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聽的渾身直冒雞皮疙瘩,她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誇張的扯了一抹笑。
“是嗎?那還真是謝謝啊,玉王殿下,奴婢還真的是好福氣呢,嗬嗬嗬嗬……。”
“那必須的,你這豈止是好福氣,你這簡直就是,”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花顏突然轉過身,伸出手指貼到他的唇上。
“噓……,差不多得了啊,還沒完沒了了!”
花顏說完這話,才發現兩人之間的距離竟然近到了能夠聞到彼此呼吸聲的距離,看著他似笑非笑,無比愜意的表情,她的臉不受控製的紅了,明明感覺冰涼的薄唇,如今卻感覺燙手,下意識的要撤回,不料他卻突然拉著她的手臂,將她用力往自己胸.前一帶。
“花花,爺喜歡你的主動,不過……,咱下一次能不能顧及一下場合?你看,這大庭廣眾之下的,大家夥可都看著呢!”
在他的提醒下,花顏後知後覺的回頭一看,卻不知周圍何時這裡已經聚集了一大堆的人,各個麵露曖昧與詫異,雖不敢與他們正麵對視,但目光卻時不時的朝他們看過來,交頭接耳的議論著。
看到這一幕,花顏的臉徹底紅了個透徹,比煮熟的蝦還要誇張。
她恨恨的跺腳,一拳頭打在他的胸口,“你,你不要臉!”
玉痕不放過任何機會的握住她的手,將其貼在自己的心臟位置。
“花花,我隻對你不要臉!而且,我求你,要對我更不要臉一點喲!”
這下,花顏真的是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她慌慌張張的伸出左手去捂玉痕一開口就如此不要臉的嘴的時候,猛地想起這男人的德性,趕緊撤回。
同時扯動被他按住的右手,不知是不是這貨良心發現,看出她的‘嬌羞’,這次並沒有用力就讓她抽回。
得到自由之後,花顏一腳跺在他用金線縫製的華貴金靴之上,痛的玉痕一張俊臉刹那間扭成了麻花狀,捂著自己的腳痛的‘嗷嗷’直叫喚,金雞獨立的他,指著花顏老半天發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你你你,太狠了,太狠了!”
花顏抻長了脖子,對著他大大的做了個鬼臉後,冷哼一聲,傲嬌的轉身離開。
玉痕想要跟上,奈何這一腳踩得忒狠,他齜牙咧嘴的墊著腳彈了幾米之後,大聲吼道。
“花花,你這個沒良心的,給爺回來,回來!”
花顏轉過身來,朝他恨恨的抬了抬下巴,哼了一聲,腳下的速度更快了。
可憐玉痕,隻能強忍著痛意,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
遠遠的,跟在他們身後的黑狐與黑豹,冷眼瞧著自家主子想要拉人家姑娘,卻被姑娘狠狠甩開,如此反複,如此樂此不疲,這般平日裡幾乎不可能看到的場景,卻被他們同時給目睹了。
過了好半天,倆人才緩緩的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四目相對間,皆從眼底讀出了難以理解的困惑。
請問各位父老鄉親,那,那還是他們認識的玉痕玉王爺嗎?
由於今個兒他們家爺的刻意低調,是以可能有些人認不出他的身份,但這不代表就沒有人認不出啊,畢竟,他這一身惹眼的金衣,走到哪裡都絕對是標記啊!
還有還有,這被女人當街甩對於他們家爺的厚臉皮來說,或許不算啥,尤其是這女人還是他瞧得上的,所以他們家爺絕對不管彆人怎麼看,他自己舒服,自己自在就行了。
可是,可是他們無法接受啊?
先不說他們家爺之前就甩了人將軍府小姐一耳光,雖說這打女人的事他們家爺沒少乾,可,可人畢竟是未出閣的官家小姐,好家夥,說打就打,完全就不給人將軍留麵子,這還是在大街上,如此多的人都瞧見了,等明兒傳到禦史那裡,肯定又得在皇上麵前告一狀。
前一腳甩了一女人耳光,這後腳吧,又和另一個女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尤其後者還是他們家爺主動貼上去的,這,這簡直就是丟人,丟人啊!
彼時的黑狐和黑豹,真的是恨不能捂眼睛蹲牆角啊有木牛?
他們好想拜托自家爺,下次動手之前,賴好考慮下他們這些做屬下的感受行不行?
這一驚一乍的,誰的心臟能夠承受得住呀?
花顏從來沒見過如此無賴的男人,前一腳還對著自己獻殷勤,沒想到這一轉身,就又被兩個女人給纏上了,尤其這倆女人還是那種一看就是厚臉皮,絕對不是一巴掌亦或者一腳就能踹走的人,雖然她們沒敢上前拉著他,可這一左一右的硬是將她給擠了出來。
那花枝招展的樣子,一看就是從什麼地方走出來的,身上的脂粉味兒直嗆得花顏連打數個噴嚏,惹來倆女人同時的狠瞪眼。
“王爺,您都多久沒去我們的萬花樓了?我們姐妹倆好久好久沒看到您了呢,都快想死您了。”
“就是啊玉王爺,您上次說奴家的琴彈得好,奴家高興的又接連練了好幾首新曲子呢,就是想第一時間表演給王爺聽,可王爺您呢,居然十天半個月不見影子,今個兒好不容易遇到了,怎麼也得去咱們的萬花樓坐坐吧?”
“就是就是,樓裡麵的姐妹們可都想著王爺您呢?擇日不如撞日,王爺,就去吧?去吧?”
看著這些身材姣好,臉蛋美豔的女人們在玉痕身邊可勁兒的撒嬌賣萌,花顏隻覺礙眼的同時,感受到濃濃的厭惡,心中更是對玉痕的喜好產生了莫大的質疑。
這官家小姐賴好身世清白,可眼前的這些呢,一看就是千人枕萬人騎的貨色,這玉痕居然還和這些個女人有如此多的回憶,真是,真是惡心至極!
眼看花顏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玉痕心中立時警鈴四起,當即麵無表情的打斷兩個女人的對話。
“滾,什麼亂七八糟的,爺什麼時候跟你們有如此多的牽扯了?怎麼,萬花樓快倒閉了嗎?”
“爺上次去你們萬花樓,那就是應酬,應酬懂嗎?爺有自己的紅袖坊,去你們萬花樓做什麼?不去,滾滾滾,都給老子滾,滾,聽到了嗎?再不滾,爺拿腳踢,彆以為爺會給你們客氣,一個個的,不在萬花樓待著招待你們的客人,跑到大街上拉人,丟不丟人啊?”
此言一出,倆女人臉上的笑容立即僵在了唇邊,尤其是四周圍又圍滿了好事的,喜歡聽八卦的人,本就出身青樓的她們,對眾人的指點甚為的敏感,當即麵上一紅,絞著帕子,委委屈屈的跑掉了。