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知葉聽完,勾著唇角露出一個滿懷深意的笑容。
“你果然是魅力四射,到哪都能偶遇佳人。”
段濤聽她說話的語氣怪怪的,不覺有些莫名的心虛。
“哪有,那丫頭就是個孩子……”
崔知葉瞬間就笑了起來,“十**歲還是孩子啊……這孩子的定義可真是廣!”
段濤摸著鼻子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明明大家隻是朋友啊,為什麼會有一種被女朋友捉奸的錯覺?!
崔知葉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現在的口氣太酸太尖銳了,及時調整了狀態,轉移話題道,“對了,我哥準備明天做手術把機器取了。你確定有把握,他能不受任何影響?”
段濤很是自然的點頭,“當然。你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
崔知葉很是信任的點了點頭,“好。我當然相信你。”
崔知年要取下支架這事也是大事。
第二天,他就和崔知葉一起到了醫院。
結果剛到病房裡就聽到了爭吵的聲音。
“我們這裡是正規的醫院,你們居然不聽正規醫生的勸阻,執意要信一個庸醫!如果到時候出了問題,這筆賬可不能算在我們醫院的頭上!”
段濤推門走進去就看到了一個中年男人正在和崔知年還有崔燕說話。
房間裡站了幾個人,其中有一個就是之前和崔知葉起過衝突的護士。
說話的人穿著白大褂,帶著金絲邊眼鏡,兩鬢已經有些灰白,麵容倒是保養的還算年輕。
段濤的視線落在了他白大褂的胸牌上,上麵的職務寫著院長。
這是醫院的那個黑心院長啊……
段濤有些饒有興味的看了看他,又把視線落在了那個護士的身上。
那護士似乎察覺到了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一張俏臉上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
那種嫌棄之色真是一點也不加以掩飾啊……
崔知葉看到了她的眼神,臉色微變,不過好像想到了什麼,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此時聽過院長說話的崔知年剛好朝著段濤看了過來,見他對自己露出鼓勵的神色,剛心裡的一點猶豫很快就消失了。
他很是認真的對著院長道,“我已經決定了,麻煩你們幫我做手術。”
院長的臉色在聽到他的回話後明顯變得更難看了。
他覺得崔知年有點不知好歹。
“你好不容易在醫院的治療下稍微好了一點,現在這是不相信我們的意思嗎?”
崔知年微微抽搐了下嘴角,想到自己這幾天的病情穩定了,來查房的醫生居然還覺得都是他們的功勞,最近都是以一種高傲的姿態暗示他可以意思意思了。
崔平在這裡可是花了不少的孝敬錢。
要知道陳家老爺子雖然牽了根線,但是這麵子總有賣完的時候,唯有金錢到位,才會使得他們更儘心一些。
但是這麼多年了,這些醫生也不過就是在他快死的道路上稍微緩解了一下他的痛苦,其他的根本就沒什麼用。
現在他稍微好了一點,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有臉覺得是他們治好的呢?
不過他這個時候當然不會表現出來自己的鄙夷之色,而是平靜的回道,“我是覺得自己好了一些,那台儀器放在身上總是一種負擔。我相信以各位醫生的醫術,我就算取了儀器,也一定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