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點了點頭,心裡有數。
老鴇知道習武之人似都能暗中調整氣血脈象,並不太擔心安樂。
見安樂無事,老鴇便告辭準備離開。
然而,安樂在她轉身之時叫住了她。
“陳媽媽,彆急著走啊。”
安樂明明笑著,語氣中的危險氣息卻不容忽視:“喬老板的事,陳媽媽是不是得和我仔細說道說道?”
老鴇被突然一問,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隻覺芒刺在背,腳下和灌了鉛一般。
她乾笑一聲,僵硬道:“什麼喬老板,哈哈哈,老身沒聽過呢......”
說完,她腳底抹油一般,一溜煙的就出了房門,不見蹤影。
安樂冷笑的看著她的背影,心道:我倒要看看你明天往哪跑。
不一會兒,一個白發蒼蒼的大夫提著醫藥箱便匆匆趕來。
在診完脈後,他果然如安樂所料一般,給出了“氣血混亂,內傷嚴重,需靜養一月”的醫囑。
很快,樓下等待已久的李成濟便遞來消息,說這段時間一定會安排大夫全力治好安樂。待安樂身體好些後,他便讓李茹雲帶上歉禮親自上門道歉。
這下徹底百口莫辯的李茹雲,除了自己在心裡痛罵安樂以外,再無他法。
離開聚千樓前,她仍不甘心的在心中暗恨道:今日之恨,他日本小姐必將百倍奉還!你這個裝模作樣的賤人,就給我等著吧。
把李茹雲帶回家,並下令她禁足反省一周後,李成濟又重新趕回營帳。
他本是臨時出來,手頭上還有任務沒完成。
心力交瘁處理完小妹的事,外麵已是黃昏時刻,夜幕即將降臨。
營帳裡,不少赤露上身的士兵們來來往往,見了李成濟都笑著打招呼。
“李哥!”
“李哥,你又給你家母老虎處理爛攤子去了?”
和他相熟的士兵調侃著他,李成濟苦笑著擺擺手,腳下不停,往主營帳方向去。
很快,便到主營帳前。
一旁守衛的士兵見他來了,進去稟報了一聲。得了裡麵人的允許,營帳簾子便拉開,示意他可以進去了。
待他走進,李成濟發現,今天營帳裡除了他好友大將軍候正誠外,還有一個他從未見過的人。
“子信,你終於回來了。”候正誠聲音爽朗豪放,帶著些調侃笑意。
顯然是知道李成濟是去處理他小妹的破事去了。
李成濟無奈道:“唉,彆提了。”
“哈哈哈,”候正誠朗聲笑道,給麵子的不再提。
隨即候正誠向他介紹身邊這人:“子信,這位是我的幕僚喬俞。上次的平城之戰,還多虧了他的相助,我們才能三日便成功奪城。”
平城之戰,李成濟自然是知道的。當時前線出來捷報,聽聞是有人暗中出謀劃策,使以易守難攻的平城不費吹灰之力的便得以攻破。
沒想到就是眼前這人,李成濟微微驚訝。
眼前這個喬俞,長得一副白麵書生的模樣,五官溫潤秀氣,就如普通讀書人一般。
唯獨出彩的,便是他那雙眼睛。他那雙黑眸深不見底,如深井一般。眼神間似暗藏鋒芒,明顯不是好惹之輩。
可是,李成濟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總覺這雙眼睛的主人不該長相如此平庸。
但那喬俞順著他審視的目光疑惑看來,眼中的暗湧又像是從未出現過,隻有屬於讀書人的單純乾淨和淡淡傲氣,讓人懷疑剛剛是看錯了。
“李尉,久仰大名。”喬俞客氣微笑道,舉手抬足之間與普通讀書人彆無兩樣。
“久仰久仰。”李成濟同樣客氣回道,心道,大概真的是他看錯了吧。
這個喬俞,一副弱雞身板,說話也軟綿綿的,和那些文官明明沒什麼任何區彆。
看來他今天是被小妹氣傻了,才會懷疑這人。
作者有話要說: 安樂捂胸:我超柔弱的,相信我
喬俞摸著自己的二號□□:我真的隻是個書生,相信我
(作者:你們兩個戲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