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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招的決策沒有問題。宋怡也起身辭行。

經過吸煙室,裡麵有幾個聽說來了客人所以跑來圍觀的隊員。宋怡走過時偶然聽到他們竊笑中提起的“熒光芭比粉”。

果然不該塗這支口紅。

詹小紅這種在外國住慣了的人的審美不能信。

宋怡想著,一邊編輯給池招的回複一邊往外?走。就在要離開時,她身後響起一道少年乾乾脆脆的喊聲。

“宋怡姐。”

宋怡回過頭去,她看到戴著連衣帽的男生站在門邊。

他摘下帽子,頭發微微有些長,眉目間如野犬似的有幾分桀驁不馴。

tennis。

這是宋怡首先想到的名字。他是Cor戰隊的職業選手之?一。

然而就在這時,另外幾個漢字也與破碎的記憶一同鑽進腦海。

“羅伽鳴。”宋怡說出了他的名字。

羅伽鳴沉默了片刻,最後,他回答:“是

我。”

他望著宋怡。

這個寡淡而肅穆得好如死水、卻一次又一次不斷出現在他夢裡的女人,此時此刻,居然就在他眼前。

他對她印象很深。

一開始,隻是來源於父母一次又一次的嘮叨。彆人家比他高幾個年級的孩子如何優秀,而他聽得厭煩,偶爾也會頂撞回去:“她不努力就沒辦法了啊。”

年幼時,他最後的自尊來源於宋怡的可憐之?處。

他們家和宋怡家隻隔著一條街,當時她剛上初中,他還在讀小學。

但做鄰居的時間並不長。因為宋怡的爸爸媽媽很快就帶著她搬家了。

為了躲債。

羅伽鳴不止一次在窗戶後麵窺視宋怡。

放學回家的她會站在家門口發呆。

他們家的牆上有紅色油漆寫著的“還錢”,還有她和家人的姓名。

他們家被潑過排泄物,門縫裡塞過死老鼠,鑰匙孔時常被堵住。

但是宋怡從來沒有流過眼淚,她隻是靜靜地看著,然後冷漠而鎮定自若地處理。

他們鄰裡之?間關係不錯。宋怡送過他東西。好像她參加了什麼學科競賽,班主任獎了她一隻網球。

她拿著回家,但她沒有球拍,對這類運動也沒興趣。回過頭時,視線恰好抓住縮在窗後偷看的羅伽鳴。

“你要嗎?”她說,“送你了。”

那是羅伽鳴和宋怡第一次說話。

後來她搬走了,他們再也沒有見過麵。

回到屬於崇名遊戲的建築裡。

好不容易送走詹妮,詹和青把辦公室的門關攏。他背靠著門對吳秋秋說:“不好意思啊。”

吳秋秋搖搖頭,笑眯眯地回答說:“該道歉的是我!”

“什麼?”

“我沒想到詹副總有女朋友了。”吳秋秋忽然低下頭去,她的臉上懸浮著一片燒紅的雲朵,抿起嘴唇說,“對不起呀,我沒想太多?。”

“啊,呃,那個,她不是……”詹和青結結巴巴開口。

“不要緊的!”吳秋秋忽然伸出手,少女的模樣很害羞,但因為手裡抄著一把碩大的西瓜刀,所以畫風又有些詭異,“其實我也不太懂,到底我對詹副總是怎樣的喜歡。”

詹和青忽然動不了了。

吳秋秋接著說:“但是看到你女朋友以後我就懂了

。她好漂亮,個子很高,打扮好時髦,指甲也很可愛。感覺……

“感覺跟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她把刀放下,站起身來背包。

哈密瓜已經切成好下口的薄片,辦公桌上沒有留下一丁點刀痕,流出來的汁也擦乾淨了,可見切瓜的人有多?小心。

“其實我就是來道謝的!謝謝說完了,瓜也切好了,那我先走啦!我的‘喜歡’隻是對恩人的那種喜歡,沒有彆的意思。”吳秋秋笑著說,“幸好沒給你造成困擾!”

她站在詹和青身邊,詹和青則呆滯地看著她。

他們對視了許久,然後,吳秋秋笑嘻嘻地說:“麻煩您讓一下!”

詹和青這才意識到自己擋著門。

他趕緊讓開來。

然後吳秋秋揮了揮手走出去。

她看起來真的鬆了一口氣。

詹和青重新把門關上,他轉過身,看著那一桌的密瓜。

你這個笨蛋!她讓你讓開你就讓開啊?!

詹和青很想扇自己一記耳光,然後在辦公室一邊學小豬佩奇吹口哨一邊做兩百個深蹲,以便銘記自己是個蠢蛋這件事。

他好像喜歡上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嗚啾啾切的不是瓜,是自己的少女心

一更更兩章,哈哈,想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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