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喻晚舟掀起了裡衣,露出了精瘦的腰腹,因為發燒的緣故,冷白的皮膚上覆上了一?層淡粉色,仿佛一?塊上好的暖玉,讓人有些挪不開?眼。
不得不讓宗瑜再次感歎,真不愧是主角受,身體嬌軟。
但隨著?被掀高的裡衣,宗瑜突然發現喻晚舟心口處多了個紋身。
然那個紋身的模樣讓他瞳孔一?顫。
那是一?個工工整整的“瑜”字。
宗瑜突然想起在醫院的時候,喻晚舟不讓他看傷口,估計也是因為這事。
把他的名字紋在心口……
這麼久了,他也知道喻晚舟已經把他當做比自己更重?要的存在,可真的當他看到的時候,又覺得太過沉重?,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宗瑜輕輕觸著?喻晚舟胸口的那個“瑜”字,也許是他的手?有些涼,床上的人輕哼了一?聲。
回?過神的宗瑜壓下心底的怪異,替喻晚舟擦了擦身子。
來回?擦了幾遍,感到溫度降了些才幫喻晚舟拉好衣服,掖了
掖被子。
看了眼拉著?他的手?,宗瑜輕輕抽了抽,還是沒?成?功,反而越拉越緊。
對於喻晚舟對他的依賴,宗瑜喜憂參半,心情卻?莫名沉悶了起來,他沒?再試圖掙脫喻晚舟的手?,而是趴在床邊認認真真的打量正在睡夢中的人。
結果看著?看著?,也昏昏欲睡了起來,可還沒?睡著?就被夢囈聲嚇醒了。
“求求您彆說了!”
“不要!不要!您不要拋下我。”
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極度悲傷的事,床上的喻晚舟死死咬住嘴唇,表情痛苦,豆大的汗珠滑落在鬢角。
宗瑜慌了,可他怎麼都叫不醒沉浸在噩夢裡的喻晚舟。
“晚舟,是我,我是瑜哥,你睜開?眼看看我。”
然而床上的人根本沒?聽到他說的話?,一?直都在自己的世?界裡,眼角微濕,眼淚順著?麵頰滑落,隱沒?在枕頭裡。
“您不要拋棄我,我會好好聽話?的。”
“您不要跳——”
漸漸地喻晚舟平靜了下來,不哭不鬨,嘴角卻?微微上翹,拉著?宗瑜的手?也漸漸鬆了。
宗瑜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心裡越來越慌。
這時,喻晚舟倏地睜開?了眼睛,宗瑜剛鬆了口氣,對方就死死把他抱進懷裡,身子顫抖得厲害,嘴裡一?直重?複著?不要離開?我。
他又做那個噩夢了,每次一?到今天他都會做那個噩夢,一?切都像死循環,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夢到他的母親剛給?他過完成?日?就轉身跳下了樓,就像生日?蛋糕摔倒了地上,奶油四濺,摔得稀碎。
不管他表現得多乖,他母親都義無反顧地從六樓跳了下去,連頭都不回?。
就算重?來多少遍,他哭他鬨,他沉默,永遠都是同樣的結局。
最後,他也走了過去,想看看母親會去什麼地方。
就在他靠近窗戶的時候,門鈴響了。
他看著?門猶豫了好久,把腳收了回?來,才去開?門。
門外,阿婆笑得一?臉慈祥,她?蹲下身把手?裡的白色鳶尾花遞給?了喻晚舟,伸手?溫柔地替喻晚舟擦了擦眼角的濕痕。
“小舟,生日?快樂。”
喻晚舟抱著?鳶尾花在原地站了好久,小眼
通紅,賭氣地看著?阿婆,緊抿小嘴不說話?。
這時,阿婆卻?臉色一?變,站了起來,朝敞開?的窗邊走去。
喻晚舟頓時慌了,手?裡的鳶尾花也撒了一?地,他顫著?聲音懇求道。
“阿婆,你回?來好不好,不要過去了,小舟再也不鬨脾氣了。”
而阿婆仿佛沒?聽到他的話?一?樣,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所有的人都拋下了他,喻晚舟木然地朝窗邊走去,站上了窗台上,他不敢往下看,他害怕極了,就在他閉眼的時候,有人突然進來緊緊抱住了他,把他往後拖。
他狠狠咬了那人一?口,那人也沒?生氣,還溫柔地和他說了聲:“生日?快樂。”
喻晚舟抬頭才發現熟悉的麵頰:“瑜哥?”
而這人遞給?了他一?隻小綿羊。
喻晚舟看著?眼前這個眉眼淩冽,眸子卻?溫柔如?水的人,從這一?刻起他就知道了,這是他的光。
這一?回?,不一?樣了,他生命中多出了一?個宗瑜,他一?定會好好保護宗瑜,給?他最好的,讓他不會想離開?他。
耳邊溫柔的話?語把他喚了回?來,喻晚舟鬆了鬆手?。
“晚舟,你是做噩夢了嗎?”宗瑜不敢亂動,畢竟喻晚舟現在還吊著?針。
“嗯。”喻晚舟悶悶地哼了聲,聲音沉悶得像是從胸腔傳來,“做了個奇怪的夢。”
宗瑜知道喻晚舟夢到的肯定不止所說的這麼簡單,但喻晚舟不想告訴他,他也不會去強迫。
“瑜哥,你可以親我一?下嗎?”
似乎擔心宗瑜誤會,喻晚舟解釋道:“我小時候生病做噩夢的時候,我媽媽都會吻一?下我的額頭。”
果然,被當媽媽了。
看著?喻晚舟小心翼翼的模樣,宗瑜也不忍心,但他一?點也不想當媽,糾結了片刻他親了一?下喻晚舟的臉頰。
剛起身的時候,喻晚舟突然親了一?下他的下頜。
“這是謝謝。”
聲音軟軟黏黏的,就像是水果味的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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