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保姆躲在自己的房間裡打電話,正在把陸元欽的情況告訴電話那頭的人時,手機卻突然發出了一陣忙音 。
她急急的按動時,卻發現房門被推開了。
段濤推著坐在輪椅上的陸元欽走了進來。
“瓊姨,我自認對你不薄。當年我老婆沒有介意你是盲人,雇傭你做保姆,你就是這麼回報我們的?”
瓊姨瞬間慌的手了的手機都掉在了地上。
“陸先生!你聽我說!我……我也是被逼的!而且我沒有做什麼壞事,我就是把你的情況告訴給他們……”
陸元欽很是失望的看著她,“你彆說了。現在我已經在懷疑,朵兒失蹤的事情,你是不是參與其中。”
段濤聞言,瞬間眉頭高挑。
朵兒就是米米的名字,全名陸雲朵。
他住在這裡的這幾天,陸元欽敘述過米米失蹤的經過。
當時他在醫院,她老婆在家,隻是聽說明明孩子就在家中的院子裡玩,突然就不見了。
他老婆很自責,覺得是自己沒看管好孩子,再加上丈夫生死不知,也許壓力太大,居然得了很嚴重的抑鬱症。
陸元欽醒來後出院,才得知她發病的時候會傷人,所以被陸家的其他人做主送去了精神病院。
當時他拖著傷殘的身體去醫院看過她,沒想到她居然根本就不認識自己了,像瘋子一樣要打他咬他。
沒辦法,他隻能將其留在了那裡。
現在想想,一個人壓力再大,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變成神經病。
其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心中已然有了解釋。
瓊姨還在那裡苦苦哀求,“先生,我錯了!我也是被逼的!”
陸元欽問她,“太太會突然得病,是不是也和你有關?”
瓊姨哭哭啼啼的聲音突然就卡住了,臉上露出見了鬼的表情。
半響才快速搖著頭否決,“沒有!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段濤在一邊笑了起來。
“看來陸先生你太太的眼光不怎麼樣。”
農夫與蛇在這個保姆身上被詮釋的淋漓儘致。
陸元欽的臉色也很難看。
雖然心裡有了猜測,但是親眼看到還是難以釋懷。
最後,在段濤放提示下,陸元欽表示,隻要她能把事情都說出來,他就不追究責任,讓她離開。
瓊姨畢竟是個沒什麼文化的中老年人,否則也不會這麼容易被收買,同樣的,被段濤一忽悠,她也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陸元欽坐在輪椅上看著她收拾完東西離開的身影,神色陰晴不定。
“就這麼放過她嗎?”
段濤看了眼已經走出大門消失在圍牆之後的人影,伸手推著陸元欽往回走。
一邊走,一邊拿出一隻錄音筆,隨手打開後遞到了他的麵前。
陸元欽接過,聽到錄音筆中發出的聲音,居然就是之前瓊姨攤牌所說的那些內容。
段濤看著他詫異的眼神回道,“放心,你放她走了,有些人可不一定會放過她。”
從段濤決定插手陸家的事情後,事情的走向就已經起了變化。
背叛者,終將被人背叛。
惡人自有惡人磨。
陸元欽看著段濤平靜卻篤定的麵容,之前還存有的一些防範不有微微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