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華等得及,範老板和馬裁縫卻是等不及了,幾番催促之下,差點就要說威脅的話了,裡麵的姑娘才雙手貼著大腿側邊,紅著臉垂著眼眸走出來。
馬裁縫手藝真心不錯,布料細滑,顏色華麗,曲線優美,明明長相普通穿上這件衣服,就好似漂亮了些許,還隱隱帶著誘人的魅惑與性感。
不過看著模特踩著小碎步,雙手兩恨不得將若隱若現的大腿遮住,不知是咯肢窩還是肩膀不舒服,又時不時的扭動一下,宋玉華忍不住笑了。
馬裁縫似乎是感覺不到模特的尷尬,還走上前去,一巴掌拍在模特胳膊上,“瞧你僵硬的像個木頭似的,要不是尋不到人,爺怎麼找到你,襯不出我這衣裳半點風情,給我放輕鬆了,笑一笑。”
被訓斥一番,縱使拉不下臉皮子,模特也不得不深吸一口氣,按照馬裁縫所說的話做,放鬆身體,將身上所穿的衣服展示出來。
偏偏馬裁縫還不罷休,隔著幾指距離指著衣服上的樣式細節向大家夥兒他的作品。
身穿他衣服的姑娘有一種自己正被評頭論足的感覺,一張臉漲得通紅,羞得想要鑽進地下,可是想到家中情況,要咬著牙抿著嘴堅持下來。
宋玉華見狀無奈搖頭,誰都不容易啊。
一番展示之後,接下來就是投票情節,豎起兩個木製的小黑板,若是想投宋玉華這邊一票,就上前寫上“正”字的一筆畫,想投馬裁縫方法亦然,投過票的人則站到一邊,不可重複。
大約十分鐘之後,宋玉華以四十八票勝出,而馬裁縫隻得了二十七票,差距之大彆說他自個兒,就連宋玉華都覺得驚奇。
結果一出,範老板臉都綠了,賭注可是他好不容易得來的店鋪,這些年經營得風生水起,怎甘心讓給他人!
“我不服!”他大步站出來,抬手指著宋玉華和林長山,“定是你倆耍了什麼陰謀,否則我們怎麼可能會輸。”
林長山冷笑一聲,“世人皆有輸贏,怎麼你就沒有?再說了,眾目睽睽之下,我們又如何耍得了手段?”
範老板一眼瞪去,氣憤得一把抓住模特,將人拉得一踉蹌,“那你們說說,這衣服差在哪了?若是說不服我,我就不認這結果!”
眾人一陣唏噓,說白了,就是見自己輸了想耍賴。
林長山也是無語至極,早知範老板品行不行,但沒想到當眾耍賴這種事情他也做得出,不過啊,還好他聽了宋玉華的建議小小留著一手。
正要將兜裡的東西摸出來,卻見下一秒,宋玉華突然走上前去。
“既然範老板不知輸在哪裡,那我便好心告訴你好了。”宋玉華淺淺一笑,將他手中的模特拉回來。
模特投來感謝的目光,宋玉華安撫的點點頭,“彆擔心。”
隨即轉身環視眾人,“想必大家都知道,旗袍襯托女性曲線優美的同時又不失端莊優雅,而姑娘身上這一件卻不一樣,布料華麗顏色太炫,略帶庸俗,岔口開得太高露得太過,略顯**,上不得台麵,最後一點,姑娘腋下穿著可是不舒服?”
最後一句,卻是問模特的。
模特點點頭,她抬起左手,右手摸向左邊腋下的衣服,“這邊有些緊,似乎小了些。”聲音雖小,但周圍人也是聽得見的。
宋玉華淡淡一笑,似笑非笑的看著範老板。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人家又說出了個一二三,範老板支支吾吾的還想說些什麼,早有預見的林長山拿出兜裡的字據,“範老板,有字據為證,莫非你還想耍賴?”
當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範老板的身上,他的臉色極為難看,咬牙切齒的瞪著林長山和宋玉華二人,但也知道,這次是他輸了。
萬萬沒想到啊,他用灌酒哄騙的手段誆林長山立下協議,對方又用同樣的手段算計了他,不僅拿回自己的東西,還將他的也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