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怪離卿這麼驚訝了,試問,一個腿壞掉的人,是怎麼行走自如的?
她分明看的很清楚,他的腿跟正常人一樣啊?沒看出來哪裡有毛病。
男人唇角牽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女人,有時候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就比如我的腿,你看著是行走自如,可實際上卻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代價。”
離卿嘴角抽搐了一下:“你既然知道要付出代價,為什麼還要這樣折磨他?”
“如果我不折磨他,我這一生就徹底的廢了。”
離卿從他的眼神裡,分明看到了很多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寂寥和酸澀。
“那我能幫你做什麼?”
離卿並不相信這個男人隻憑她會煉藥,亦或者她減掉了這身上的肉,就對她的醫術信心十足,他肯定知道自己其他方麵的才能,比如說……
“你擁有木係異能。”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果不其然,還是被他知道了。
“所以呢?”
“治腿。”
“代價?”
她可不會大發慈悲的做菩薩,她是個俗人,一切像現實看齊。
“代價……,做你的靠山,夠?”
離卿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交易聽起來不錯,我可以試試,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可不敢保證你的腿我一定能夠治好。”
“自然。”
男人似乎還挺通情達理,離卿表示很滿意。
卻倏然沒有注意到他垂眸瞬間眼底一閃而逝的算計。
達成協議之後,離卿就順理成章的在寧王府住了下來,也成了偌大寧王府裡唯一的女人。
為了能夠讓她安心留下來,男人不惜動用自己的勢力,將她所有的行蹤都給抹去了。
可憐追蹤她近七個月的趙家和離家,再次對她的行蹤捶胸頓足了。
於是,王府裡的日常就變成了——
“喂,能不能給我配個丫鬟啊,這搗藥的活很累的。”
“有太監。”
“我累了一天,想找個人幫我沐浴更衣,外加洗衣服做飯。”
“有,”
“你閉嘴,我不要太監,我的衣服不想男人染指,我也不敢勞駕他們幫我洗澡,我就要丫鬟,女的,女的,這些不男不女的人,還是留著你自己用!”
男人毫不留情的再次拒絕。
“要麼太監,要麼我,你自己選!”
離卿瞬間失聲,一臉絕望的看著眼前這個臭不要臉的毛病男,“你非要逼我離家出走是不是?”
男人對女人口中的‘家’很滿意,不過滿意歸滿意,還是很嚴肅的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