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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打算一如既往使用“青年文摘”這個固定ID時,他猶豫了。萬一被人認出來,那多丟臉啊?

於是詹和青琢磨著要換一個名字。

“青青草原”。不行,這名字揭示了他追求周書畫的悲慘曆程。太悲傷了,不妥當。

那就“青春有你”吧。結果輸入時顯示重名了。

最後,詹和青用“會賓樓老板柳青”這個名字注冊成功。

剛進?直播間,詹和青就嚇了一跳。因為吳秋秋正在削菠蘿。話不多說,詹和青給她刷了一波禮物,就聽到吳秋秋笑著抬起頭,看著屏幕說:“謝謝‘會賓樓老板柳青’!”

哇!

我被點名了!

詹和青坐在屏幕前麵色凝重,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

就在他想敲一句回複時,樓下突然打來電話,是他在技術部門交好的職工。對方一副“搞事了”的興奮語氣:“副總,你快來!美術那邊快打起來了!”

和池招這種公認“可怕”的上司不同,詹和青在下屬麵前的形象更加親切,好處當然不少,但弊端也一大堆。

比如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偶爾也躲不開。

詹和青無?可奈何地把直播

間擱置,起身調整著領帶下樓。當他到達樓下時,隻見辦公室外的會客區裡站著幾個設計部門的員工,其派彆也相當明顯。

大多數女職工站在一側,而另一邊則是周書畫,身邊還有好些正在安慰她的男職員。

詹和青走過去問道:“怎麼了?”

主美很早就進?了公司,與高層都算熟悉,此刻率先?開口道:“詹先生,每次趕稿她都就生病,大家拚死拚活她休息,等項目完了還要分?業績。一次兩次就算了,每回都這樣。”

沒等詹和青開口,周書畫便抽噎起來,眼眶紅紅的,像是馬上要哭出來:“我真的沒打算這樣的。你把賬號給我,我現在就可以把錢給你。”

“你們也消消氣。”一個男美工插話道,“其實書畫真沒說要。是我們,哎,是我們這幾個大老爺們想著我們美術組這邊是個集體,大家相互體諒相互幫助。誰能想到你們這幾個姐……”

聽到這裡?,周書畫低頭嚶嚶哭泣起來。

在她雙臂掩蓋之下,那張和諧靜美的臉動情地哭泣著。

在周書畫的人生中,哭泣是她再?擅長不過的事了。她天生麗質,從小便嘗到各種女性和美女的福利。

周書畫不是鼠目寸光的白癡。在這過程中,她也逐漸得?出了前進?的法則。

男女之間的差異是與生俱來的,女人踩在男人身上前進?無?可非議。而駕馭男性對她來說易如反掌。

眼淚是女人最鋒利的武器。比起堅強,女性更應當具有的品格應該是柔弱和楚楚可憐。

不過她也不是沒有過失誤。例如現在,她再一次不小心得?意忘形,忽略了那群同性的感?受。

但那又怎樣?掌權者是男性就沒關係,男女比例照舊失衡就沒關係,詹和青都來了,那就更加沒有關係了。

近期她唯一沒有越過的障礙是池招。

即便如此,周書畫仍舊胸有成竹。

他讓她坐了他的車,送她回家,還被她支走了秘書。攻略他隻是早晚的事。

她專心致誌地哭著,殊不知,詹和青已經開始考慮是否要動用直接開除員工的權限。

現在是非常時期,不能因這點小事動搖大家的心神。

他剛要開口,手?機忽然響鈴。

副總要接電話,周邊原本吵鬨的眾人也不得?不安靜下來。隻見詹和青把手?機貼到耳邊,他認認真真聆聽,隨口應和了幾句,然後放下手?機。

“池招回來了。”詹和青掛斷電話說。

駐守在門前安保人員朝來人點頭致意,正在通電話的前台小姐也捂住話筒向他問好,大廳內的旁人遵從本能壓低聲音紛紛閃躲。秘書上前為他按下專用電梯,恭敬地開口:“池先?生請。”

他單手?抱著中華田園貓。不論是嚴絲合縫的正裝,亦或是出眾得?閃閃發亮的外貌,池招渾身上下都透著閒散的驕矜。

他回來了。辦公室裡?剛才還爭執不下的眾人頓時消停下來。收費運營的準備工作是否完成?總結是否定稿?新的開服日期還要改動嗎?

儘管剛才吵得不可開交,此刻,所有人心裡?都隻剩下工作。

然而人群還來不及散去,電梯門已經打開。從那裡走出來時,池招手?裡?拿著一支仙女棒。

他沒有急著問候大家,隻是緩步走上前來,在非同尋常的死寂中麵帶微笑打?量每一個人。

“你。”仙女棒指向剛才開口的男美工。

池招走近時,職員們下意識讓出道路。他用那支魔法少女的道具依次指向幾個人:“你,你,你,你。”

最終,他看向兩眼泛著淚光的周書畫。

“還有你。”笑容嚴絲合縫地貼在臉上,池招一字一句,像念魔法咒語一般說下去,“開除。”

有人詫異,有人嘩然,有人並不感?到意外。

作?為一間無時不刻追趕甚至引領潮流的遊戲公司,淘汰員工是家常便飯。

主美鬆了一口氣,抱起手?臂將讚許的目光投向池招。這才是崇遊,這才是池招。

池招轉身,把仙女棒推到詹和青手?裡?:“今天給他們結算工資吧。”

他毫不遲疑地抱著樹蛙上樓。周書畫滿臉茫然,這時才難以置信地衝上前去:“池總!池先?生!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

話語卡殼,周書畫無法再?往前走任意一步。

因為宋怡攔在了她麵前。

作者有話要說:我有一根仙女棒,變大變小變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