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的就是從於琴琴嘴裡聽到了這些話,誰都沒說就直接來找你問清楚了。至於是哪個師姐舉著西洋鏡看見你們走的樣子了,我也不知道啊。你可彆真打我,我上次摔著了膝蓋還疼呢…”
徐夢昕現在特彆後悔自己怎麼豬油蒙了心了,想要找林夢嬋問清楚這件事情。甚至還在想她會不會是自己的同伴,結果,就直接被按在牆上動彈不得了。
明明應該是她威脅林夢嬋說出心裡話才是,結果還變成了對方毫不在意地讓她隨意去說,毫無壓力把她給壓製住了。逼著她說出到底是誰在亂傳那些假消息的,還有誰亂說話的。
不說,就是想和她打一架。
徐夢昕從小到大還沒和誰真的打過架,看著近在咫尺的
拳頭,頓時她什麼脾氣驕傲都沒有了!於琴琴說的一字一句,她全部都努力地回憶起來,又複述了一遍。
這個林夢嬋比殷南峰那個老男人還要是個怪人,根本不在乎她的身份,不在乎她的爺爺,甚至對自己的名聲也不是那麼在意!活得簡直比殷南峰那個看起來瀟灑肆意、實則蠢笨傻的老男人還要灑脫…
這樣一個動手不動口的暴力女人,居然還是個和殷文秋那樣成績異常優異的學生,簡直令她不敢置信!不應該是學習學得很好的人,都有一點默守陳規的迂腐氣息嗎?這個小姑娘不動手的時候,勉強覺得是個文靜的好學生。但是,哪裡又有隨時都能動起手來打人的好學生?!
林夢嬋聽完徐夢昕的話之後,覺得她說的話並沒有撒謊後,不由沉思了片刻。
以前,不是沒有什麼和紀老師一起去玩的事情,去登塔遊玩,即便是上次去紀老師的新家補課,紀老師的母親也
是在的,並不是兩個人獨處這種令人想入非非的事情。
而且,紀老師搬的新家,也就是前世她和紀雲崇結婚後住過的地方。是有幾排三層小樓房的地方,那裡很清靜,為了避免孩子或者是家中的什麼東西被人給拐了拿了,進入裡麵的一個通道裡還一起出費修了一道大鐵門。每個人家都拿出一把鎖來串成一個鏈子,誰要進出開門都可以開自己的門鎖出入,可以說是安全性質在這個年代來說很高了。
林夢嬋放開嚇得有些慫的徐夢昕,微微歎了一口氣。
她也不知道紀老師最近這段時間躲開她,甚至傳出了和她們附中女高生處對象的事情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現在真是抓心撓肺的難受,但是卻是又找不到症結的地方。
甚至,讓她懷疑紀老師是不是察覺到了她那些難以說出口的私、欲,所以要和她疏離、保持距離。隻是不好意思當眾對她說出口,才用這樣的方法委婉地提醒她…
“我也不過是把彆人的話,複述了一遍而已,對我那麼生氣乾什麼?”
徐夢昕不滿地癟了癟嘴,但是又不敢做得太明顯,隻能看了看比自己矮了一小截的林夢嬋好奇地問道:“你剛剛那麼生氣,到底於琴琴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能不能稍微透露點你到底是怎麼想紀師兄的…”
“……”
看著林夢嬋沉著臉不說話,徐夢昕以為說動了對方了,再接再厲道。
“要不,我讓於琴琴找一找那個肥胖油膩的師姐到底是哪個人好不好?那時候,你要不要再跟我說一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我絕對不會跟彆人說的,隻是稍微有點好奇你會怎麼做而已…”
“我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廢話太多了。”
“怎麼沒關係,關係可大了…”
徐夢昕氣若遊絲地說道,聲音小的隻有她本人才聽得見。
如果沒有聽見於琴琴對她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可能她也就是默默地哭完一場,然後草草地收起心事。然後,靜靜地等待著那個老男人結婚擺酒席的時候到來吧。但是現在,她本人卻是多了許多的迷惘。
她不敢做的事情,不敢麵對的事情,如果是這個第一次見麵就教訓了她,把她欺負得哭著回家的凶惡小姑娘的話,她會怎麼做呢?
