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過去了,你趕快啊。今晚就咱們兩個女人去巡邏,早點巡邏完,我們也就可以回家了。”
雖然有些不滿紀秀心不讓她在屋子裡坐著等,但是侯娟也沒法,她們兩人關係也算不上特彆好,要是紀家掉了東西怪她拿了也不好。
關上門,紀母又是後悔自己沒有拒絕,又是煩躁自己走後,不就是兒子和小姑娘單獨相處了嗎。平時周末兒子給嬋嬋補課的時候,她人也是在的,門也是打開的,看著也沒什麼問題。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這麼一看,總覺得非常的微妙。雖然她非常相信自己兒子的為人,即便她走後,也不會對一個小女孩子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但是,放著兩人單獨相處,總是讓她心裡不踏實。可是沒辦法,她已經答應彆人要去敲鑼巡邏了,這是這條街的居民都必須做的事情…
要是不做的話,肯定明天又要說閒話了。而且,這麼冷的雪夜,她也不好意思真的讓侯娟一個女人去巡邏,要是路上真的遇到了什麼危險的事情,那便是真的她的不是了。
紀母倒好了水杯,戴好了手套,拿著傘歎了一口氣。敲了敲打開的房門,看著兒子正在看溫度表,又溫柔地摸了摸他那個學生的額頭的樣子,一時之間,本來想說的話,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才好。
“媽,我喜歡嬋嬋,等她長大了就和她結婚。所以,她長大之前我不會做什麼奇怪的事情的。”
“?!!!”
紀母驚訝得手中的雨傘都掉了下來,雖然心裡隱隱約約覺得兒子是有這麼一個意思,但是她還是覺得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畢竟,她知道雲崇有多麼厭惡陸雲溪這個生父。所以陸雲溪所做過的惡劣的事情,甚至說過那樣惡毒的話語隻會讓雲崇越發遠離陸雲溪以前誘哄17歲她的私奔行
為。但是沒想到,居然真的被陸雲溪那烏鴉嘴說中了,還是兒子破罐破摔了,因為陸雲溪之前發瘋說的那幾句話??
“是、是因為那個人說的話嗎,雲崇你彆把那個人的話放在心上…”
紀秀心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臟被刺激得不行,差點紅了眼圈哭了出來,她是個不稱職的母親。
一想到之前她有那麼多次不顧兒子的想法,想要原諒陸雲溪一家人一起生活的愚蠢的樣子,她就懊悔不已。兒子是不是因為對自己這個做母親的徹底失望了,所以把那個人渣生父的話聽進去了?甚至還對嬋嬋那樣可愛懂禮貌的小姑娘心懷不軌了…
“那個人?”
紀雲崇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母親,突然想起了什麼,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不是他,他說的話我根本不會放在心上的。我隻是剛好遇上了喜歡的人,而這個人剛好是我的學生,剛好比我小了幾歲而已。”
紀母稍微歎了一口氣,幸好兒子的性格還沒有被陸雲溪那個爛人還有自己弄得扭曲,說這段話的樣子還是特彆認真嚴肅的樣子。
看來,好像是真的喜歡上嬋嬋了。
其實兒子要是真心喜歡的人,現在即便是年紀小點其實沒什麼,大不了先擺酒席後扯證好了。不過紀母好歹也是和林母友好相處了好一段日子的人,有時候真的很羨慕林母有嬋嬋和明蘇一對活潑可愛的兒女。
微微皺了皺眉頭,紀母比起兒子找到了真心喜歡的人的喜悅外,更多的是對林家父母的愧疚之意。彆人家把孩子交給他們家照顧,也是因為雲崇這個小子是個好老師,哪知道自己這個好老師兒子卻是想要照顧彆人家的女兒一輩子了…
“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也管不了。但是,要是雲崇你真心喜歡嬋嬋,那就好好待她。她現在還是個小姑娘呢,你不僅要等,還要克製自己,更重要的是…結婚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情,你媽這個事情你要吸取教訓。嬋嬋是個好姑娘,之前那個爛人那樣說你的時候,嬋嬋護著你都急哭了。林家的父母得到許可之前,你都不能做出嚇到嬋嬋的行為。要不然,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了。”
在這樣的氛圍下,紀雲崇難得地笑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自家學生睡得沉的臉蛋,鄭重地點了點頭。
“我會的。”
“那我出門了,你好好照顧一下嬋嬋,注意彆讓她發燒了。大晚上的,外麵的雪也開始下得很了,我怕找不到地方看病。”
紀母關上門邊走了,抬頭看了一下雪夜,搖了搖頭又笑了笑,撐起傘走遠了。
這邊紀母剛走,那邊喝了水沒吃晚飯又是醉酒的林夢嬋卻是胃部難受了起來,腦子的意識不清楚,但是胃部卻是波濤洶湧、胃液翻滾。下意識地撐起身,吐了紀雲崇一身。
紀雲崇又脫了弄臟的外套,扶著小姑娘到廁所裡去吐了個痛快,又清理了一下。重新打熱水給小姑娘洗了臉,刷了牙後,累得滿身是汗地又抱著小姑娘回來了。看著躺在床上微微張開眼睛睡覺的學生,某個老師也是不知道這樣子到底是睡著了,還是意識稍微清醒了一點…
但是,不管怎麼樣,明天他除了要安撫自己這個乖巧的學生外,之後他一定要拿尺子打幾下手掌心,怎麼這麼不小心。經曆了這樣的事情,讓他以後怎麼放心讓這個學生遠離自己一步呢,要是又遇見了這樣的事情那豈不是讓他後悔得生不如死。
紀雲崇低頭用食指稍微彈了一下自己學生的額頭,看似下手很重最後又是蜻蜓點水般地輕輕地戳了一下,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正準備起身去洗漱一番,然後徹夜看書守在小姑娘身邊的時候,卻是卻被床上半張合眼睛、醉得迷迷糊糊的小姑娘拉住了手,叫住了他…
“紀、紀雲崇…”
某個老師不由笑出了聲,醉了的學生還真是大膽,他還是第一次聽自家學生直接叫他的姓名,平時當著他的麵都是乖巧可愛地叫著“紀老師”的樣子。初次聽見叫他的全名,不知道為什麼有種疏離的感覺,總覺得像是在叫什麼高高在上的人。
“不對,沒叫對,重來一次。”
看著這樣迷迷糊糊、口齒不清楚的學生,某個老師也是無奈地重新坐回了床邊,摸了摸小姑娘的額頭,確認沒有發燒,隻是醉酒說胡話而已。
“紀、紀先生、先生…”
“也不對,再來一次。”
紀雲崇微微一笑,用食指輕輕地戳了一下小姑娘歪著頭一臉疑惑不解的額頭。現在這個年代,都是叫老師了哪有叫先生的,自己到底在這個小姑娘的心中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啊,不是說酒後吐真言嗎。
某個腦子漿糊在晃蕩,眼前朦朧隻有一個熟悉男人人影的林夢嬋歪著頭,又歪了一下頭,不知道自言自語嘀咕著什麼話語,理所當然地點頭,又像是在說服自己一般說道。
“老、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