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雅言愣了一下，再看段濤的時候才發現他正看著那個叫他的女人，麵無表情。
孟芊芊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居然還再見到那個一直被放在回憶中的人。
那麼近的距離，她有些貪婪的看著麵前這張臉。但是看到他平靜的臉色時，一股說不出來的酸澀從心口蔓延開來。
段濤看著麵前的熟悉又陌生的臉，一時間也有些恍惚。
孟芊芊變了很多，和之前相比，她瘦了不少，臉色蒼白，兩頰都有些明顯的凹陷，唇色暗淡，精神看起來也不太好，此時她正神情恍惚的注視著自己。
看到以前動過心的女人現在以一副這樣頹敗的姿態出現在麵前，段濤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但是看著孟芊芊眼底的哀怨之色，弄的好像他才是那個負心漢一樣……
“是我……”
段濤歎了口氣，看著她回道，“很久不見了……”
孟芊芊咬著唇，“好久不見……”
關雅言聽著兩人的談話，一時間有些說不出的複雜感覺。
光看這女人的眼神就能看出來，她和段濤之間肯定有過什麼特殊的過往。
一男一女，能有什麼過去呢？！傻子都能猜到了……
關雅言不是傻子，她自然知道。
不過她心裡不舒服，麵上卻展露溫和的笑容，“濤子，這是你朋友嗎？”
孟芊芊剛才的時候就已經注意都了段濤身邊的這個女人，此時聽她連稱呼都改了，就知道和段濤的關係肯定不淺。
她嘴角含著一絲澀然，轉而對著關雅言道，“是……我們……也算是朋友……”
段濤下意識的抿了抿唇，這時，剛才孟芊芊摔下來的店裡走出來一個老太太，一張尖瘦的臉，穿著一身改良的旗袍，盤著頭發，看外形就是一派貴婦的姿態。但是她看人的時候那雙三角眼微微上翻，有種盛氣淩人的尖酸刻薄之感。
“路都走不好！怪不得阿源不喜歡你！我還有點事要先回去了。裡麵的成品還需要兩個小時，你在這等著。”
孟芊芊垂著頭小聲的應承，“嗯……”
老太太白了她一眼，“你是沒吃飯嗎？蚊子叫都比你大聲！”
說罷，攏著頭發朝台階上走了下來，目不斜視一臉高貴的走到了停在路邊的車旁，司機跑下來給她開門。
看著車子離開，孟芊芊一直都是如同之前那樣垂著頭，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
段濤突然覺得有些不是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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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在清水鎮的時候，孟芊芊可不是這樣的。她站在薑老太太身邊，看起來光鮮亮麗，雖然不如陳婉活潑外向，但是也是健談開朗。\0
他的目光有些複雜的落在了她身上。
孟芊芊感覺到了，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這是賀家的老太太，全家最有分量的長輩。她脾氣不太好……”如果不聽話，回去她有的是手段來處罰自己。
段濤拎著袋子的手微微收緊，壓抑住心裡想質問她的衝動，你既然選擇了嫁給賀源，就應該過讓自己過的光鮮亮麗，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跟個仆人一般受他們的奚落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