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1 / 2)

“可以。”

楚瀨捧起岑蔚的臉,和他對視兩眼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微微偏頭,“但我沒力氣。”

他聲音聽上去還有些感冒的沙啞,雖然退燒,也沒什麼食欲,剛才吃飯的時候柳淵就注意到了,隻能催促楚瀨多喝點湯。

岑蔚:“那早點休息。”

他的掌心貼了貼楚瀨的頭,輕聲問:“我抱你去睡覺好不好?”

這話很像是哄小孩子的,楚瀨笑了一聲,“哪種睡覺?”

他還記得那天岑蔚那句邊走邊抱,沒想到實現得還挺快。楚瀨這麼越讓岑蔚覺得自己禽獸,他把人抱起來,無奈地說:“我是這種人嗎?”

“你看上去眼皮都在打架了。”

楚瀨眨了眨眼,“有嗎?”

他的視線裡隻有岑蔚,這樣的角度像是世界都剩下眼前人,楚瀨又忍不住摸了摸岑蔚的下巴。

岑蔚:“彆摸。”

楚瀨:“你昨天半夜可不是這麼說的。”

岑蔚也要臉,此刻裝出目不斜視的樣子,咳一聲都略微正經,“是你先動手的。”

楚瀨嗯了一聲,“然後你就抓著我的手往下放了。”

岑蔚剛認識楚瀨的時候就覺得這個人說話很有歧義,沒想到楚瀨還反過來抱怨自己說話歧義很大。

可見分明是近墨者黑。

岑蔚微微低頭,嘴唇在楚瀨的額頭貼了貼,像是求饒。

楚瀨:“真的不要嗎?”

岑蔚:“你都說了我沒力氣我還怎麼要?”

他聲音含著笑意,“明天也有一堆婚前的事情,結婚的流程本來就很繁瑣,你要好好休息。”

楚瀨點頭,岑蔚:“要洗澡嗎,我直接把你送到浴室?”

他的公寓不是岑家彆墅那種戶型,岑蔚抱著一個成年男人走也沒什麼壓力,況且楚瀨本來就是偏瘦的類型,還能多繞兩圈,真的跟哄小孩一樣。

楚瀨:“那你呢?”

岑蔚笑而不語,沉默都成了呼吸的曖昧,楚瀨:“好吧,你也可以一起。”

“我不要,”拒絕的反而是岑蔚,“我對自己的自製力很沒有信心。”

楚瀨:“那你再抱著我走一圈好不好。”

岑蔚想到他燒迷糊了的那句爸爸,問:“你小時候爸爸會這麼抱你嗎?”

楚瀨:“想什麼呢,我爸就是那種……”

父親去世太多年,楚瀨想到他,發現臉麵容都有些模糊了,隻記得聲音和觸感。

“他高高瘦瘦,不怎麼愛說話,接我放學都不會牽手。”

“頂多……教我刨木頭的時候糾正一下姿勢。”

這和岑蔚想象的完全不一樣,“我還以為……”

楚瀨:“隻有你會天天抱我。”

岑蔚:“楚先生的滿意度是幾分?”

他還沒忘記自己的試用版本,實際上楚瀨隻是嘴硬,他的鬆口就是接

受(),

?(),

安靜得隻能聽到親吻的聲音。

楚瀨親完從岑蔚的懷裡跳下來,一邊慢吞吞地走進浴室,還要丟個反問給岑蔚:“你覺得呢?”

岑蔚還沒得到過這麼響亮的親吻,笑容都止不住,摸了摸被楚瀨親吻的臉頰,心想:結婚真好。

第二天,岑家派車把虞芮美接了過來,楚瀨和岑蔚也回了岑家。

楚瀨本來以為岑家會安排酒店,卻沒想到宣蓉青讓虞芮美直接住進了岑家。

虞芮美在樓下和岑家人聊天核對明天的流程。

岑蔚知道楚瀨和虞芮美的關係,特地上來和楚瀨解釋。

楚瀨吃完飯就躲進了書房玩遊戲,也不知道他的音遊卡在了哪一關,外放的音樂岑蔚都聽得要會唱了。

高大的男人在書房來回徘徊,就算玩遊戲很專注的楚瀨也很難不注意到,他微微抬眼,問:“怎麼了?”

