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群又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起來。
淩老頭似乎有點難堪，沉默了好一會說道，“十萬肯定是沒有的，最多五萬……”
“五萬？！你打發叫花子呢？”
段濤和林薇站在外圍，林薇有些好奇的問他，“你覺得那女客人會同意嗎？”
“應該會吧……”
段濤笑了起立，他拉著林薇從人群中擠了進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攤位前的一男一女。
男的帶著眼鏡穿著唐裝，看起來四十五歲的樣子，手裡還拿著一把折扇，就光這麼看看確實有幾分有學識的模樣。
女的穿著一身套裝，短頭發，手裡拿著一個國際品牌的皮包，眉眼間化著妝，看起來也像是社會精英。
隻是段濤的看人並不看整體，而是喜歡吧目光轉移到一些細微的地方，就好比這會，他的視線就落到了那個女人拿著包的手上……
和他們對立而站的應該就是攤主淩老頭，他年紀應該有六七十了，頭發有些灰白，臉瘦削，兩側臉頰有些凹陷，就是精神看著還可以。
此時他臉上的神色神色有些糾結，“隻有五萬，多的沒有了……我在這把年紀了，在這裡擺攤也是因為家裡實在艱難。你看吧……五萬哭解決了，你就拿去吧……”
那女人似乎有些不高興的嘮叨了兩句，旁邊的中年男人一直在給她做思想工作，段濤猜測，她很快就會鬆口。
果然，過了十分鐘，那女人同意了，“這還是看在這位先生的份上上，不然你拿五萬出來我還真是不稀罕！”
淩老頭似乎也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了，聽她這麼說，便露出了一絲討好的笑容。
“行了，你把錢給我吧……”
淩老頭要給她轉賬，但是女人說要現金。淩老頭便向旁邊的店裡借了五萬的現金。
他剛準備把錢遞給那女人，段濤走了過去，“大爺……先等等，你的那副畫，能給我看看嗎？”
淩大爺愣了一下，就在他這愣神的時候，那女人伸手想拿過錢，被段濤阻止了，“大姐……你先彆急，這筆錢是人老大爺借來的，前提是這幅畫確實是真跡……“
那女人臉色一變，看向段濤的嚴重帶著一絲警覺，嘴上卻不悅的喊道，“你什麼意思？！你哪裡冒出來的？”
段濤沒有理會她，而是看向那個說那副畫是真跡的中年男人，見對方眯眼看著自己，他笑著問身邊的淩老頭，“大爺，是那副畫嗎？”
淩老頭身後的牆上掛著一幅百鳥朝鳳圖，畫軸有些破損，紙張也發黃了，乍一看，確實很有年代感。
“哎……是……是的……”
淩老頭有點發愣，他也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有些好奇。但是被對方一攔，他握著錢的手也不由收回來了。腦子也突然清醒了起來。這年輕人說的很對啊，這幅畫到底是不是真的古跡？！他剛才被那人一說，被那女人一鬨，還真的傻兮兮的就信了。這男人不過就是個陌生人，怎麼會突然開口告訴自己攤位上有幅古畫呢？！
淩老頭越想越不對，再看那對那女的時候眼神就帶著警惕了。
那中年男人眸光閃動了一下，打開折扇笑著搖了搖，客氣而禮貌的問道，“小兄弟，難道你也是鑒寶的高手？”
段濤笑眯眯的回道，“那倒不是，就是剛好認識幾個這方麵的專家，我聽說這畫是古跡，想著倒是可以讓人過來幫忙鑒定一下……”
淩老頭一聽，不覺高興的湊了過來，“小夥子，你說的是真的嗎？太好了……”
那中年男人一聽卻是臉色微變，段濤就當察覺到他的神色，“不知道這位先生要不要留下來和我那幾個朋友探討一下？”
“嗬嗬……我還有事，就不留下來了……”
中年男人把扇子一收，露出一個有些複雜的神色，對著段濤拱拱手，轉身就要走。
段濤笑著對著他的身影道，“這位先生，是不是要帶著你朋友一起走比較好？”他一邊說一邊看向站在一邊僵著臉的女人。
“你什麼意思！”
那女人眼睛一瞪，露出有些著急的表情。
“沒什麼意思啊……你們難道不是認識的嗎？”
段濤剛說完，隻見那中年人走的更快了，那女人一咬牙，對著段濤罵道，“神經病吧你！”
說完也不等他反應直接撥開人群跑了出去。
淩老頭這才反應過來，拍著大腿喊道，“哎呀！這兩人是騙子啊！”
周圍看熱鬨的人頓時哄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