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 / 2)

定沒你這樣的好心…”

“我家也是。最近不是好多人去城裡打工了嗎,我的姐姐們也去了。弟弟還小不能讀書,我也是成績最好的那個,所以家裡都希望我能爭氣點。要是不能爭氣,就隻能和姐姐們一樣去打工了,要不就嫁人了。”

“聽說咱們隔壁山裡有一群人在搞什麼東西,說是地底裡弄出了熱騰騰的水,然後搗鼓什麼東西。聽他們那邊的村長說,他們全村人都要跟著乾啥,口號還打得是他們以後村子裡的人都要娶上女高中生。雖然有些好笑,但是聽說他們那邊的村長是個頭腦厲害的人,說不定我考不起大學了真要被我父母嫁過去呢…”

“彆亂想,高中之後也有工作分配呢!”

金鈴鐺看著跳著跳著就沒有勁的兩個人,趕緊多說了幾句。她們家雖然也挺難的,屋裡孩子卻是沒有這兩個朋友這麼多,她們家就三個人,所以也沒這麼困難。

“算了,不跳了。我看書去了,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

“那我也不跳了,趁著其他人還在玩,我們趕緊能多看一點算一點吧。”

“彆啊,你們怎麼突然看起書來了……”

金鈴鐺說了幾句好話,兩人卻是沒有聽進去,塞了金鈴鐺兩把吃的堅果,讓她和林夢嬋找其他人玩去。

大冬天的,就著石桌石凳子就看起書來。說來也怪,一群人玩得正歡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在認真學習,便是玩也不是學習也不是,弄得壓力十足。好多女同學看著她們在看書,房子也不跳了,也是拿出書來苦讀。

於是,惡性循環一般,班上所有在玩的人幾乎沒一個人有閒心思玩耍了。連平時最皮的男生們也是無心捉迷藏了

,全部大冬天的在公園裡吹著寒風在苦讀學習,惹得不少在公園散步的人們全部都奇怪地看向他們這群人。

不學習的林夢嬋和殷文秋兩個異類自然隻能是為辛勤學習的同學們讓了位置,就連之前想玩的金鈴鐺也是被迫掏出了作業,一臉心不甘情不願地咬著筆杆子做作業。

殷文秋也是歎了一口氣,完全不知道為什麼變成了現在的樣子。不過,要是他們班的老師們看到了這個畫麵,一定會開心地表揚全班同學。等等??全班同學??好像人數沒有對上…

又數了一遍,殷文秋認真地瞅了瞅自己一直在監視的班上最皮的幾個人的確在場後,有些納悶。不過,他突然想起了還有大樹後麵偷喝酒的幾個人,剛緩了一口氣,準備去叫張郴州他們幾個人過來集合,卻是根本沒有在樹後麵看見一個人!!

急得他和林夢嬋問了全班所有的同學,才知道這幾個人

哪裡是委屈巴巴、可憐兮兮的樣子,簡直就是有預謀而來的!特彆他們那幾個人的策劃狗頭軍師張郴州,那個渾發小肯定是故意選的公園這個地方!

殷文秋看了看全班這樣努力寒冬苦讀的樣子,也不好意思叫這幾個人跟著他去找人,反正台球室的地方他也知道了,他過去叫人回來就是了。反正全班都沒心思玩耍了,與其這麼冷的天氣在外麵讀書不如回家回寢室學習,要是真的感冒得病就不好了。

“我跟你一起去!”

林夢嬋喝了一口熱水,將布包放在金鈴鐺的腳邊,讓她幫忙看著一下。又去和旁邊坐著的學習委員說了句,幫忙看著一下人,彆讓同學們亂跑後,便跟著殷文秋向所謂的台球室小跑了過去。

“真是麻煩你了,本來想要大家和你都一起開心放鬆一下。沒想到,最後卻是大家都緊張焦慮地開始看起書來了

。”

殷文秋無奈地彎了一下唇角,邊跑便說道。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自己這個同桌走到哪裡都有讓周圍人開始發奮讀書的氣場。就像是他當初因為第一場入學考試之後,便收起了自己的懶散和傲慢一樣。這麼一想,好像他也是這樣…

聚會的時間是下午四點就返校回家,有順路回家的人早早地就說好了,準備著搭伴回家。文娛委員孫玉蓮收起了書本,在寒風中又跳了跳,將凍僵差點發麻的腳動了動,在山丘上看著殷班長和林副班長怎麼還沒帶著人回來,馬上時間就要到了。

看了一下公園的鐘樓,孫玉蓮哀歎了一下,什麼今天下午是大家一起出來玩耍的啊,簡直就是換了個地方學習的嘛!

本來她還想多玩一下呢,結果看著彆人都在學習,她也隻好跟著學習了。一想到,期末考試其餘的人會因為比她多看了一天的書而考得好的時候,她就根本玩不下去了!

