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這樣,希望你們兩個知道後幫我保守一下秘密。”
“你、你……”
張郴州嘴巴根本驚訝得張得合不攏,臥槽!他今年的運氣這麼好的嗎,怕什麼來什麼?
這還用考試嗎,他覺得自己的結局好像已經注定了,一邊是天生我材必有用的發小,一邊是後起之秀的低齡跳級狂人。前有狼後有虎,他現在好希望時光倒流回去,他肯定暑假好好看書,再也不跟著院子的其他人跑去捕蟬捉金龜子了…
殷文秋雙眼亮了起來,低頭仔仔細細地看了一下這個臉上還帶著些許稚氣的小姑娘,邁腿跟上正在排隊的隊伍,癱著一張臉說道。
“收回前言,我會認真做題的,要是我贏了話,就講一下你跳級有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吧。”
“好啊,雖然有趣的事情沒有多少。不過,前提是你能贏,我也是不會放水的。剛剛說的平分也算是我贏,我的贏麵可比你大多了。”
林夢嬋反而是誌在必得地笑了,她一定要贏。
一想到她去年還在做某個老師布置的雙倍作業的時候,紀老師卻是和A大的女生們圍著篝火跳舞,猜燈謎,還有什麼活動之類的,她就忍不住想要見識一下到底是怎麼樣跳舞的!順便暗處偷偷地觀察一下,某個表麵一本正經的老師是不是桃花滿天飛。
雖然某個老師對她說了喜歡還在讀高中的女孩子,但是比起那種一問三不知的單相思,肯定是大學適齡女孩子更有機會…
看著林夢嬋被老師安排到太陽下無奈的樣子,張郴州默默地默哀了一下,低聲對發道:“我覺得那個小姑娘肯定是打著和你同分的主意來著。雖然你小子很聰明,但是試卷的範圍也不會超過初中的範疇,所以你很難贏吧。”
殷文秋沉了一下眸子,思慮了片刻,認真地回答到。
“我不會輸的。”
結果除了張郴州有點狗屎運氣坐在了樹蔭下麵,林夢嬋和殷文秋都坐在了太陽底下。不過,坐在樹蔭下的都是少數人,坐在太陽下的人多了去了。
卷子發下來的時候,本來還在喊熱、板凳燙的學生們很快就變得鴉雀無聲了,隻剩下筆尖答題“沙沙”的聲音和試卷翻動的聲音。
十多分鐘後,坐在太陽底下的某個高瘦的男生就趴在桌子上休息了,那樣的樣子,把周圍做題的同學都嚇了一跳。有些老師以為是中暑了,趕緊端著水杯跑了過來噓寒問暖。
本來正在埋頭做題的張郴州被周圍嘈雜的聲音,抬頭一看,差點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剛剛才說了自己會認真考試的發小怎麼又恢複了以前的樣子,風一般地做完題倒頭就睡了?!不就是被太陽曬了一會兒嗎,這麼不禁事的嗎,張郴州又看了看發小旁邊坐著認認真真答卷的林夢嬋,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話才好了…
龜兔賽跑的故事,這個家夥又不是沒有聽過,到底在乾什麼啊!不過也沒有喧鬨幾分鐘,老師們又走了,張郴州看發小也沒出什麼事,低下頭又繼續做試卷,他可不想明天拿到成績的時候,和這兩位“神仙”的成績差得太多了。
殷文秋撐著下頜低著頭閉目養神一般,等到太陽被雲遮
住了之後,慢慢地睜開眼,才開始將答案謄寫到自己的試卷上。他想要贏,不僅要做對題,而且書寫也得整潔,以前他圖快,被扣過不少次書麵分。而且他想要贏的方法還有一個,雖然要賭一下自己的運氣,不過這也耽誤不了多少的時間…
第一次認認真真地檢查了試卷,殷文秋第一次將考試的時間滿打滿算地用完了,感覺意外的還不錯,興許是謄寫的時候特彆地認真吧。
殷文秋檢查完了後,眼角的餘光微微掃了一眼坐在身邊的林夢嬋。長而卷翹的睫毛,沁著水珠的小巧鼻尖,發絲都有些開始滴水了,但是眼神依然是特彆地堅韌,下筆有神,絲毫沒有被這酷熱的天氣給影響到,不由有些好奇旁邊坐著的小姑娘為什麼執著這麼刻苦的學習了。
