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妹妹的笑容,頓時覺得反正紀老師也不知道他寫信的內容是編的還是真的,隨便寫寫就好了。
隻要妹妹覺得開心點就好了,而且要是真的哪天能把那個紀老師嚇一跳,那場麵一定特彆地有趣!
紀雲崇站在火車站良久,最後搖了搖頭走出了火車站,準備騎著自己的自行車回紀家看望一下老爺子。沒想到後座上已經坐了一個有些肥胖眼熟的女孩子,看那樣子,好像在這裡等他很久了的樣子。
“紀師兄,你好。我也剛好送完同學上火車,順便看見了你也送完人。咱們不是正好順路回城嗎,你載我一段路程唄。”
唐莉佳吃完了手中的冰棍,堆起滿臉油膩的笑容,在自己的裙擺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漬,做出一臉小鳥依人的樣子。
剛剛她才好不容易把孫玉玉這個煩人難纏的家夥送走了,他們孫家好像是徹底爬不起來了,她父母知道了這件事情後也對孫玉玉沒有之前那麼友善活絡了,孫家連一張火車票都快買不起了。還是他們唐家出錢終於把這個在他們家哭兮兮的一尊活
佛送走了,可能孫家連孫玉玉下學期讀書的錢都快給不起了吧。
聽說,他們孫家好像得罪了不少的人,收了不少不該收的禮物,沒有一點路子還敢收彆人的錢財辦事!
就連之前所謂的領導親戚也是搶了彆人的親戚安在自己腦門上的,現在連最後一個可能成為孫家靠山的人也倒了。樹倒猢猻散,沒有了靠山隻剩下錢財的孫家就是個香餑餑,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也無怪乎孫玉玉不願意回孫家了。
現在這個時候回孫家可不就是老鼠過街被人人喊打嗎?不過,想想這樣的畫麵,唐莉佳也是開心地笑了,以前這孫玉玉不是老喜歡在她麵前炫耀嗎,現在看她來什麼炫耀!看她還怎麼狐媚子,想要搭訕隔壁大學的紀雲崇!
“你是?”
“是我啊,唐莉佳。我們前段時間在A大附中見過的啊,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我吧?”
看著眼前這個肥胖油膩的姑娘急切地樣子,紀雲崇想了想,的確好像有這麼一件
事。不過,當時這兩個人自說自話的樣子,就像是演雙簧的一樣,所以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抱歉,我還有一些急事要辦,不打算直接回城,並不順路。”
紀雲崇客套疏離地笑了笑,客氣地讓唐莉佳從他的後座上下來,這讓某個肥胖的女孩子不由癟了癟嘴,不甘不願地滑稽地滑了下來,站在一旁不服氣地跺了跺腳。
“你以為你紀雲崇是什麼好東西嗎?!是是是,你人長得好看,學問也很高!但是,這樣又怎麼樣了?”
肥胖的小姑娘叉著腰,惡狠狠地說道,“那天附中雖然下了大雨,其餘人有沒有看清我不知道,但是我自己看的很清楚!你親了剛剛送走的那個小姑娘的額頭!雖然隻是輕輕地親到劉海,並沒有直接,甚至沒讓那個小姑娘感受到!但是,你做了什麼我看得很清楚!那個小姑娘才14、5歲吧,紀雲崇你根本就是個道貌岸然的變態而已!”
唐莉佳的聲音很尖利,也很有穿透性,本來人聲鼎沸的火車站頓時就圍了不少人來湊熱鬨。湊熱鬨又不要錢,更不用說很多是來A市的外地人,對A市的什麼東西
都好奇著呢,剛出火車站就聽見這麼厲害的事情,不少人駐足強勢圍觀。
紀雲崇淡然地笑了笑,長腿跨在自行車上無所謂地說道:“你看錯了吧,你也說了,那天雨下的那麼大,看錯了也是自然的。”
“才沒有呢!我拿我爺爺收藏的西洋鏡看的,可清楚了!”
唐莉佳據理力爭,不就是載著她順路回家嗎,對著她這樣適齡的女孩子就說什麼都不願意,偏要對著那種毛都沒長齊的小姑娘發青?!不是變態是什麼!要是A大有他們家的親戚就好了,她一定會讓A大把眼前這樣變態的男人給開除了!
“哦,西洋鏡啊。”紀雲崇冷冷地掃了一眼唐莉佳,冷冽地一笑,“看來唐莉佳師妹你才是所謂的變態啊,拿著西洋鏡到處去偷窺彆人的生活,現在還在外麵睜眼亂說話。”
“什麼啊,我還以為真的是什麼變態呢,結果是拿著西洋鏡亂說的啊。”旁邊一個背著大包小包的大哥無趣地砸了砸嘴巴,準備走了。
“啥是西洋鏡啊?”
“就和放大鏡差不多,不過聽說能看得更遠!從自家窗戶都能看到彆人家窗戶,聽說是個稀罕的玩意兒!不過,這個小姑娘居然說自己拿著這玩意兒到處瞎看,也不知道看沒看到那些個爛眼睛的玩意兒。抓賊拿贓,捉奸成雙,沒憑沒據的亂叫彆人舌根,也不知道家裡人怎麼教的。”
“就是,空口說白話,沒趣,我也走了。”
圍觀的人看見唐莉佳越是說的離譜,甚至說兩人雨中苟且什麼不要臉的事情,越是沒人信,搖了搖頭就走了。就連一旁的紀雲崇看著圍觀人群走完,沒人擋著他騎車後也上車準備走了。
“紀雲崇,你敢說你對那個小姑娘沒有起歹念嗎?你就不怕,我要是下次看見那個小姑娘,直接把你無恥下作的真麵目捅了出去嗎?”
唐莉佳憋紅了一張臉,怒聲怒氣地吼了出來!
紀雲崇想了想已經報了縣城高中的學生,心情不由有些低落,還等有一年半載看不到自家的得意門生了。現在這個唐莉佳的威逼利誘,簡直就像是個無聊的笑話一
樣。
“要說歹念,如果想拉著她扯結婚證也是歹念的話,那就算是吧。想捅出去的話,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