室外很冷,感冒還沒完全好的楚瀨穿著半高領的毛衣,沒人知道他脖子到鎖骨的肌膚塗滿吻痕,全是擦槍走火的證明。

大概是上次的親得太過火,這次楚瀨就不怎麼和岑蔚接吻了,保住了自己嘴唇的正常狀態。

可惜結婚對象食髓入味,看他一眼都要移開目光,純粹是披著熟男皮的純情處男。

岑蔚:“我是給阿姨訂了酒店。”

楚瀨懂了,“我又沒生氣。”

他也知道岑蔚在自己的事上特彆小心,這種被人珍視的感覺會滋生無限的親密感,楚瀨把手機放到一邊,朝岑蔚伸出手:“抱。”

作為楚瀨的生母,虞芮美是一個人來的。

這場婚宴不僅僅是結個婚,也有岑家的一些商業往來,總有一些企業方麵的介紹,加上去時間就有點長了,不過再添點媽媽的祝福也不難,現在家長們還在下麵改稿。

楚瀨想到他媽小時候開家長會都推給他爸,歎了口氣說:“我就是覺得太為難她了,一站上去就腦子一片空白。”

虞芮美的熱情和宣蓉青不太一樣,岑蔚到現在還記得那一大鍋鹵雞爪,說:“那就取消?”

楚瀨抱住了岑蔚的腰,把自己擠進了對方懷裡,“不用,我們前期又不在,隻要在後台等著流程走完,最後交換戒指就好了吧?”

他完全忽略了前麵的流程,隻記住了自己要出席的階段。

岑蔚都可以想象明天楚瀨在後台乾嘛了,絕對是玩手機。

岑蔚嗯了一聲:“好。”

明天就是婚禮,楚瀨還沒什麼實感,他之前和岑蔚都沒什麼真正結婚參與感,這個時候有種期末考試前一天複習的感覺。

靠在懷裡的青年抬頭,問岑蔚:“你緊張嗎?”

岑蔚:“有點。”

楚瀨感覺微妙,小聲說:“好奇怪。”

書房拉上了窗簾,外麵是陰天,天氣預報提示明天會下小雪,宣蓉青很喜歡,說雪中婚禮太浪漫了。

但西裝裡麵不能貼暖寶貼,楚瀨的

() 感冒還沒好完全,說話還有鼻音,聽得岑蔚又把往懷裡摟了摟:“奇怪什麼?”

楚瀨:“我要和你結婚了。”

岑蔚想了想,假模假樣地客氣:“如果你還是不喜歡,我們也可以繼續履行合約內容的,就是……”

但還沒說完,靠在他懷裡的楚瀨就隔著襯衫咬了一口岑蔚的鎖骨。

岑蔚嘶了一聲,楚瀨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又抬眼看向抱著自己的男人,“我還沒親口說過喜歡你,你也不想聽嗎?”

楚瀨上一段戀愛時間很長,也走的常規流程,最後談成了類似上班。

告白是麵試,同意交往是入職offer,出軌卻沒有什麼勞動仲裁。

現在是新的一段感情,流程全部打亂,甚至顛倒錯位,楚瀨定定地看著岑蔚,沒意識到他的眼神帶著執拗。

有期待也有回避。

這是天生的,很難改變的一種患得患失。

岑蔚:“想聽。”

他的手摁在楚瀨的背上,不喜歡多穿的青年隻穿了一件薄毛衣,岑蔚掌心的溫度似乎都能隔著布料傳導,僅僅是這樣的觸摸就讓楚瀨舒服得眯起眼睛。

他倆在需要說情話的時候有不予多讓的浪漫回避,卻多了幾分攤開說的真誠。

楚瀨:“我現在隻看得到你。”

“而且,”他頓了頓,“我很滿意現在的生活。”

岑蔚:“現在什麼樣的生活?”

楚瀨:“擁抱。”

岑蔚猜到他的第一順位,勾了勾唇角,“然後呢?”

“每天按時上班,下班偶爾不太準時,可以打新遊戲,周末去吃想吃的餐廳,帶狗去狗狗公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