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阮明姝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她純淨的眼睛裡透著乖巧,“那你去忙吧。”
“……”
望著張鐸的背影阮明姝咬了咬後牙槽,接著她像殘疾人那般扶著牆一步步地往前走,封閉針效果褪儘,她委實沒想到能這麼疼。
拐角遇到赭黛捧著鮮豔欲滴的玫瑰花哼著小曲兒走過來時,阮明姝下意識怔了一下,深藏在骨髓裡的社恐差點爆發出來。
她不想搭茬,也忍著疼裝作正常走路的模樣,但暗藏心思的赭黛卻不一樣。
攔住阮明姝的去路後,赭黛笑得跟朵花兒似的,而後招搖般地對阮明姝道:“這是霍淵給我買的玫瑰花,如果你喜歡的話就送你了,我化妝間裡還有很多。”
雖然赭黛將阮明姝視為眼中釘,但如若按照真按照她經紀人所說,她僅僅是霍淵的“監護人”的話,那麼她合該對她好些,屆時還能讓她在霍淵麵前說番好話。
嬌豔欲滴的玫瑰花的確很襯赭黛明豔動人的長相,阮明姝眉梢輕抬,右手撐著後腰內心險些被她氣死,但說出來的話確是死鴨子嘴硬,“這是我霍叔送你的一番心意,勞煩你好好對待他。”
赭黛天生的美人眸,比起阮明姝的清麗更勝幾分女人味,原來霍淵喜歡的是這樣的啊。
阮明姝的後腰很疼像是骨縫之間發生錯位反應,所以她走路很慢,就在赭黛發出輕蔑地一聲“哼”後,突然阮明姝瞥見駱楊的身影,緊接著是霍淵桀驁落拓的五官。
此時的阮明姝十分恨鐵不成鋼,因為自己的身體挪得比烏龜還要慢,就在霍淵看見她的那一秒,她迅速轉身——
剛收了花的赭黛眼見著霍淵走近,她臉上綻放的笑容比花還要來得嬌嫩,嬌俏甜兮兮的聲音引得阮明姝雞皮疙瘩驟然浮起,“霍淵哥,你怎麼過來啦?剛剛是不是看我的表演了?”
“……”
這膩歪的聲音聽得阮明姝陣陣惡寒,那聲“霍淵哥”令她莫名想到自己最先開始喊霍淵的時候,自己應該喊得沒有那麼難聽吧?
下次絕對不會再喊霍淵哥哥了,這簡直了!
霍淵犀利的漆眸遙遙地望過去,在他眼中的世界裡仿佛隻有那隻倚靠著牆壁才能站穩的“壁虎”阮明姝,他憂心忡忡地大步走上前,完全沒把赭黛放在眼裡。
眼見著霍淵走過來,赭黛剛想要上前伸手拽住霍淵時,隻見霍淵頭也不回地與她擦肩而過,眼底什麼表情也沒有——
待到她回首看到地便是霍淵熱切地攙扶著阮明姝的胳膊,噓寒問暖的語氣令她覺得世界顛覆,赭黛憤憤地咬著牙,手上的玫瑰花差點被她砸在角落裡。
正當她揚起手中的玫瑰花捧時,及時趕到拯救花束的駱楊不好意思地對赭黛道:“赭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雖然送花的過程中不知道是怎麼交涉的,以至於霍少的花送到了你的手上。”
“但是,這花是送給明姝小姐的。”這出烏龍在駱楊仔細的盤問快遞員後,他知道原來都是赭黛經紀人聽到霍淵的名字,便直接收了花。
“……”
“你說這是送給誰的花?”赭黛匪夷所思地盯著駱楊看,臉上精致的五官變得扭曲。
就搶了阮明姝一次劇本,她這是要打她的臉多少次啊?
歉疚萬分的駱楊恭敬有禮地再次表示歉意,“實在不好意思,赭小姐方便把這束花給我嗎?”
當駱楊說完這句話,赭黛氣急敗壞地在霍淵麵前撕掉名媛淑女的偽裝,她狠狠地將玫瑰花砸在角落裡,語調也變得尖銳刺耳,“本來我還以為自己是關係戶呢,原來最大的“關係戶”是阮明姝啊。”
“我當她有多少能耐呢!”說完,赭黛拍了拍手上的灰目不斜視地抬起高傲的頭顱往前走了。
見證所發生一切的阮明姝心裡不鹹不淡地想著——
如果我有那能耐,我還能讓你搶我劇本?
作者有話要說: 後來的阮明姝(嬌滴滴模仿赭黛):霍淵哥哥!
霍淵:……
阮明姝:有沒有很熟悉?這是赭黛的調調啊!
霍淵(完全沒放心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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