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7】明凰傳19(4000)(1 / 2)

他玉痕行事,從來不問人家願不願意,隻要他想,隻要他要,就沒有他得不到的。

這當中,不管是女人,還是玩樂古玩,哪怕是朋友妻,他也能騎上一騎。

正因為他的無賴加無恥,是以,他真正的朋友,幾乎沒有。

每天圍繞在他身邊的,都是那些吃喝玩樂的混子,而且,還都是各大家族中,可有可無的存在。

吃喝玩樂的時候那些人跑的比誰都快,可當玉痕有真正用得著他們的地方,那比誰都要溜得快。

這麼多年來,玉痕栽在這上麵的虧,已經不計其數了。

即便他的生活看起來光鮮亮麗,內裡的苦楚,卻隻有自個兒能夠理了的清。

但偏偏,即使日子過成這樣了,那些兄弟叔伯們對他的打殺卻從來沒有間斷過,而身為最最寵他愛他的父皇,燕國國君昌帝,卻睜隻眼閉隻眼,不知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即使知道了,也未曾放在心上過。

或許剛開始的時候他玉痕也曾自怨自艾過,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他便徹底的融入了這樣的生活中。

由於玉痕的無賴,是以皇帝也沒為他安排任何的朝政,他無需上朝,俸祿照發,成了燕國獨一無二的吃喝玩樂王,每天吃吃喝喝,混吃等死的日子,倒也不錯。

當然,玉痕他也不是一無是處,起碼經營著燕國最最賺錢的福壽樓,福壽樓中的福壽膏,也就是清代末期所說的鴉片。

隻不過,在這個時期,開始的時候,是把罌粟當做一種補藥,用來治病,如胃病,脛骨疼痛等,後來甚至還用於壯陽。

在英國發現割漿法之前,中國古代並不清楚鴉片的提取和煉製的過程,往往是連同罌粟一起煮,是以效果很差,但同時,也就意味著,對人體的傷害,遠沒有明清之後,英國引進過來的純度高,容易成癮來的害處大。

燕國國力強盛,宮廷彌漫著奢侈、縱欲的風氣,鴉片正是在這種追求的氛圍裡成了貴族們熱衷的‘神品’,便是連皇帝也不例外,強大如玉痕,無賴如玉痕,霸道如玉痕,也不知怎麼威逼利誘,總而言之,他拿下了燕國唯一的經營權。

自然而然的,這種日進鬥金的超級好生意,就落到了玉痕的頭上,拋開上繳國庫之外的稅金與分成,餘下的,已經夠這位金光閃閃的佛爺,揮霍幾輩子。

如果你以為隻有五石散就能讓這位佛爺橫行無忌,那你就錯了,咱們的金玉王爺,毒王爺,除了開福壽樓之外,還創辦了燕京最大的畫舫——紅袖坊。

他手下的歌姬、藝妓在質量上,更是天下聞名,多國人士慕名而來,其吸金程度,絲毫不亞於福壽樓。

而正因為有如此強大的財力支持,是以才能讓玉痕這位騷包王爺,可以達到騷包的資格,否則,單靠朝廷給他開的那份俸祿,隻怕他連身邊的小金子都養不起。

這是公諸於眾的玉王爺的產業,除此之外,他私底下還有多少產業,莫說是他的那些兄弟了,就是當今皇帝,也想窺探一二,可惜的是,這麼多年來,根本無人能夠查得出來,這足以說明,人不可貌相,越是表麵的東西,卻不能輕易的相信。

春日的夜晚,無風,紅袖坊內外,燈火輝煌,映照的仿若白天一般亮堂。

坊內歌舞升平,粉香撲鼻,打眼望過去,滿是紅粉相間的紡紗,朦朧中更平添了幾分極致的誘惑力。

走在紅毯遍布的石子路上,望著即使是在夜晚,也如此精致的綠植假山,還有那穿梭在人群中的粉衣美人兒,哪兒哪兒都能看得到鮮花,喝的到的美酒,花顏不住的感歎著這十兩銀的入場費,當真掏的值。

這裡不愧是京都最豪華的紅袖坊,單是在這裡端茶遞水的粉衣小姑娘,就已經漂亮的讓人恨不能上去啃一口,那這裡的花魁該要美到何等地步呢?

可惜花顏無心欣賞這些,她可是親眼瞧見這玉王爺進了來,趁著溜達的機會,也將這紅袖坊摸了個七七八八,唯一無法涉足的就是這裡的後院。

無論是前門還是後門,都有人看守也就罷了,便是連周遭,還隱匿著無數個高手,雖然有些棘手,但對於一個偷兒來說,這些還真算不得什麼。

今日花顏穿著黑色的長衫,再配上她那張清冷的人皮臉,立時給人一種拒人以千裡之外的感覺。

有了這張冷酷無情的臉,即使有美人上前,也被他輕巧的躲過了。

偏移間,已是神不知鬼不覺的躲過潛藏在背後暗衛,頂著一麵酷冷的鬼臉麵具,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後院的主樓。

剛剛跳下去,就有一位妙齡女子扭著那傲人的電臀領著一眾妖嬈的女子急得滿頭大汗的自大門方向走了過來,花顏神色一變,驀地躲進院中的小竹林中。

當這些人消失在拐角處後,花顏神色一動,身形化作一道剪影,驀地尾隨上去,而後動作利落的縱身一躍,雙腿熟練的纏繞到了門口的懸梁之上,彎腰而下,由高處窺探房間內的情況。

這個過程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因為速度太快,以至於連隱在暗中的人都未曾發現,這才得以讓花顏可以放心大膽的將上麵的窗戶紙捅破,眯著眼睛往裡看。

“奴家給王爺請安,不知王爺深夜前來,有失遠迎,求王爺恕罪!”

剛剛那位身姿曼妙的紅衣女子剛進門就給那雙金光燦燦的靴子的主子‘噗通’一聲跪下了,尾隨其後有至少七八個妙齡女子,同樣麵色緊張的跪了下去。

除了他們之外,地上還跪著兩個看不清麵貌,不知生死的女人,從她們身上的鞭痕來看,很顯然是受了虐待。

“紅澀,這兩個女人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滿身血汙的跪在王爺麵前,求饒命?”

小金子陰沉著臉,一臉不滿的朝那名紅衣女子瞪了過去。

紅衣女子麵色陡然一變,“啟稟王爺,這件事根本就不是奴家所為啊,這兩個人是今天新收的,說是無父無母,自賣其身,奴家看她們條件還可以,就收下了,這還沒來得及調教呢,哪裡想到小賤人的心思如此深沉,居然眾目睽睽之下,玩了這麼一出?”

“這麼說,還是本王的不是了?”

玉痕薄唇微勾,神情似嘲似諷。

名喚紅澀的女子噗通一聲直接趴在了地上,因為懼怕,已經瑟瑟發抖。

“王爺息怒,賤奴不敢,求王爺責罰。”

玉痕冷哼一聲,目光幽幽如古井一般的落在軟癱在地上,已經人事不省的那兩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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