徐夢昕甚至在心裡默默地祈願於琴琴說的話都是真的,要是是真的話。說不定,她能知道自己做什麼,到底是放棄還是拋棄所有的麵子尊嚴不顧一切地去剖析自己的想法
。她知道自己被家裡嬌慣壞了,做什麼事情都有點畏首畏尾的,沒有主見,也沒有自己對未來的明確想法。
不過因為她是女孩子,兩個弟弟也還小,所以從來沒有人因為她的不懂事而責怪她。所有的家人不過都是想要她讀完書後找一份好的工作,或者是找工作前找個家庭條件比較不錯的男人處一段時間看看,然後就相夫教子過日子了。
自己到底是什麼想法,什麼樣的個人感情,反而是最不重要的事情了。
隻要家人們滿意,她也就沒有什麼特彆大的理由反抗他們,母親總喜歡幫周圍其餘的人做媒,以前那些姐姐的父母也是這樣的。不管喜不喜歡,父母滿意就先處一段時間,之後就便是溫水煮青蛙了,不少人就是這樣領證結婚了。
依她徐夢昕母親的話來說,隻要結婚了以後就是一家人
了,然後就趕緊生孩子。等有了兩人的孩子後,什麼感情統統都不重要了,都變成了一家人的親情了,再說了,日久生情,兩人朝夕相處沒感情也變得有感情了。
這樣的類同的事情她從小到大已經看了不少了,但是一想到沒多久後她也會變成這樣,就忍不住開始害怕。雖然,她還在讀書不會遇到那樣的事情,但是文化程度不高的母親最近總是嫌棄她讀書讀那麼久,會耽誤結婚的最好年齡,日後就難嫁出去了…
但是,她不想變成那個樣子,也不想那個老男人也變成那個樣子。為什麼結婚這麼重要的事情,從父母嘴裡說出來,可以找個不錯的人將就過日子啊。她不懂,但是希望有人幫她懂。
徐夢昕從來沒有看見過誰能彙集優秀出色和特彆灑脫出格集一體的同齡女生,這樣看起來矛盾卻又強大有自主的樣子,讓她有一點點的羨慕。
當然,也就隻有那麼一丁點而已,比頭發絲還要細的大小而已。
隻不過是,想要有誰能告訴她,現在站在十字路口的她到底該走那條荊棘的道路,才不會那樣煩躁難受、傷心難受,自己到底要活成什麼樣子才對…
正當徐夢昕跟在林夢嬋的身後喋喋不休地追問到,林夢嬋直接無視了她的話語背著包就出了校門。
雖然,這個徐夢昕是一個人來找她茬,並沒有帶上平時那麼多的狐朋狗友,但是這也不能說明這個徐夢昕突然就轉性了。而且,無緣無故地問這樣的問題,反而隻會讓林夢嬋更加戒備身旁的這個話嘮女人。
買好了鉛筆和橡皮,林夢嬋走出來的時候,沒想到徐夢昕還在外麵站著呢!
沒多久都快11月份了,天色也是暗得越來越早了,眼
前的這個人雖然是住在隔壁A大的院子裡,但是這麼遲回家,家人都不會說什麼嗎?
林夢嬋微微皺了皺眉頭,卻也不是想以德報怨地提醒對方該回家了。反正她現在是要回宿舍了,至於徐夢昕願不願意回家吃飯,那是她自己的事情,和她沒有什麼關係。隻不過看見對方慫包的那麼清新脫俗的份上,走之前還是提醒一下她早點回去吧。
正當林夢嬋準備提醒徐夢昕,然後穿過大街轉個彎回到附中的時候,徐夢昕卻是把她的肩膀抓住了,十分有膽子地把她轉了一個方向,語氣有些激動地說道。
“你看那個是不是紀師兄?”
徐夢昕從小生活在A大,也是見過不少A大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