這個時候楚瀨問:“晚上吃什麼?”

他們公司周五晚上不提供晚餐,岑蔚公司也有食堂,但作為大老板,岑蔚是有專人送餐的。

楚瀨還去蹭過兩次。

綠燈亮了,距離目的地還有一公裡。

岑蔚的心裡酥軟一片,陌生得他很想抵抗,卻發現難以回到原點。

他目視前方,楚瀨沒注意到對方握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他的目光還落在手機上。

岑蔚問:“你想吃什麼?”

楚瀨說:“吃烏冬麵嗎,我冰箱裡還有,就是要去門口小超市買一把雞毛菜了。”

他想起岑蔚不吃魚豆腐:“我還有一包魚豆腐,你一起的話那就要單獨煮了。”

車先開進了小區停下,岑蔚和楚瀨又走出來買菜。

這個點很多人下班回家,楚瀨就買了兩樣,結賬的時候順便拿了盒巧克力。

岑蔚問:“上次怎麼沒拿這個?”

對方拎著菜,楚瀨乾脆拆開了包裝,說:“我看前麵的小女孩每個口味都買了一個,應該很好吃。”

雖然上過普通高中,但本質上生活做派都很大少爺的男人有些疑惑:“怎麼不每個都拿一個?”

麵容清秀的男人搖了搖頭:“沒必要,我也不怎麼愛吃零食,一盒五條,都夠我吃好久了。”

外麵冷風拂麵,楚瀨的圍巾穗都被風吹起,風也吹開了他的劉海,岑蔚看了他幾秒,說:“騙人,上次大財從你床底下叼出了一包辣條。”

他長成這樣,聲音又帶著幾分低沉,說「騙人」這個詞的口吻反差很大。

楚瀨被逗笑了,“你就不能不拆穿我嗎?”

“好吧,”楚瀨頓了頓,“我沒一個係列全買的習慣,留著下次買。”

下次。

岑蔚忍不住說:“那下次我買。”

楚瀨低頭看著岑蔚拎著菜被燈光拉長的影子,理所當然地點頭,權當對方家長打亂自己生活節奏的補償,嗯了一聲:“那你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