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後將對方的手抓過放在自己的手心拍了拍,一瞬間,宋玉華便覺得自己被安撫,那些急迫的心情統統不見,變得寧靜平緩起來。
宋玉華的手在女生中不算小巧,與顧軍的大掌卻是不能比,兩隻大掌上下將她的手掌包裹,熱度傳來,一直暖到心裡。
雖不能說話,但四目相對間,都能從彼此的眼睛裡看到情意,明白對方的意思。
晚會結束,已經是晚上十點,顧軍拉著宋玉華的手從禮堂出來,讓她在一旁等會兒,隨即快步走到正準備離開的上司麵前,向他請假。
中年上司麵不改色的打量一眼不遠處的宋玉華,
一巴掌拍在顧軍的肩膀上,“你小子,我就說嘛,主動來蓉城參加表演定然彆有動機。”
顧軍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這不是太久沒見,想借此機會見見她。”
上司打趣一笑,豪氣揮手,“去吧。”
顧軍道過謝,轉身就走,誰知還沒跨兩步,身後就傳來“等等”的聲音。
疑惑轉過身,難道還有什麼吩咐?顧軍心想。下一刻,就見上司麵色嚴肅的道:“年輕人血氣旺可以理解,但彆犯錯啊。”
顧軍一怔,猛然有種既尷尬又火熱的感覺,呐呐開口,“不會的。”
請了假,他便可以明日不與回山城的軍車一道離開,隻需趕到傍晚回軍營報道即可。
晚上的溫度比白日還要低些,伴隨著寒風直將涼意送進骨子裡。待在禮堂裡時還稍覺暖和,這會兒出來沒多久,宋玉華便開始覺得冷了。
她將雙手哈氣後揣進兜裡,一邊原地跺腳一邊往顧軍那邊瞧,呼吸間冒出的白氣很快消失在空氣裡。
沒多久,便見著人轉身回來,頭頂上的燈光極亮,將顧軍照得清清楚楚。
還不待對方開口,宋玉華眨眨眼,“你耳朵咋紅了?”
顧軍下意識抬手撚了撚自己的耳朵,想起剛剛上司的話,臉上便有些發燙,好在他皮厚還黑,看不出來。
“應該是凍著了。”他放下手,淡定道。
宋玉華一聽,立馬擔憂的湊近了瞧,“可彆凍著了,若是生凍瘡癢又撓不得,有你好受的。你幾時回?明兒我給你買些蛇油膏帶回去,手腳耳朵這些都擦擦。”
溫熱的氣息撲在耳朵上,顧軍隻覺得心跳加速,氣血上湧,僵著身體不敢動彈。
不見對方回應,宋玉華拉開些許距離站直身體,疑惑看著眼前的人,“怎麼了?”
也不知是怎的,顧軍突然十分想要將剛才上司對自己說的話告訴她,看看對方的反應。
咽咽嗓子,顧軍沉聲道:“剛才,我與上司請了假,可以明日下午再回山城。”
宋玉華喜不自禁,一把抓住顧軍的手腕,“真的嗎?那太好了!”
顧軍又道:“他還跟我說…年輕人血氣旺,與你相處彆犯錯誤。”
宋玉華眨眨眼,一時間沒明白啥意思,下一秒明
白過來後臉色爆紅,連抓住顧軍的手都跟避嫌似的急忙放下,結結巴巴開口,“他,他怎麼還,管這事兒啊?”
臉上的熱度燙得仿佛要冒煙,連吹來的寒風都降不了溫,宋玉華垂下眉眼,輕咬著下嘴唇,又羞又囧。
瞧著這般模樣的宋玉華,顧軍很不厚道的笑了,心裡又脹又熱,他伸出手捧起對方的臉,佯裝不解,“玉華,你這臉怎麼這麼紅?”
宋玉華一巴掌將他的手拍開,“還不是因為你!”
顧軍摟住她的肩膀,柔聲笑道:“好好好,我錯了,那我請你吃夜宵賠禮道歉好不好,你想吃什麼?”
宋玉華:“…烤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