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公主抱(1 / 2)

掌中嬌寵 滄北 6251 字 4個月前

有了霍淵這一番話, 張鐸練習起來可謂是更加賣力,距離演出隻有一晚上的他絲毫不知疲倦地詢問著阮明姝還能不能再來一遍。

已經腰肢泛酸帶著細密針紮般疼痛的阮明姝見他如此勤奮也不好意思拒絕,而是忍痛同他繼續演了下去。

待到再次演到她被桶刀直直地摔下去時, 尾脊椎骨瞬間被狠狠扭到痛得她齜牙咧嘴連話都說不清楚,此時的她什麼動作都不敢做隻是皺眉望著張鐸那張臉。

“你怎麼了?是不是接下來的台詞忘了?”

張鐸的臉上有瞬間的慌張,而後趕緊伸手想去扯阮明姝起來,“是不是腳崴到了?”

被張鐸這麼一扯阮明姝背脊處的疼痛瞬間被放大,骨骼仿佛又再次錯了位。

明天就要正式參加比賽, 她絕對不能在這時候掉鏈子,忍著疼撐腰想要站起來的阮明姝死死咬著牙, 她不當回事地輕哼道:“問題不大。”

“你還能繼續表演嗎?”張鐸眼神飄忽地望了阮明姝一眼, 依他觀察阮明姝似乎是腰的問題,怕是對明天的表演肯定有影響。

“……”

沉默好幾秒, 阮明姝也沒有辦法給他回複, 因為她的腰是舊疾,以前練國標的時候扭到過。

認為自己好不容易有出頭之日的張鐸自然不肯這樣放棄,他隻覺阮明姝是不當心扭到腰了, 於是乎他鬆開阮明姝的手道:“我現在就去買雲南白藥藥膏,你在這裡等著我。”

在張鐸撒手的那一下, 阮明姝整個人像是脫了力般地去扶著身邊的椅背,伴隨著她往下坐的姿勢, 腰椎痛的感覺更甚。

她隻得慢慢地托著腰一點點地站直。

以前犯病的時候沒那麼疼, 痛的時候還有母親噓寒問暖,還有父親滿懷關心送她去醫院檢查。

寒冷的風敲響著複古破舊的玻璃窗,阮明姝忍不住地吸了吸鼻子,右手在腰後揉摁了幾下。待到她耳尖地聽見排練室的門被推開的那一聲,她慌忙轉過身以為是張鐸買藥回來了, 卻看到的是裹著厚實羽絨服的霍淵。

他的那雙漆眸是她日思夜想的,厚實的羽絨服是他不愛穿的,視線再往下移,他脖子上的黑色圍巾又那樣熟悉。

他為什麼把這條圍巾戴上呢?他分明不喜歡戴保暖的配飾啊。

“都快接近淩晨了你怎麼還在這裡?”阮明姝下意識將濕潤的眼睛瞥到一旁去,腰椎處的疼痛早就讓她失去了與霍淵爭鋒相對的勇氣,她隻想把此刻自己最軟弱的那部分藏起來。

眼前的阮明姝整個人站在白熾燈底下,她的臉蛋白皙透紅,分明是那樣冷的天她卻不知冷似的穿著燕麥色打底衫,身上的線條很好的露了出來。

霍淵暗了暗眸子,他上前走到姑娘身邊,也不管她答應還是拒絕不分由說地將自己的衣服往她身上套,“你也知道時間不早了天還那樣冷,就非得跟張鐸在這裡排練是不?

“臨時磨刀,你覺得有用嗎?”

按照他對阮明姝剛才在舞台上的表現,他覺得養精蓄銳才更重要,有必要大晚上的還排練嗎?

他是心疼阮明姝的心血付出東流才用條件讓張鐸好好演,但他可沒說大半夜地還要一刻不停地練。

眼前男人的這番話在阮明姝耳朵裡聽到的又是異樣的感覺,“大晚上跟張鐸”這幾個字眼聽得很是紮人。

她不管不顧地推開霍淵那隻遞衣服的手,臉上滿是惱怒像隻刺蝟,“我跟張鐸大半夜的不在這裡排練,難道要去賓館床上排練嗎?”

阮明姝的話擲地有聲,強硬的態度與倔強瓷白的臉暴露在霍淵眼前,眼尾處潮紅帶著濕潤的眼淚滑落,她覺得她跟霍淵已經到撕破臉的地步了。

已經不能再好了。

真正的性格一覽無餘的暴露在霍淵麵前,往昔裝乖扮聽話懂事都是假象,麵對僵硬著動作的霍淵阮明姝不再想多說半句話。

可當她想大步往前走離開這令人窒息的處境時,她像是被下了封印術那般動也動不得。

稍稍像蝸牛般地前進一步,腰椎下半部分就像是被掰斷了的甘蔗一樣,痛到錐心。剛在霍淵麵前這麼囂張一下她就想著趕緊跑,哪裡還能記得到自己現在四舍五入就是個“殘疾人”呢?

察覺到阮明姝的動作不大對勁的霍淵連忙伸手攙住她,在姑娘一下又一下打他的動作中他也不惱,而是溫柔地問她:“是不是摔哪了?告訴我,哪裡比較疼?”

霍淵到底年歲比阮明姝長一些,從她手捂的地方就知道小姑娘肯定是腰傷到了。

望著霍淵那對待一切都是從容冷靜的那張臉此刻蘊滿急切,上一秒分明對他怒言相向,下一秒卻突然示弱了的阮明姝超級沒誌氣地揉了揉鼻尖。

因為綿長而無法得到解決的疼痛令她委屈得要命,她癟著嘴柔聲道:“腰剛才扭了一下。”

“我原以為痛一會就好了,可是好像跟以前不一樣。”知道情況緊急的阮明姝痛苦地捂著腰,耷拉著的眼睛像是馬上就要哭。

此刻的她把霍淵完全是當做像父親一樣的長輩,因為他比她年長懂得又比她多,畢竟他吃的鹽比她吃得米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