雖然家裡的人經常在他麵前說他的生活活得比很多人好太多了,農村的孩子們卻隻能努力讀書才能改變命運,但是他以前所認識的女孩子中,很少有像這個林夢嬋那樣認
真學習的。不少女同學私下裡閒聊的時候,有些說話比較大膽的女同學,直接叫嚷著以後處個好對象,嫁個好男人就行了…
教室裡哄堂大笑,都笑那個女同學臉皮怎麼這麼厚,把小姑娘的心事都大大咧咧地說了出來。不過,身邊很多同學們都是這樣想的,女孩子能考上高中已經是眾人眼裡的高學曆才女了,也沒期望能像男孩子那樣有出息地
他之前聽奶奶說的時候,以為低齡的跳級狂人可能是個男孩子。因為他父親手下的一個學生就是從小就是跳級狂人,讀大學的時候因為太年輕了。但是學識完全沒有問題,他都還沒有機會見上一麵,就被父親托人送到了偏遠的縣城去當知青老師了,去年才剛回來。
殷文秋盯著林夢嬋握著筆的指尖微微有些走神,感覺這樣拚命奮鬥的人都像是有了什麼樣的目標和動力一樣,但是他全身上下還是空嘮嘮的,像是風中的柳絮一般,漫無目的地隨風飄散…
坐在樹蔭下翻來覆去檢查了無數遍的張郴州終於滿意地鬆了一口氣,幸好附中還是沒有那麼嚴厲的,前麵還是有很多題都是基礎題,除了最後兩大大題出得有些變態。最後一道題甚至是高中的題了吧,雖然沒有吃過豬肉,但是他可是在殷文秋的房間裡過到過高中的書籍,估摸著最後一道題大概是高一的題。
附中果然不愧是附中,今年竟然還有這樣的考題,想必其餘就算是在A市居住的考生多半也根本是打個措手不及。還有五分鐘就交卷了,老師們已經開始敲著盆子開始提示大家了,不少人奮筆疾書地趕試卷,還有一些人仍舊是不願意放棄最後一道題仍然在冥思苦想。
正當張郴州已經放開雙手,等著老師收卷的時候,突然從後方某個地方一個紙團子打在了他的身上,滾落在他的腳邊。而這一幕,剛好被正轉過身來的監考老師看見了,黑著一張臉嚴肅地背著手向他走來…
張郴州雖然沒有做虧心事,一點都不沒有慌張,但是對於這樣陷害他的事,特彆地反感。
哪一家沒有幾個奇葩的親戚呢,他們家的奇葩他就看了不少,特彆是母親家那邊的親戚,外公外婆更是個不要臉的,甚至想要他們家供養三個舅舅家的幾個孩子,也虧得他們想得出來。
甚至小的時候差點被母親那邊的親戚拿著糖誘惑著出院子門,差點就被人給拐走了,為了就是讓他們家沒了孩子好幫他們家養幾個孩子。真是惡心得要死,就算是沒了他,他母親不能再生一個嗎。真是有的生,沒得養。長大了一些親戚經常逢年過節走動,總想要從他們家摳出一坨肥油來,說他們在市裡享福了,見不得他們那些窮親戚了。
院子裡雖然大家關係都還不錯,但是平時張郴州和殷文秋走得實在是太近了,那些同齡的友人在排斥殷文秋的時候,順便把他也一並連坐了。連坐就連坐,這也沒什麼,但煩的就是有的嘴上說不在乎、還要做朋友,背後卻是比
任何人說你壞話還要厲害…
“你、還有你,交試卷。然後,跟我去大辦公室一趟。”
監考的老師展開了落在張郴州腳邊的紙團,嚴厲地指了指他看到的兩人。
張郴州站起身無奈地交了試卷,回頭想看看到底是哪個傻筆想陷害他,沒想到剛一轉身,看到右後方沒注意的一個女生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蘇、穎…”
“抱、抱歉,郴州,我隻是因為朋友…”
蘇穎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坐在蘇穎後麵的女生咳了幾聲,便不說了跟在老師的後麵走了。
張郴州看了一下蘇穎位置後麵的女生,他們院子裡校長孫女的徐夢昕,他們院子的小霸王、小魔女。從小長大,屁股後麵總是跟了不少的小朋友,當然,除了他和殷文秋。當然,他們院子排擠殷文秋的那個決定,聽說就是這個小魔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