正當孫玉蓮正在到處眺望的時候,山坡對麵一群男孩子們還有一個女生就跑了過來。殷班長是一臉漆黑,臉上冷得都要結冰了,其餘偷偷溜出玩的男孩子們都是一臉的一言難儘。又是後怕,又是腿軟抽筋,也不知道跑到那個台球室裡遇到了什麼糟糕的事情。

更可怕的是一群偷偷溜出玩的男孩子都對林夢嬋一臉感恩戴德的眼神,就像是救命恩人那樣,但是嘴巴卻是像縫合起來緊巴巴得很,一句話都套不出來。隻說他們因為趕時間趕回來,所以腳底板都跑軟了。

孫玉蓮沒說什麼,隻是讓大家收拾一下書包看有沒有掉的東西,沒有就走了。

隻有他們這些僥幸逃出來的人才知道裡麵有多恐怖,本

來他們在裡麵亂玩,誰知道最胖的王胖子卻是不小心把台球室裡的插花的大玻璃瓶給打碎了。而這群人也不接受賠錢,就是要他們用台球來賭,贏了三盤一杆進洞就不用賠,要不然就翻倍。

他們幾個人哪裡玩過台球啊!一杆進洞根本聽沒聽說過,其中一個看起來友善的人給他們說了規則,饒是跟在殷文秋旁邊最聰明的張郴州也是隻勉強打了一盤一杆進洞。全是靠第一杆下去後,走了狗屎運,其餘的球放置的地方比較好大。

就差李竹竿最後一個機會了,他們都在拚命地拖時間,希望殷文秋趕緊帶著人來救他們。結果殷文秋還真來了,不過卻是隻帶了林夢嬋一個姑娘來,他們所有的希望都磨滅了。

台球室裡留著卷長發的大哥直接痞著臉笑了幾聲,說他們來找了兩個幫手來,貓哭老鼠一般大發慈悲地也給了林夢嬋和殷文秋兩個人一次機會。李竹竿很明顯不會台球,

很快就敗北了。

殷文秋天賦極高,雖然沒有戳過台球,但是聽完規則後,也是有了一個雛形。本來都二連勝了,結果其中一個人故意撞了一下桌子,而且還不承認,就是想讓他們故意輸!

當店主嘲笑著說,他們這次離得遠遠的,桌子都不碰一下,碰一下算他們輸,不要他們賠花瓶。但是要小姑娘叫他們幾聲好哥哥,還要他們賠花瓶的時候。幾個人還咬牙切齒地覺得這幾個混混就是故意,都想揮舞著拳頭直接揍了過去,但是張郴州眼尖地瞅見了幾把水果刀,也是慫了。

本來他們覺得肯定沒戲了,還得等大人們來救他們的時候,某個應該從來沒有打過台球的林夢嬋卻是笑著答應了。而且,動作優雅、動作行雲流水般地打完了三盤一杆進洞!!

就連其餘的痞子混混們臉色也是變得難看了,還問了好幾句她以前是不是玩過台球這個問題。不過他們看到三盤一杆進洞之後,直接是拉著來接他們的殷文秋和林夢嬋就開門狂跑,生怕台球室裡的那些人追了過來。直到看到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同學們,他們才有一種大難不死的感覺…

林夢嬋也是在台球室運動了好一會兒,打了三盤一杆進洞,幸好不是那群人因為她是女的太小看她了,並沒有故意搗亂,而且第一杆也不是他們來打。所以力度什麼的,全都能她一個人來掌握。

怎麼說,她前世還是紀先生的掛名太太,很多東西即便是她不想學,但是為了能勉強配得上紀太太這個位置名聲,她學了不少的東西。台球也是其中之一,她打得並不好,不過她卻是習慣了自己一個人打。一杆進洞便是她一個人無聊在家時候的消遣,要是和彆人打的話,說不定她還會輸呢…

跑得大汗淋漓的,鼻子裡都是灌進去的寒氣,林夢嬋擰開了杯子,大口灌了好幾口水。雖然奇怪這水怎麼變得這麼涼了,也奇怪自己吞咽下去的時候,總覺得有些奇怪的味道。

但是她現在跑得累得很,冬天的冷空氣又是冰涼得很,她覺得可能是她自己的錯覺。鼻子努力地聞了聞,總覺得聞到了什麼味道,又像是沒味道,問了一下金鈴鐺有沒有人碰過自己包。

金鈴鐺一聽直接擺手,說她一直在這做作業看著呢,沒人丟沙子捉弄人呢。林夢嬋鬆了口氣,想著自己大概是跑累了,鼻口裡都灌進了冷空氣,所以一時味覺嗅覺都有些失靈了吧,過會兒就好了。

就當林夢嬋這麼想,收拾了書包和大家走回學校路上的時候,一陣略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一下子串入了腦海裡侵占了一切,又流入四肢百骸裡。正想張口說什麼的時候,頭暈目眩的不行,整個人都昏沉沉的,整個人的身體就軟

了下來。

這、這種感覺,好像她第一次喝了酒的感覺一樣。有誰給她的水裡灌了酒,後勁好大,比前世第一次喝米酒的症狀還要厲害,不行…

林夢嬋想要伸出手去抓住前麵的金鈴鐺,想要她扶自己回家,卻是被旁邊的女生直接拉過手臂直接扶起來了。視線越來越模糊了,走路都開始晃蕩了。

“怎麼了,林同學怎麼了?怎麼突然趴在你身上睡著了?”

是金鈴鐺的聲音,林夢嬋想要伸手抓過去的時候,卻是聽見耳邊有些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說道。

“大概是累了吧,剛剛也不知道和殷班長去乾啥了,跑回來的時候累得喘不上氣。沒事,我們一個寢室的,我把她帶回寢室就好了。”

“這樣啊,要不我幫你一起,反正學校也快到了。”

“沒事沒事,又不重,我一個人足夠了。”

金鈴鐺轉過身後,那個人對著走路都彎彎扭扭、雙目模糊的林夢嬋輕聲說道。

“放心,我會讓你好好回寢室的。”

大冬天的,在外麵睡一宿,肯定不好受吧。但是,這是因為你酗酒的緣故,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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